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王十字架車站裡站著,伊羅娜才有那種脫離自我的真實感。
八月一號離九月一號只有三十一天,在這三十一天裡,她無時無刻不在等待開學日,一個人的時間總會是有些無聊,更別說是倫敦連續一個月的陰雨天氣了。
站在國王十字車站,她有些迷茫。
現在是十點三十二分,十一點的時候列車就要開動了,她有些害怕自已趕不上列車。
她對霍格沃茨的這個九又四分
突然很想馬爾福,那個金色腦袋好歹和他爸爸去過好幾次的霍格沃茨,但她完全沒有過。
她繞了好幾圈,細細找著九和十的車站,這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去問問麻瓜這裡怎麼走,而是害怕自已露餡。
“你是女巫對嗎?我就知道,來人上火刑,烤她!”———拜託,她才剛剛上一年級,可不會什麼防火魔法。
找到九號和十號的車站,她往這中間慢慢走過去,這面牆對巫師來說不是問題。
走進去後,不過是再再正常不過的列車,聲音和外面一樣熙熙攘攘,不過裡面的人不再是麻瓜,而全是巫師。
從人群裡擠進列車,她開始找沒人的車廂,因為不想冒險的和陌生人坐在一起,太久的無社交讓她看到同齡人還有些害怕——就好像安德森小姐的意外出現,格蘭傑小姐的迷之熱情,馮和那兩個紅毛雙胞胎的超級驚嚇。
這些人疊加在一起讓她想到就全身發毛,太恐怖了。
“嘿,伊羅娜。”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她,“想不想和我坐?”
達芙妮站在那裡,已經換好了素面工作袍,雙手環胸,表情不明意味。給人的感覺可一點也不像是邀請,而是虛與委蛇的表面功夫。
伊羅娜剛想朝她的包廂裡看看,背後就傳來了馬爾福的聲音。
“這車太破了,真是噁心!”馬爾福叉著腰,和身後兩個高個子抱怨:“霍格沃茨就不應該讓泥巴種和該死的混血進來!”
她看向包廂的視線一頓,回頭看向那個金毛小屁孩。
兩人的視線撞上。
他們已經快有兩年左右沒有見面了,時間足以讓熟悉的竹馬變得陌生,說什麼彷彿都蒼白。
或許應該打個招呼。
“你好,馬爾福少爺。”
馬爾福冷笑,嘲諷般的上下掃視她的一切:“哼,你不會還以為我會繼續和你在一起玩吧?落魄的羅齊爾可配不上現在的馬爾福。”
伊羅娜並沒有感覺難堪,只是覺得這小孩兩年多不見,更討人厭了,嘴巴更臭了。
她不繼續理會馬爾福,而是轉向達芙妮:“啊這個,我就不了,我不太想和別人坐一起。”
伊羅娜還假惺惺的笑笑,彷彿回敬面前塑膠姐妹剛剛虛假的邀請。
“哎呀那真可惜。”達芙妮聳聳肩,表現的就好像有幾分無奈一樣,“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我還說想慰問慰問你,畢竟我們也是朋友。”
這句是真的,無論利益參合與否,無論兩人關係是否和諧,她們確實是朋友。
“哼,格林格拉斯,你還有這種習慣?”馬爾福看著自已被忽略,感到深深不爽,小孩子脾氣發作,自已帶著兩個巨型小跟班轉身就要走。
伊羅娜走向另一個方向,想著說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空車廂,她好可以自已一個安靜的坐一會。
一會就足夠了,不用很久。
“走啊,落魄貴族,難道還要我請你嗎?”
背後傳來馬天龍的聲音,他難得伸出友好地橄欖枝,稀奇的大事。
“哦?”少女眼神微眯,似乎在思量著什麼,後退幾步走到馬爾福的身邊,“你請我也不是不行…”
“你!”
“快走了,並且別用你的手指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