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掙扎著翻了一個身,“頭好疼啊?”
陸陽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他都不用想,自己肯定回來了。
“喂?”
“陽子,你下班了沒?你不是說約古玩城城嘛,今晚古玩城走起!據說有珍品現世。”
陸陽甩了甩腦袋,緩了緩神,“秦川啊,我今天請假了,在家睡大....喝酒來著....”
“喝酒,和誰喝酒呢?”
陸陽:“額....就我自己一個人?”
剩餘的事情不好解釋,說出來也沒人信,還會說他是神經病。
“靠,你小子咋了,還沒忘記那個小賤人啊?”
“少廢話吧你,見面說吧。”
陸陽便是結束通話了手機。
秦川是陸陽的前同事,兩個人年齡相仿,性格相反,但關係莫逆。
陸陽過去是個文靜沉默的男生,而秦川則是開朗許多。
陸陽起床收拾了一下,雖然酒勁還是沒消退,但是緩解好多。
令陸陽奇怪的是,兩頭來回穿越,竟然不覺得累,反而是勁頭十足。
陸陽起床洗漱一番,將手機和電棒子藏起來,這東西畢竟是違法的,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半小時後,回龍觀古玩一條街。
這裡晚上下班之後,是人滿為患,比燕京的潘家樓還熱鬧。
其實逛這裡的都懂,古玩意兒,真的少,假的多。大多數人是買個鐲子啊,盤個核桃之類的。
秦川呆呆的望著陸陽,一臉不可思議。
“陽子,你遇到啥事兒了給我說。我一定幫你解決。”
陸陽拍了拍額頭,腦殼疼,“我在夢裡和一幫小弟們喝酒,醒來就發現自己醉了。”
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沒說瞎話。
“屁!你小子就沒一句實話。”,秦川怒其不爭,說:“是不是那個林悅找的小白臉找你麻煩了。”
陸陽:“去你的。走,陪我去鑑定兩件寶貝。”
秦川見陸陽不太願意說,也就沒問。不過他總感覺陸陽變了,具體哪裡變了,他也說不上來,性格?還是心性?
都不對...應該是氣質....說不上來,總之是感覺變化很大。
“你小子能有啥寶貝?”,秦川嗤笑。
不多時,二人便是來到一個鑑寶攤位面前,周圍圍觀群眾非常多,畢竟這裡經常出現稀罕玩意兒。
陸陽和秦川湊了上去。
“咦,這不是和珅和大人嗎?”
秦川看到那個人在攤位前與人侃侃而談的人 ,驚喜的說道。
“這是王剛老師,你以為拍電視劇呢?”
旁邊有人掃了一眼秦川和陸陽,說道。
“不可能,王老師,這可是我祖傳的景德鎮瓷碗,可是乾隆年間的景德鎮瓷器。”
一個30多歲的青年辯解道。
“我王某人不會騙人滴,我們鑑寶欄目今天推廣線下尋寶活動,一切最終解釋權都歸我們官方所有。
年輕人,你這個瓷碗看似老舊,但實際上是民國時候民間高仿團採用古法煉製瓷器的方式仿造出來的。”
年輕人心有不甘,“王老師,這個值多少錢?”
王剛笑了笑,和氣的說道:“要是真正的乾隆年間的官窯製品,最少值這個數。”
王剛伸出1根手指,“1千萬。”
年輕人聽到這個數字, 神情激動,剛要開口詢問。
“你這個最多值個5000塊。還得看人有沒有收!”
年輕人頓時垂頭喪氣。
“哈哈哈,小夥子 ,你這是讓你家老爺子騙子了吧。”
“這一看就不知那麼多錢,你看那花紋都看著很虛很模糊,我就說…”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
…
年輕人臉色尷尬,王剛咳咳了兩聲,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下一位”
年輕人似乎是猶豫再三,說道:“王老師,你看我這個能不能出手,您給找個買家唄…”
王剛擺了擺手,示意沒問題,“你留下姓名和方式,如果有人想收購,我們會通知你的。”
“謝謝王老師。”
年輕人起身鞠躬致敬,然後跟著助理去了旁邊。
“下一位。”
後排一個老太太顫顫巍巍的坐下,手抖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帕,緩慢的掏出一個玉鐲子。
看到那老人的面容,陸陽突然震驚住了。
剛才目光一直集中在那瓷器上,就沒看周圍。
那是林悅的奶奶!
林悅,陸陽的前任女朋友,是一個孤兒,被奶奶含辛茹苦的養大。
大學時,二人都是貧苦出身,又都是學校裡的好學生。
原本性格內向的陸陽與姿色上等的林悅此生都不會有什麼交集。
在圖書館裡,有一次林悅暈倒了,是陸陽揹著她去的醫務室。
林悅沒什麼病,只是不吃早餐引起的低血糖,最終昏倒。
後來二人慢慢熟絡,最終發展成了女朋友。
林悅告訴陸陽,她是被奶奶一手帶大的,她的奶奶是世界最親的人,但奶奶老了,她不想讓奶奶那麼辛苦,所以想要勤工儉學。
於是陸陽每天則是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掙學費養著林悅。林悅則是每天拼命的學習,努力提升自己的知識水平。
“陸陽,我要愛你一輩子。感恩一輩子。”
“陸陽,說好了,不許反悔,這一輩子都要照顧我,呵護我。”
“陸陽,我非你不嫁。我們一起努力買房,買車,再生一兒一女。我們要幸福一輩子。”
....
然而。
大學畢業以後,兩個人就分道揚鑣了,確切來講,是林悅甩了陸陽。
她原本是個單純又好看的那種女生,但是社會是一個大染缸,林悅最終抵擋不住金錢誘惑,愛慕虛榮,移情別戀,喜歡上了一個富二代。
陸陽尤記得,分手那天,林悅一把將一沓厚厚的鈔票甩在陸陽的臉上,冷漠又絕情的說道:“我們分手吧,我受夠了跟你過這種省吃儉用,穿用都是二手貨的男人。我欠你的錢都還給你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陸陽伸出手,想要挽留,想要說些什麼。
可林悅冷酷無情的轉身離去,鑽進了富二代的車裡。
富二代車都沒有下 ,低下頭,透過墨鏡望向陸陽,嘴角上揚,說了句:“樂色。”
陸陽當時自然是聽不到,但口型上就是罵了句:樂色。
那天,雨水淹沒了陸陽的淚水。
冷冷的冰雨都沖刷不掉陸陽內心的悲痛。
一句話將陸陽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老人家,你這是要鑑定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