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車上的我,心裡猛地“咯噔”一下,頓時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我看向窗外,眼中流露出不安之色。
“老馬,吃飯了。”
胖子遞給我一袋子麵包,見我沒吭聲,搖晃了我幾下,問我咋了。
我伸出手,掐指算了算。
半晌,我吐出一口氣,臉色凝重道:小翠,怕是遇難了!
“啊?”
胖子沒反應過來,驚訝道,“你什麼意思?小翠不是去輪迴了嗎?”
“她被某個東西給害死了!”
我臉色陰沉無比,“她雖然沒了怨氣,但厲鬼的實力還在——能害她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你能算出這個人是誰嗎?”胖子問。
“算不出——但是,我猜測就是我們身邊的人。”我道。
“臥槽?身邊的人?”
胖子大吃一驚,隨即忐忑地看向四周。
“也許不在這車上,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我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是柳婆婆做的嗎?
她的養屍棺被我破了,即便殺了小翠,也只能洩憤罷了,根本得不到什麼。
而且臨走前,我特地在門口灑了很多雄黃和符水,哪怕傷害不了柳婆婆,但她要是出現,我也能馬上知道。
所以,大機率不是柳婆婆。
蘇媚兒?
我突然想到這個名字,心頭一顫。
如果說誰最有嫌疑,那毫無疑問,就是蘇媚兒了。
當然,前提蘇媚兒就是蘇婉。
對於精靈而言,大補之物有兩種。
一是天地靈氣。
作為修煉補充之物。
二是亡靈魂魄。
可以加強魂識的培養。
我的心跳一陣加快,看來,八九不離十就是蘇媚兒。
沒想到之前種種試探,都無法逼迫她的真身——看來她一定藏了什麼手段。
不行,我得找個時間,再去一趟蘇媚兒那。
這次,我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大巴回到了市中心。
我和胖子又累又餓,正打算下車找個地方搓一頓,沒成想還沒走進餐廳,迎面就來了一輛警車,幾個帽子叔叔二話不說,就把我們抓走了。
去了警局才知道,原來是月亮灣的命案調查。
當時蔣夫明明都已經用關係打點好了,也調查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抓人,顯然是蔣夫的“報復”。
胖子氣得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
我們在裡面被審了一天一夜,這才離開。
出去的時候人幾乎要虛脫了,渾身軟弱無力,走路都帶飄的。
餓了一整天,反而餓過頭沒那麼餓了,隨便買了點包子吃,正準備回家補覺,忽然看到一輛路虎攬勝開到面前停了下來。
駕駛座車窗搖開,居然是李勤快。
李勤快看到我,咧嘴一笑:喲,這不是馬飛嗎?怎麼,就吃包子啊?
我看了眼李勤快,臉色微微一變。
只見李勤快乾癟的財帛宮,現在居然變得飽滿無比,容光煥發,這是發財的徵兆。
不過,他的眉毛散亂,夫妻宮有縱紋,額頭出現雜紋,印堂有一道黑氣,正好直指財帛宮。
這代表著,他的富貴,不過是暫時的,當那道黑氣徹底蔓延上財帛宮,那李勤快也差不多要完蛋了。
我不想理他,轉身就要走,結果李勤快這廝卻按起了喇叭,有些得瑟道:“我們要去吃飯,要不叔帶你一起蹭一頓?”
“不用了。”我冷淡地回答。
“切!”李勤快一臉不屑。
胡翠花笑吟吟地說:“馬飛,你李叔最近發財了,開了公司,現在不差錢,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們——正長身體呢,吃麵包怎麼行。”
我額頭青筋直冒。
這一家子,明擺了是故意嘲諷我。
“放心,房租我很快會交的。”
我皺眉道,立刻加快步伐離開。
“飛哥,你等一下!”
李玥從車上下來,手裡拿著一疊錢,往我手上塞。
我問她啥意思。
李玥說:我爸媽給的,他們還說——房租以後不用交了,你想住多久都行。
我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什麼意思?你們覺得我像個乞丐嗎?
“沒,沒有,就是都是鄰居嘛!”
李玥乾笑道。
“不用了,錢你們拿走。”
我把錢還給李玥,正色道,“這錢是鬼送他的,到時候可能要拿命來還,我不敢拿,你回去勸你爸一句——最好也不要拿,否則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
聽到這話李玥怒了,說我這人怎麼這麼這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氣呼呼地轉身上了車。
我苦笑一聲。
狗眼呂洞賓?
我特碼才是狗眼呂洞賓!
這一家子,根本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什麼!
被警局待了一整天,我十分疲憊,打算回出租屋好好睡一覺,然後想辦法賺錢,結果迎面卻和一個女孩撞在了一起。
“哎喲!”
女孩吃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趕緊過去攙她。
女孩抬起頭,驚訝地看向我:馬飛?
我也愣住了:宋雪?
宋雪,高中時候的同學,也是我的初戀。
因為一件事,我們被迫分手。
後來她去了大城市。
之後再沒見過。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遇到她。
以前宋雪就是班花,長得很漂亮,幾年不見,她的下巴變尖了點,面板似乎更白嫩了,一雙水眸,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哇,真的是你呀馬飛!你頭髮怎麼染成白的了?”
宋雪激動不已。
我嘿嘿一笑,說:“你怎麼到這來了?”
“我在這附近上班呢,你呢?住在這嗎?”
宋雪笑容甜美,乾淨。
“嗯,我住在這。”
我撓了撓頭,沒好意思告訴她這房子是租的。
“走,我請你吃飯去,有時間嗎?”
“有啊,不過得我請你。”
我立刻收攤,跟著宋雪去吃飯了。
而就在我們剛走不到一分鐘。
一輛瑪莎拉蒂停在了攤位前。
車門開啟。
一個容顏,氣質,身材,堪稱絕頂,哪怕是頂級明星相比也是黯然失色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旁邊,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
女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攤位,眸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小姐,那小兄弟雖然有點本事,但您也不用這麼執著吧?”
宋詞說道。
“不執著怎麼辦,我現在遇到了這種事,錢花了不少,請來的一些道士,和尚,全是酒囊飯袋,我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到他身上了。”
女人皺眉道。
她正是陳家小姐,金城第一美女——陳燕君。
宋詞正要開口。
陳燕君突然臉色一變,彎下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