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這些孩童的死亡和邪教有關。”
“邪教?”
楊搏弈聽到後走了過來。
他那個年代經歷過邪教,甚至親身參與過追捕活動。
“屍體上纏繞邪教黑氣,正常的武者都看不到這些跡象,眾生冠捕捉到了。”
楊秋年一臉嚴肅道。
“走,收拾隊伍,回京城。”
楊搏弈知曉事情的嚴重性,能在當年的追捕中活下來的邪魔。
少說也得六品往上,不是他們這一行人可以抵禦的。
眾人急行軍,朝著瓦雨奔去。
在瓦雨取了馬匹,沒停留一刻,直接趕回京城。
~~~~~~
回來已經是深夜。
“我二叔在嗎?”
楊秋年急匆匆進府,找到前院的大管家問道。
“二少爺還沒回來,今日應該留宿城衛司了。”
楊秋年的二叔是城衛司指揮使。
在整個京城中有五處城衛司,居中的是總司。
東南西北劃分出四片,各自歸屬一處城衛分司管轄。
此處機構顧名思義,抓捕嫌犯,負責城內群眾的安全。
相當於一個小型衙門,不過沒有審判犯人的權利。
由於對情報資訊的需求量很大,也相當於一個情報機構。
城衛總司位於中央廣場的北邊。
弄清楚位置後,楊秋年翻身上馬,在京城內策馬狂奔。
一路往北過去,穿過幾排低矮的商戶。
就是一排很高的黑色大理石牆壁,裡面圍著幾棟黑色的高層建築,還矗立著一個觀察塔。
楊秋年走進城衛司,在門口驗過身份後,就進入裡面找楊博武。
“二叔。”
楊秋年對著總殿最裡面的一個屋子喊道。
一陣腳步聲響起。
“秋年?這大半夜的,怎麼來城衛司了。”
二叔楊博武有些疑惑,大侄子怎麼突然來找自己。
“二叔,你能幫我調取一些大宣境內兒童失蹤的案子嗎?”
“你要這些做甚,先進屋坐著,我讓差役去庫房中調取京都的卷宗。”
楊博武不明所以,不過看到楊秋年一臉嚴肅,還是吩咐了手下。
倆人進屋內坐下。
“二叔,只有京城內的卷宗嗎?其餘郡縣沒有嗎?”
楊秋年問道。
“一般各地發生的案件都儲存在當地庫房,只有他們解決不了才會把案件報到京城。”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手下抱著卷宗走了進來。
“大人,這些是今年和去年的所有孩童失蹤案的資料。”
“前些年的沒有放在此處,需要去刑部調取。”
“不用了,這些就夠。”
楊秋年接過卷宗。
“二叔,我今日去蒼莽森林歷練,森林裡莫名出現許多孩童的屍體,屍體上面有邪魔的氣息,我的儒道眾生冠主動浮現,把黑氣打散......。”
楊秋年把今日在異獸森林中的遭遇和二叔全都講了出來。
楊博武聽完敘述,沒有接話,思考了幾分鐘後,對楊秋年說。
“秋年,看了這些卷宗就回府吧,你是楊府的獨苗,就算天賦極高,如今也就是三品境界,斬殺邪魔不是什麼容易之事,我會上報朝廷,讓專門的軍隊來處理。”
正在翻看卷宗的楊秋年一愣。
二叔說的很有道理,邪魔和人不一樣,他們行事瘋狂,毫無顧忌。
不用說你爺爺是鎮國公,早些年連皇子公主都敢刺殺,在他們眼裡,身份高低根本不重要。
區區武道三品,就算是儒武雙修,在邪教眼裡,彈指鎮壓。
若不是這些年被打壓的太嚴重,早就出來禍害江湖了。
楊秋年思考了一陣,目露堅定。
“二叔,我意已決,儒道的存在不就是保護黎民百姓嗎?這怕那怕的,我為何要修儒道。”
“況且我又不是愣頭青,還有儒道眾生冠保護,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
半個時辰後,楊秋年翻看完所有卷宗,心裡一沉。
京城內的孩童失蹤案都不在少數,千萬的人口,兩年合計下來的失蹤案就有三五百起。
儘管這個世界科技不發達,但只要有人口丟失,隨意施展幾樣找尋氣味的術法,都能找到。
防衛嚴苛的京城失蹤案都如此之多,一些偏遠的縣郡更是讓楊秋年不敢想象,山高皇帝遠,那些邪魔得多猖狂。
問過二叔後,竟然沒有一個郡縣向京城稟報過兒童失蹤的事情。
這已經不單單是邪魔的問題,在這背後肯定有朝廷高官操控,要不然這些郡縣怎麼能毫無反應。
楊秋年無法想象,此人的官職有多高,能把此事隱瞞幾年之久,怕是六部尚書都無法做到。
似乎朝中,也就只有宰相才有匹配的權力。
告別二叔,先行回府,明日去這些丟失案的家裡面找尋線索。
這一夜,楊秋年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與李明月大婚,之後不僅成為了儒道聖人,而且武道也成聖,
帶領大宣連滅兩國,各大宗門對大宣俯首稱臣。
治下的子民安居樂業,沒有飢餓,沒有寒冷。
自己則和李明月浪跡江湖,看遍日月山川。
就當二人去森林隱居之時,卻發現滿地都是白骨,都是屍體。
飛出森林,放眼望去,沒有一個活人,一幅人間煉獄般的景象。
楊秋年赫然驚醒,滿背冷汗。
連忙開啟窗戶,猛吸兩口冷氣讓自己清醒過來。
簡單的洗漱完後,就直接上街,找尋線索。
楊秋年來到京城的外圍。丟失孩童的家庭,都是平民百姓,所以大都居住在此。
這裡算的上是貧民區,沒有整齊連排的房子。
裡面為數不多的房子,也都殘破不堪。
楊秋年走進這片棚戶區。
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第一家。
明顯有了許多年月的兩扇破敗木門,從裡面栓死。
敲了敲門,沒人應答,說了句“城衛司調查案件。”
才聽到屋內過來開門的聲音。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看到楊秋年後就連忙跪下,聲音顫抖的說道。
“老爺,小民家裡實在是沒有錢財了,不勞煩老爺幫忙找我家的兒子。”
這明顯就是底層的城衛司接到報案後,不僅不幫忙,還趁機勒索錢財。
這種現象無論在哪都避免不了。
楊秋年有些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