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批踢踢>其它>千金矜傲,桀驁瘋批為她折腰> 第106章 成全·她活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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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成全·她活不了太久

助理暗自竊喜,但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公事公辦地詢問。

“是否需要給她安個撤職的理由?免得子公司有人不服?”

“越職代理,這個理由還不夠嗎?如果她一定要個說法,再生事端,就給她安個間接謀殺罪。”

“是,沈總,我這就去辦。”

助理也是後背隨後驚出一身冷汗,他還是差點低估了寧依裴在沈總心中的地位。

他原本以為最難啃的骨頭,只是因為輕輕的幾句話,就有可能被送去吃牢飯。

真真正正的伴君如伴虎。

沈欲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轉頭看向落地窗外漆黑的夜晚,還有不遠處斑斕的燈光,那是巴黎繁華的象徵。他忽然想起一句話,可繁華落盡,人比煙火寂寞。

他今天抽菸抽得格外多,他看著手裡的企劃書想起許多事情,包括在一年前那場決定勝負的商戰。

他當時最大的對手是京城百年世家簡氏,而簡文瑾可以調動充足的人脈來應對,勝負對半開。

最後,沈欲從未想到,簡文瑾竟然放棄了一大部分市場,直接送給了沈氏集團。

這並不是以退為進,而是成全。

事後,他與簡文瑾相約在茶室。

簡文瑾只是在走之前,說道,一切不過是希望她好,也希望整個京城的商業環境太平,所有職工能有一個安穩的工作環境。

沈欲記憶猶新。

可簡文瑾如此大家風範的心性,都治癒駕馭不了寧依裴。

她受到命運的感召,無力留於世間,是他一定要她留下,是他要強求。

她受不了平靜安穩,也受不了細水長流,也不能被刺激……她像個被拼接起來,無比破碎的花瓶,隨時都有可能碎裂。

沈欲從兩年前開始,就託一位西藏高僧看過寧依裴的八字與面相。期間高僧斷言,以她的八字是無法走到二十三歲的,她與寧氏家庭前世有羈絆,家族榮,她榮,家族敗,她滅。她是一個承載寧氏榮耀背後裡骯髒的容器,等到容器有一天撐不下去了,寧氏的黑暗也藏不住了。

他問,那竭盡全力能讓她活更久嗎?

高僧只是擺擺手,看著遙遠的布達拉宮在雲霧中若隱若現。他說,緣起緣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這句話,成了沈欲的夢魘。

他天天夜裡做夢,夢見,寧依裴穿著旗袍只留下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就像曾經年少,他被世界拋棄,被她拋棄,此刻她又要拋棄他了嗎?

他在黑暗裡,發出陰冷地笑。

-

她醒來的時候,是一週後。

寧依裴早醒了,她只是沒有力氣睜眼,也不想睜開眼睛。

她偏過頭看著無比燦爛的陽光,落下在陽臺上的雪松香柱上,她才安心地吃下幾粒不明所物的藥。

她變得嗜睡,不愛笑,感知不到情緒,只是愣愣地跟著醫生的指揮生活。

她也沒有想到,為什麼短短一天,她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寧依裴在恍惚間,才發覺,喂她飯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是沈欲。

她的嘴唇動動,卻讓他幾乎落淚,聲音顫抖。

“依裴乖,張嘴。”

她聽話地吃飯,而後,點點頭,笑笑。

沈欲其實很想告訴她,他真的和林筱雅沒什麼……但他又怕提起林筱雅的事情,她又受到刺激。

他索性選擇了安靜沉默,靜靜地看著她嘴裡被塞滿食物。

她天真的眼神看著他,會忽然笑笑。

他總會晚上陪著她睡,哪怕她一句話不講,也將她摟進懷裡,輕哄著,讓她入眠。

此刻網路上全是鋪天蓋地的猜忌聲,微博頭條,紛紛在揣測,其中不乏許多公眾號地爆料。

【知名音樂家白梔疑似消失,有關電影拍攝被推遲,她是否面臨被雪藏?】

【白梔最後一次現身在巴黎頒獎典禮上,當夜,她狀態疑似不佳,難道是身體抱恙?有人曾在醫院看見坐在輪椅上的白梔?】

【白梔與寧氏集團大小姐寧依裴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莫非改名偷天換日?罪犯之女成為萬眾矚目音樂家!】

不出一天,所以的炒作新聞,猜疑公眾號都銷聲匿跡,像是刮過的一陣風,再無人提起。

在三個月後,寧依裴稍微狀態好些,她能主動開口講話,還能偶爾向沈欲撒嬌。

沈欲便僱請了國內頂級心理醫生喬裝打扮走到她面前。

在國內別墅花園裡,心理醫生看著坐在鞦韆上的女人,她先是學著寧依裴的模樣,點燃煙。

連續好幾天,寧依裴都能看見一位阿姨和她一樣坐在鞦韆上,點燃煙,聽著音樂不講話。

終於,寧依裴看見她落淚,覺得奇怪,便主動遞給她一支菸。

“你好,我叫寧依裴。”

“你好,我叫月月,月亮的月。”

“你為什麼要哭泣?”

“我不喜歡父母,因為他們不停地剝削我,壓榨我。我的父親是個暴力狂,他壓根就不愛這個家庭。我的所有工資積蓄全部都給他了,他卻想要毆打我。”

心理醫生講得全是肺腑之言,她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惡劣環境裡,父親愛欺負女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直到她三十歲後,才真真正正脫離了原生家庭的傷害。

寧依裴忽然感覺內心很觸動,她伸出手為女人抹去了眼淚。

“別哭,有些父母還不如老鼠。”

“老鼠是什麼樣的?”

“老鼠蟑螂至少不會虐待孩子,會把孩子帶大。我以為這是每個人的生物本能,但有些父母並沒有。”

寧依裴沒有意識到,她自己也在流淚,冰涼的淚水流到結痂鎖骨的傷疤上。

“別人如何對你,你便如何對別人。”

心理醫生一句句都在循循善誘。

“不是的,我無能為力。”

“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未來,或者相信別人?”

寧依裴忽然昏暗的眼睛發亮,她嘀咕著最後幾個字,相信別人?

心理醫生抽著煙,繼續說道。

“我也不敢毆打父母,甚至他們打我,我不敢還手。但是,我弟弟會站在這邊,他會鼓勵我一起反抗。”

“我的弟弟不會……不過,我有沈欲……他會站在我這邊的。”

寧依裴談起沈欲的時候,會本能的兩眼明亮起來。

像小朋友般,很幼稚地比較起來。

她繼續喋喋不休地比較著,還不忘抬起頭,頗有些洋洋得意。

“沈欲可厲害了,他一個人可以打七個人,我當年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驚到我了……他站在路邊,倒地七個學生,他就很從容地摸出兩杆煙,點燃。他從來不害怕別人。”

“沈欲,是誰?”

“是……我的……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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