“別叫!”
趙河低聲說了一句,急忙鬆開自己的手。
李瑩瑩面色蒼白地趴在牆邊開始痛苦地乾嘔。
原來是之前趙河從下水道中去拿那個戒指,已經沾染上下水道的臭味。
“怎麼了?怎麼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老闆娘的聲音。
原來趙河雖然捂著沒讓李瑩瑩叫出聲,但是之前他撞門的聲音卻被周圍人聽得清清楚楚。
老闆娘聽到聲音立刻過來檢視情況,同時還有一些好奇的旅店客人。
老闆娘來到門口正好看到站在床邊的趙河和只穿著內衣趴在床邊乾嘔的李瑩瑩。
臉色一變,老闆娘指著二人說道:“哎喲~,你們兩個做啥子嘛?人家都懷孕了就不要搞了啦,硬要搞就租一間房子呀,幹什麼嘛?”然後看到被趙河暴力破壞的門鎖,心痛地說道:“我這個鎖可是很貴的呀。”
“真的是,搞這麼大聲,俺們睡得好好的給弄醒了。”
“奏似,神馬銀嘛!”
周圍被驚醒看熱鬧的住客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趙河立刻走上前去,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對著老闆娘連連道歉。
最後又當場轉了兩百塊錢,老闆娘才一臉不情願地離開了。
“散了,散了,回去睡覺。”
驅散周圍看熱鬧的住戶,老闆娘回頭又指著趙河說道:“小夥子你力氣可真大呀,把我的鎖都給我撞壞了,下次再這樣可就不是兩百塊錢了哦!”
“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擾民費我都沒給你算的呀!”
看著老闆娘離開的背影,趙河臉立刻陰沉下來。
轉過身發現,李瑩瑩身上緊緊裹著被子,俏臉通紅。
趙河有些尷尬,剛關上門,由於門鎖壞的緣故,門又晃晃悠悠地開了。
沒有辦法,從一旁拿出凳子把門抵住。
這才看向房間內,發現四周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而且金屬筆記本已經消失。
果然那個人還有同夥,他們的目標就是金屬筆記本還有自己手裡的這個戒指。
看來這兩樣東西只有在一定範圍內才會觸發特殊效果。
而且它們兩個很可能就是一體的。
只是不知為何最後被分開。
“喂!”
李瑩瑩沒好氣地看著趙河傻站在門口,出聲喊道。
趙河回過神,看到床上的李瑩瑩隱隱感到頭痛,眼前還有這一檔子事需要自己解決。
“你突然闖進我房間幹嘛?”
李瑩瑩目光灼灼地看著趙河,自己和他住了那麼長時間,這個人都沒把自己怎樣,怎麼突然來到鳳城就不一反常態了?
難道是之前因為有公司的人在監視他,所以才在自己面前一直偽裝,現在他們離開了就原形畢露了?
趙河可不知道李瑩瑩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向著李瑩瑩走出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誰知道,李瑩瑩一看趙河啥也不說就往自己這邊走,立刻拽著被子在床上向後挪動,同時喊道:“喂,這裡人很多啊,我一嗓子可就全喊來了,你可給我注意點!”
聞言,趙河只感覺自己一腦門黑線,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說道:“你的筆記本被偷了!”
“唉?”李瑩瑩還以為趙河要說什麼東西,沒想到趙河直接來著這一句。
等她反應過來,立刻把包拽到自己身前,仔細檢視發現金屬筆記本確實不見了。
“我靠!該死的小偷,老孃的十萬塊錢啊!”
李瑩瑩直接不顧形象地大罵起來。
趙河臉色一變,立刻說道:“小聲點!”
他真怕李瑩瑩再把老闆娘喊來,而且周圍很多人都還沒睡,鬼知道有多少人一直暗中注意著自己這邊。
李瑩瑩也察覺到了,不在罵街,但是臉上依舊充滿了憤怒,心痛和沮喪。
雖說那個筆記本本來就是撿的,可在她的潛意識裡那早就已經是她的東西了,而且因為那個筆記本她先是被成哥一幫人追,自己還變成了一副鬼樣子,最後還被一個奇怪的人打成重傷。
結果在她以為一切都過去的時候,忽然被人偷了。
這確實令人難以接受。
趙河鑽進洗手間洗洗手,順便把那個戒指也沖洗一遍。
出來發現李瑩瑩已經穿好衣服,揹著包就要向外走。
趙河拽住她問道:“你要幹嘛?”
李瑩瑩扭過頭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去報警,抓住那個該死的小偷!”
趙河嘆了一口氣,拽著李瑩瑩來到床邊坐好,然後把事情的始末給她講了一遍。
李瑩瑩聽完依舊憤憤地說道:“那怎麼了?是那什麼收容物,警察就不管了嗎?”
趙河耐心說道:“偷東西那個人應該也不是普通人,警察想抓他們可能有些麻煩。”
李瑩瑩依舊不甘心地說道:“那怎麼辦?你不是說公司負責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那你去抓啊!”
趙河無奈將戒指拿出來說道:“這個東西和那個筆記本應該有聯絡。”
話還沒說完,李瑩瑩一把將戒指搶了過去,在手上反覆觀看,甚至還用牙齒咬了咬。
趙河見狀嘴角微微抽搐。
李瑩瑩如同變臉一般欣喜地說道:“你意思是這個戒指和那個筆記本一樣值錢咯?對了你從哪裡撿來的?”
趙河面無表情地說道:“下水道!”
“嘔!”
聞言李瑩瑩立刻開始乾嘔起來。
趙河心說這你可不能怪我,之前我就告訴你了,是你自己不聽一直在想著那個筆記本。
李瑩瑩把戒指丟給趙河起身跑進洗手間內,刷牙漱口一套流程下來,才稍微平靜一點。
她面色鐵青,心中對於偷她筆記本那個人的恨意更重了。
走過來看著那個戒指不甘心地說道:“這個東西應該也值十萬吧?”
趙河平淡的說道:“值十萬就不會在下水道里了。”
李瑩瑩聞言立刻推了趙河一把,說道:“不許再提下水道!”
趙河不再說話,從兜裡拿出兩塊糖遞給李瑩瑩一顆。
李瑩瑩嘴裡含著糖,這才感覺好受一點,盯著戒指說道:“那個傢伙肯定還會回來找了個戒指的,到時我就把我的筆記本搶回來。”
趙河心說,你這心怎麼這麼大呢,自己做夢的事一點不在意就算了,之前還被一個破碎教會的人打成重傷,現在又想著從人家手裡搶東西。
也不知道她是心大還是單純的傻。
趙河一把搶過戒指,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算了吧,萬一沒人給你收屍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