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韋斯萊!”格蘭芬多傳來一聲吼叫。
裡安抬頭望去,羅恩手裡正拿著一封吼叫信。
“瞧給溫柔的韋斯萊夫人逼的。”裡安搖搖頭繼續吃碗裡的土豆泥。
“真是不敢相信韋斯萊跟波特沒被罰。”德拉科有些不開心。
“要知道被罰和當眾聽吼叫信比起來,我覺得吼叫信更有意思。”裡安說。
溫室外——
晴朗的天氣不代表今天會好心情的度過,最起碼斯普勞特教授心裡是這麼想的。
你問為什麼?看著她後面跟著的洛哈特教授就能知道一二了。
斯普勞特教授的手臂上搭著很多繃帶,裡安眯眼看向打人柳的方向。
麻瓜的汽車勁也是夠大的,居然把打人柳都得弄傷了。
洛哈特從頭到腳一塵不染,飄逸的長袍,金髮上端端正正地戴著一頂綠色帶金邊的禮帽。
“哦!你們好。”洛哈特滿面春風的朝學生們喊道,“剛才給斯普勞特教授示範了一下怎樣給打 人柳治傷。”
裡安不忍直視,看向斯普勞特教授,她的衣服上總是沾著不少泥土。
比起光鮮亮麗的洛哈特,分明是斯普勞特教授說這些話更有信服力。
在場的不少女學生都被洛哈特迷得五迷三道,裡安恨鐵不成鋼,想要搖醒每一個被皮囊欺騙的小女孩。
“今天到第三溫室。”斯普勞特教授說。
斯普勞特教授今天看起來明顯沒有往日愉快,是因為洛哈特?還是因為打人柳受傷了。
“我們今天要給曼德拉草換盆,現在誰能告訴我曼德拉草有什麼特性。”斯普勞特教授站在溫室中間的凳子旁,凳子上放著二十來副顏色不一的耳套。
赫敏第一個舉起了手,“是一種強效恢復劑,用於把被變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看她那副樣子,好像就她知道答案一樣。”德拉科一向看不慣赫敏,尤其是一年級的時候赫敏還考了第一名,害的自己被父親責怪。
赫敏並未聽見德拉科的話,就算聽見也無所謂,因為斯普勞特教授大手一揮給格蘭芬多加了十分。
斯普勞特教授說,“曼德拉草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險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赫敏的手又唰地舉了起來,差一點兒打掉哈利的眼鏡。
哈利趕緊用手扶住眼鏡,往旁邊挪了挪。
“聽到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使人喪命。”赫敏再次為格蘭芬多掙到十分。
斯普勞特教授指著一排深底的盤子說:“大家看,我們這裡的曼德拉草還很幼小。”
裡安湊上前觀察,回頭告訴潘西和德拉科,“一些又綠又紫的幼苗。”
“每人拿一副耳套。”斯普勞特教授話音剛落,大家一陣哄搶。
德拉科也在其中,因為誰都不想拿到一副粉紅色的絨毛耳套。
最後,為數不多的粉紅色耳套落在了不著急的裡安手裡。
“多好看的顏色啊裡安。”德拉科戲謔道。
“再說咱倆就強制交換一下。”裡安手裡比劃著,有些躍躍欲試。
德拉科默默移動到高爾身邊,用對方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自己。
“菜,還愛玩。”裡安翻了個白眼,仔細聽斯普勞特教授講課。
“我叫你們戴上耳套時一定要嚴嚴的戴上。”斯普勞特教授說,“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時我會豎起兩根拇指,現在戴上耳套。”
大家迅速照辦,一下子外面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斯普勞特教授捲起袖子牢牢抓住草葉使勁把它拔起,從土中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個非常難看的嬰兒,葉子就生在他的頭上。
裡安有些驚訝,長得跟人參果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嬰兒扯著嗓子大喊大叫,雖然大家聽不見,但是也能看出嬰兒的表情哭的是撕心裂肺。
斯普勞特教授從桌底拿出一隻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娃娃塞了進去,用潮溼的深色堆肥把它埋住,直到只有叢生的葉子露在外面。
教授拍了拍手上的泥,朝大家豎起兩根大拇指,然後摘掉了自己的耳套。
“我們的曼德拉草還只是幼苗,聽到他們的哭聲不會致命。”
裡安有些感慨,教授好淡定哦,什麼時候自己看見蟲子可以面不改色的拍死啊。
就像教授這樣,可以在一堆恐怖的植物面前遊刃有餘。
“但是他們會使你昏迷幾個小時,所以大家幹活時一定要帶好耳套,等到該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會設法引起你們注意的。四個人一組。”教授的聲音拉回思路跑偏的裡安。
“這兒有很多花盆,堆肥在那邊的袋子裡。當心毒觸手,他正長牙呢。”教授在一棵長著尖刺的深紅色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縮回了悄悄伸向她肩頭的觸手。
“哇塞,優雅極了!”裡安讚歎,早晚自己也搞個一技之長。
裡安看著德拉科和潘西,“還少一個人呢,咱找西奧多吧。”
“可以啊,他成績也不錯,不拖後腿就行了。”潘西點點頭。
“西奧多,和我們一組吧。”裡安上前拍拍西奧多的肩膀。
西奧多沒說話,跟著裡安走到潘西二人面前。
大家重新戴上耳套,集中精力對付曼德拉草。
剛才看斯普勞特教授做的特別輕鬆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裡安費勁拔出曼德拉草,隨著曼德拉草扭動身體,來回亂動,裡安手上有些洩力。
一不小心,曼德拉草從手裡滑落,西奧多眼疾手快薅住曼德拉草頭頂的葉子,這才避免它掉在地上。
潘西把盆放在西奧多面前,裡安和德拉科來回運了兩次堆肥,最後四人合力把曼德拉草埋入盆中。
一套動作下來,裡安累得不行,西奧多和德拉科皆是嫌棄的看著自己,眼神裡充滿了“你怎麼這麼拉。”
下課後,裡安本想拉住西奧多,但看著自己身上被曼德拉草濺的泥土,手上也髒兮兮的,只好叫住西奧多。
“謝謝你幫我一把,不然我會是第一個體力不支把曼德拉草扔在地上的學生了。”裡安嘿嘿一笑。
“沒什麼,一個組的互相幫助而已。”西奧多看著裡安因為擦汗泥土都抹在了臉上,現在一笑,牙齒透過對比和洛哈特有一拼。
“德拉科沒讓你擦擦臉嗎?”西奧多看著傻里傻氣的裡安問。
裡安愣住,顫顫巍巍的抹了把臉,“……”
本來就不乾淨的手再添了把泥。
“不過這和德拉科有什麼關係?”裡安不解西奧多突然提到他。
“擦擦吧。”西奧多輕笑一聲遞給裡安一張紙,沒有回答。
“你人真好,謝謝你哦,我說潘西怎麼老看著我笑,我以為是我好看呢…”裡安邊擦邊跟西奧多絮叨。
“你回休息室嗎?”走了一段路的裡安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沒問西奧多要去幹什麼。
“不然我去哪?”西奧多挑眉,接觸下來發現裡安真的是帶點傻。
“哦哦…我怕你是不好意思告訴我去哪所以才跟我一起走的。”裡安回答。
這麼善解人意的小女孩離開斯萊特林還能從哪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