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清晰可以感受到的,便是江澈的道脈壯大了幾分。
眾所周知,道脈天成,若想壯大,便要逆天而行。
因此想要壯大道基,必須非常手段。
由此可見天穹玉露的珍貴。
不過林清塵身為寧陽宮的人,他拿出的東西自然不凡。
道脈壯大後,接著的好處與效果便是道基更加穩固。
修行界流傳著的,一滴天穹玉露,頂得上十年鞏固根基之根,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道基穩固後,便是周天。
刻入星元在周天,雖有好處,也有弊端。
堂堂外樓境的力量,江澈只是周天經境便刻入周天,自然會有損根基。
而此時天穹玉露入體,卻正在緩緩修補著他的周天。
周天之後,天穹玉露的藥力進入了通天宮。
整個通天宮散發出了璀璨的光輝,襯得如同仙宮一般。
良久之後,江澈睜開了雙眸,整個人的氣息更加強大了幾分。
他相信,服用了天穹玉露後,他的實力再度有了增強,在太虛幻境周天境的星河論劍臺闖蕩,在不動用星元的情況下,能夠擁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勝率。
“恭喜江兄弟實力大進!”
慕容鵬喜道。
語畢,他對著那些丫鬟大手一揮。
“你們將剩下的靈丹妙藥送進江兄弟的房間,讓江兄弟日後慢慢享用。”
“是!”
丫環們嬌聲應下,作揖行禮,然後踏著蓮步走進了江澈的房間。
江澈看著慕容鵬道。
“慕容兄,我實力精進,你功不可沒,但有所需,我必然竭盡全力。”
慕容鵬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
“不必如此客氣,我想要什麼,江兄弟你還不清楚嗎?”
“還不到時候,言歸正傳。”
“你現在服用靈丹妙藥,根基穩固,實力深厚,在同境之中,穩打穩紮,領先無數人,但到了通天境也有麻煩?”
江澈道。
“喔?請慕容兄賜教,江某願聞其詳。”
慕容鵬道。
“你根基越穩固,通天宮越穩固,道脈騰龍後,想要推開通天宮,越不容易,因此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通天宮後,進行穩固根基,當然那樣更難了,效果也微乎其微。”
“但比起難以推開的通天宮,和不那麼穩固、深厚的根基,他們更願意選擇後者。”
“因為在修行路上,登高最重要。”
江澈點了點頭。
“慕容兄,我一定能推開通天宮!”
他目光灼灼,斬釘截鐵。
眸子深處,泛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條路,他江澈,一定要登高。
慕容鵬笑了。
自信是好事。
堅定是好事。
一個不自信、不堅定的人,又如何能掌握自己的未來,在修行路上登高呢?
“好了,接下來說一說任務的事情吧。”
下一刻,他看著江澈道。
……
……
咸陽郊。
丹河鎮西。
丹河鎮治安司司長正在組織人手,準備對一群匪寇據點發起進攻。
就在這時候,一位玄衣少年已經一馬當先持劍而入。
劍燃星火,在空中刺出了一道十分好看的星河。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江澈。
慕容鵬帶來的幾個任務都非常不錯,都是殺些該殺之人,該殺之妖。
這些匪寇做的依然是“人口生意”。
他們拐賣咸陽周邊郊外鄉鎮的一些窮苦、普通人,然後把他們販賣給像黎山那樣的妖魔窟中,作為妖魔的口糧,得到豐厚的報酬。
他們雖然生而為人,但已經跟食人的妖魔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江澈殺起這些人來,下手極為果決狠辣。
此時看著一劍星河殺來。
據點中的匪寇們大驚失色。
其中幾個匪首更是面露猙獰。
“區區一個周天境的小子,竟然敢當先鋒,真是找死,結軍陣,用破元箭,看看他撐得住多少箭!”
軍陣對於修士有著天然的壓制,而且作為周天境修士,雖然體內彷彿藏著一個製造道元的永動機,但一旦道元消耗入不敷出。
那麼其也有道元枯竭的時候。
道元一旦枯竭,便是砧板上的魚肉,將任這些匪首宰割。
而且破元箭這樣的東西,本就是針對修士發明的,雖然在大秦被嚴格管控,不知道這些匪寇用什麼手段弄來的。
可面對破元箭,任何修士都不敢大意。
哪怕是騰龍與周天。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周天境的江澈。
不過看著匪寇們的動作,感受著無數的破元箭瞄準了自己,江澈沒有一點兒慌亂。
他體內為數不多的星元動了,燃燒成了星火,融入了他的劍中。
回到了定遠侯府,慕容鵬再次為他尋來了一柄堅固的佩劍。
佩劍無名,但勉強能夠承載得住江澈可怕的力量。
當然江澈也不能太肆無忌憚的往佩劍中灌入超凡力量,否則這佩劍只怕仍然要因為承載不住江澈的力量而毀壞。
而且這些日子的研究,江澈發覺,熾罡正陽劍的以氣馭劍,能夠使佩劍更加堅固,更能多承載超凡力量。
所以在星火燃燒,灌入佩劍的時候,江澈提起人體之氣,也灌入了佩劍,讓佩劍變得更加固堅!
當星火盡入佩劍後,縱星劍也被催發到了極致。
無數破元箭席捲而來。
江澈當即施展平步青雲!
萬箭中,他靈活的如同一條河流中的鯉魚。
竟是輕鬆躲開了一支支破元箭。
這當然不是這些匪寇太弱。
而是江澈太強。
他雖然只是周天境。
但能夠在國道院之下,咸陽道院新生中無敵的存在,怎麼可能弱小?
即使一般的騰龍境面對江澈,也不敢言勝。
更何況這些如陰溝裡的老鼠一般的匪寇。
丹河鎮那些治安司的成員,一時間也是震撼無言。
他們當然知道,咸陽道院的天驕很厲害,但沒有想到咸陽道院的天驕竟然這樣厲害。
在他們震撼的瞳孔裡,他們看見了,那個玄衣少年持著燃燒著星火的劍,踏青雲而上,然後一劍如星河,直接切下了那匪首的頭顱。
鮮血四濺。
人頭高高飛起。
不僅那匪首臨終前,沒有想到江澈竟然能夠以這種方式殺死自己。
其他人也沒有想到,江澈能夠以這種方式殺死那匪首。
一時間,無論是匪寇,還是治安司的成員,皆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