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邁出了步伐,向一處走去。
一邊走,一邊開口:“算了,我們繼續去下一個礦洞吧,我剛好看到了。”
她剛剛看到了一個地方在發光,然後又消失了。
曼陀羅華,於她而言,只是從未見過實物的東西,並沒有那麼重要。
如今最重要的,是黛爾女王交給她的任務。
她有幾個猜測:
他是為了保護礦,所以找到了後,就將它加入了自己的旗下,用自己的名義保護起來。
他只是為了錢,這個猜測是最不可能的,在採礦之前,他就已經是星際首富了,貝魯安到了法定年齡後,繼承了他父親的遺產,成為了新的星際主人與首富。
他找這麼多礦,是為了送給佳人,為了討佳人歡心。
每一個,她都想過了,第二個是最不太可能的,她不敢太篤定,因為她並不瞭解這個貝魯安。
五大星際演習時,她見過一次,映像最深的,就是他那雙金色的眼眸。
貝魯安星際,黛爾星際,奧普星際,h22.星際,643星際。
這五個星際,是宇宙中探索出的幾個星際,分別管理著自己的領地,有些不同的特點。
貝魯安的領地,是幾顆連在一起藍色的星球,它從遠處看,像一隻兔子。
阿君黛爾的領地,像一個女神,優雅的仰頭,雙手舉著一顆月亮。
奧普星際,像一個巨大的扳手。
1030星際,一個神秘的星際,也是唯一一個住進了仙女系,管理仙女系的星際。
h-6443星際,一個和諧又安樂的星球。
貝魯安主掌管大部分的金礦,阿君黛爾主管理軍隊,奧普主管理著製造機甲。
1030星際的主人很是神秘,是一個不露面的女子,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主管理著星際巨獸,她的星際上,沒有人居住,只有她一個人與許多的巨獸。
h-6443星際主人,文詩詩不爭不搶,主管生產生活用品。
66h-77359演練場演習那天,五位星際主坐於王位之上,看著自己的星際代表。
不久後,又是星際演習的時候了,她得快些完成黛爾女王的任務,回到紫月星去。
她抬手摸上牆上的紫色星幣原料“時歡,若你是這個星際的主人,收集這麼多的礦產,你會想做什麼?”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回應:“當聘禮。”
若他是這個星際的主人,突然會收集這麼多礦場的原因,只有一個,遇見了一個特別心動的人,想要給她最好的。
沈清歡收回手,回頭看著謝時歡“你也這般想嗎?”
“若我將這些送給你,你會心動嗎?”
“我不會心動的,時歡…”
“我對你的容貌心動,言語心動,行為心動,卻不會因為你送我什麼而心動。”
她不是那麼物質的人,若她因為一個人送她金錢而心動,那她就不可能到如今這個位置的。
謝時歡將視線轉移到紫色發光的礦原料上“清歡歡忒會哄人了。”以此來錯過沈清歡那雙真誠無比的眼睛。
她是在對他表白嗎?
真是的,自己人都歸她了,還來這套。
雖然這般想著,謝時歡眼裡的欣喜還是暴露出來了。
他很喜歡吃這套。
真誠有不帶任何旖旎之意。
不愧是他的清歡上將,他很中意。
很喜歡。
沈清歡將自己的猜測與礦洞的情況如實彙報給了阿君黛爾。
收到了阿君黛爾的撤回命令後,她將還在發呆中的謝時歡提起,運用戰甲回到了紫月星。
*
貝魯安摸著發光的紫色水晶球,看著裡面的畫面“貝小安,你媽媽好像,喜歡上別人了,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那個男人,長得比他好看一點點又如何?
有他有錢嗎?
那個男人再高大又如何?
有他有錢嗎?
他的上將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
貝小安在窩中偏過頭看著牆,繼續假寐。
基操。
過了幾分鐘就好了。
上次,老貝貝看上了星際主,h-6443星際主人,文詩詩。
結果人家喜歡的跟他撞型號了。
老貝貝哭笑不得的,和人當了姐妹。
上上次,老貝貝看上的也是星際主,1003星際的主人,那個特別神秘的女人。
結果剛跟了幾步,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老貝貝就知道,他被拒絕了。
上上上次,老貝貝看上了黛爾星際的女王阿君黛爾,結果後來差點被阿君黛爾的年齡嚇死。
阿君黛爾才十七歲,就當上星際主了,跟未成年談戀愛,那不是觸犯星際法律嗎?
星際法則第三十二條:
未成年人,性格尚未定型,未經過長輩同意,擅自誘惑與其戀愛者,處五年以上拘留,教育處理,情節嚴重者,拘留自由終身,沒收一切公民權利。
星際法則第一條補充條款:
本星際法則,無視身份,性別,權利與金錢。
任何人,只要觸及星際法則,立即執行!
這次老貝貝看上了清歡上將。
他能堅持多久呢?
它雖然只是一隻兔子,但是它敢以它的人格擔保,老貝貝最多新鮮三個月。
*
紫月星
阿君黛爾坐在床上,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人“身為王君,這種換藥的小事,就不必再自己做了。”
身為她唯一的丈夫,需要做的,就是在她身邊輔佐她,與她同進退,有些事情,不是一個身為王君的人該做的。
男人將繃帶纏繞在手上的這隻腳上“女王陛下,換藥對您來說,是小事。可是對我來說,卻不是。女王陛下身居高位,自然是要警惕些的,陛下沒有意識到的,那就我來做。”
阿君黛爾面色不滿的,將腳從男人手裡抽出來“清央,我除了是這個星際的女王陛下,還是你的妻子,你怎麼還叫我女王陛下?”
男人伸出手連那隻腳再次握住,放到自己的膝蓋上“女王陛下是黛爾星際的陛下,也是我的陛下,即使你我是夫妻,我也不能直呼陛下姓名。”
“我允許你,可以直呼我的姓名,若你顧慮著我的在公民面前的體面,那便在私下叫我。”
男人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他將女人的腳放在她的鞋子裡“傷口已經結痂了,陛下想必很快便能好了。”
“程清央,你不覺得我們隔著一層距離嗎?”
她怎麼做,始終都覺得這個男人對她愛歸愛,尊敬歸尊敬,但是還是有些距離。
他甚至不願意靠近,不願意像平常情侶那般,抱著自己的愛人入睡。
兩個人明明睡在一張床上,她看著背對她入睡的男人,有著說不出來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