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催吐的我瞬間傻眼了!
完了……
老馬怎麼回來了……
他,他該不會全看到了吧?
我身子一僵,頓時變得緊張無比。
老馬冷著臉走了過來:“什麼意思?”
“我,我……”
我臉色難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理智告訴我,如果不給老馬一個滿意的答案,恐怕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嗚哇——”
我靈機一動,嘴巴突然一張,又繼續對著地上吐了起來。
這一次不光把符水吐完了,連隔夜飯也一起吐了一地。
老馬皺起了眉頭。
他緩緩朝我靠近。
我還在吐。
心裡一陣忐忑不安。
老馬停了下來,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我。
接著,
他抬起了一隻手……
在我背上,拍了幾下。
“沒事吧?”
老馬語氣稍緩:“看來是發燒太嚴重,引起的嘔吐,小飛,再堅持兩天,很快一切苦難都會結束。”
“嗯……”
我心裡鬆了口氣。
知道算是矇混過關了。
接著,老馬又端來了一碗符水。
這次我沒再猶豫,拿起符水,一口乾了。
而老馬也沒有馬上走,而是故意陪我聊了一會兒,確定符水完全消化後,這才離開。
老馬走後。
我癱軟在床。
全身大汗淋漓。
心臟跳的飛快。
好險!
差一點就被揭穿了……
我苦笑連連。
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這麼害怕老馬。
我不禁開始擔心兩天後的生日,到底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我從小就遭受命格之苦。
唯一的親人,卻要害我。
二十年,以為好不容易熬到了頭,沒想到卻只是一個笑話。
帶著悲哀出生,帶著悲哀死去。
這,就是我的宿命嗎……
我閉上了眼睛。
有些迷茫,有些不甘。
“不,不能就這樣等死!”
“哪怕這世上沒有人在乎我,我也不能自暴自棄,我的命,是屬於我自己的!”
我雙拳陡然握緊,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想死!
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至少,也要反抗一下!
對了!
蘇婉!
她一定知道老馬的事!
我得找機會,跟她問個清楚!
……
晚上吃飯,蘇婉也來了。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棉衣,領子很高,不僅把窈窕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臉也遮住了大半。
儘管如此,還是能看到臉上的淤青以及血跡。
看到我,蘇婉神色有些不自然,趕緊扭過頭。
老馬笑眯眯地端來了幾盤菜:小飛,肚子餓壞了吧?快,坐下來吃飯。
我剛坐下來。
嗖!
突然,一個黑影猛地靠近!
我和蘇婉一驚,同時扭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魁梧男青年,正大步走來。
男青年身材高大,估摸差不多有一米九,大冬天的,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全身腱子肉鼓鼓的,宛如一座鐵塔,極具衝擊力。
我心想這是哪來的大塊頭?
老馬看到他並不驚訝,反而笑容更甚:“介紹一下,他叫石頭,是我新收的徒弟,以後就跟我們住一起了。”
徒弟?
我和蘇婉面面相覷。
這個節骨眼,怎麼來了個徒弟?
我主動上前,伸出手打招呼:你好,石頭哥。
然而,這大塊頭卻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回應。
我有些尷尬,搓了搓放在半空的手,縮了回去。
老馬笑呵呵地說:石頭是個啞巴,早些年,生了場大病,腦子有點問題,你以後,要好好和他相處。
原來是個啞巴,難怪……
我再看石頭,發現他眼神空洞,面容呆滯,就像是一個木偶似的。
不明白,老馬找一個這樣的徒弟有啥用?
可憐他?
要是以前我會信,但現在……
正要吃飯,突然鍾婆跑了過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老馬說,孫子又犯病了,這次比上次嚴重得多,讓老馬無論如何也得過去看一看。
正在吃飯的老馬有些不耐煩地放下筷子:“他是不是沒按我的要求,給那女邪祟供奉?”
“我,我也不知道啊……”
鍾婆急的不行,“馬大師,你再幫幫我吧,我孫兒他在家裡自殘,我真怕會出什麼事!”
老馬看了我和蘇婉一眼,煩躁道:我現在有事!
鍾婆哭喪著臉:有啥事比人命還重要啊?上次我就求您,把那女邪祟收了,你說不建議這麼做,太殘忍,看吧,這下她又纏上我孫兒了!
老馬哼了一聲,嘴裡嘀咕一句。
雖然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見了——他說這個節骨眼,他才不想浪費法力。
最終,老馬被鍾婆纏得沒辦法,只得答應過去看看。
臨走前他叮囑我待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跑,我點頭答應後,他才離去。
等老馬一走。
我覺得機會來了,立刻看向蘇婉:“婉妹,我——”
“咳咳!”
蘇婉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眼神示意我不要說話,“飛哥,我腳疼,想上廁所,你能揹我去茅廁嗎?”
我一愣,隨即點頭:好!
茅廁在院子外面,大概幾十米距離。
我揹著蘇婉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居然是石頭跟過來了。
“石頭哥,你也要上廁所?”
我好奇道。
石頭沒說話,一雙無神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被他盯著有些發毛,心裡冷哼:就算你不會說話,點個頭或者搖個頭也行啊!
真是個怪人!
我沒理會他,繼續揹著蘇婉往茅廁走。
快到茅廁的時候,一陣柔軟傳來。
竟是蘇婉把那漂亮的臉蛋,輕輕貼在了我的耳朵上。
第一次和女孩這麼親密接觸,我心跳不禁一陣加速,臉也紅了。
“婉妹,你——”
“噓,小點聲。”
蘇婉的櫻桃小嘴,貼在我的耳邊,說話時帶著一絲幽香的涼風,讓我又癢又感到舒服。
“那個石頭,他不是普通人。”
蘇婉低聲道,“他是馬衛國,派來監視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