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轉頭一看。
“怎麼又是你,你是跟屁蟲嗎?”
“誰想管你啊?來著給局裡買點吃年夜飯的東西,沒想到就看到你在這裡欺負老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心裡安安嘲諷道見面三次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魏鑫。”
“那麼好魏鑫,我鄙視你。”溫韻向我豎起了反向大拇指。
我急了。
“冤枉啊,這就是純粹的栽贓陷害,倚老賣老!”
見我如此著急,溫韻看了看正在與老人交涉的警察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我快吼了出來。
溫韻起身。
“軍哥情況怎麼樣。”
“先帶到局裡再說。”
“好。”
就這樣我坐上了警車,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坐警車竟然是這樣的,我也很鬱悶。
沒過多久就到了警察局,這時的老人明顯是慌了。
“那個警官啊,我們其實沒多想追究他的責任,要不我們就先回去了。”
軍哥:“那不行,真當警察局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軍哥也是經驗老道,他們的一句話就知道了是誰在撒謊便又說道。
“局裡規定了的就算雙方和解那也要做好筆錄,請你們兩位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軍哥的語氣帶著一些生氣,這才把兩位老人嚇老實了。
我心裡別提多爽了:“我還是喜歡看你們桀驁不馴的樣子。”
兩老不語,溫韻肘了我一下:“注意記率!”
“好好好,溫韻警官。”
過了些許快要一個小時,最後終於出了結果。二老可算是承認了自己誹謗我的錯誤,向我道歉。
“我不要道歉,我只要你向我賠償那瓶五糧液的錢。”
老奶翻了我一個白眼:“行行行賠你。”說完在包裡翻出了錢包,隨手一拿可能有個兩三千給我扔了過來。“就兩三千而已,又不是拿不出來,一瓶酒就嘰嘰歪歪不知道還以為裡面裝的你的命呢。”
“唉你這老不死的,你有種再說一句?”
“真不懂什麼是尊老愛幼,比我兒子可差遠了,我兒子月薪幾萬,你可能這輩子也混不成一個人樣。”留下一句話後拉著老爺離開了警察局。
我向溫韻抱怨道:“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沒事消消氣,這不把錢賠你了嗎。”
“錢算是賠了,我買的年貨剛才出來可沒結賬,指定被收回去了,現在去買還能買個啥?”
“你好慘,我收回剛才的鄙視了。”
“誰管你呀。”
“切...”沉默一會後溫韻提議讓我留下吃個午飯。
“不了吧,多麻煩人家呢。”
“就多雙筷子的事沒事的。”
“小韻啊,剛才來的時候就看你和小夥子在聊,你們認識嗎?”軍哥走了過來。
“是呀軍哥,我一個朋友。”接著又說。
“軍哥這快中午了,我能留他在這吃個午飯嗎?”
“當然可以,小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等著,我去叫後勤準備準備。”
軍哥走後,我疑惑的看向溫韻。
“我們加上這次不過三面之緣,今天對我如此熱情,有事?”
“不錯,懂我。”
“真有啊?我小事不想幫,大事幫不了,找我也沒用。”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是?”
“算了待會給你說先去吃飯吧。”說完便跑向食堂還不忘回頭提醒我。
“今天食堂可有紅燒雞腿,你再不快點可就沒有。”
“紅燒雞腿?等等我!還有,可不可以不要賣我關子。”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吃了飯告訴你。”
當我們來到食堂時軍哥已經給我們找好了位置,桌子上兩碗飯都有兩三個大雞腿。
溫韻很是開心:“哇軍哥!真是我好大哥。”
軍哥樂呵呵的:“知道你愛吃就給你多打了點,你和你朋友聊的開心我就不打擾了”
“慢走!”
不得不說,這次選擇留下來在這裡吃飯是個明智的選擇。不光飯菜香,而且這所局子裡的中老年警察居多,不怎麼愛吃大油的雞腿,所以剩了很多,我和溫韻吃完碗裡的後,還有機會去打。
“這雞腿好吃不?”溫韻問我。
“不好吃還和你吃了快十個?”
“你真像只豬。”
“你才是豬。”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把鍋裡最後一個雞腿吃完了,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食堂。
我嘴裡叼著根牙籤,悠閒的走在路上。溫韻忘記擦嘴巴,嘴角還有不少油。我有點看不下去,給了她幾張在食堂順的紙。
“這麼大個姑娘了吃完飯嘴都不擦,那你上了廁所是不是也...”
“啪”一聲一個巴掌落下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就像在臉上抹上了辣椒油。
我哽咽的說道:“溫姐那麼認真幹嘛,我開玩笑的嗚嗚嗚。”
“誰讓你那麼賤。”
溫韻把我帶到了她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讓我大開眼界。外觀幽靜的房子被她整理後內部竟然如此整潔,桌面上擺滿了檔案,可沒有一張是亂的十分有序。我想拿起一張看看以此滿足我的好奇心,因為警察的辦公室我是第一次進來。
“別動!丟了你個負責不了,這些都是關於案件的。”
“案件?”我定睛一看,果真如此。
“劉某的搶劫案、王某的偷竊案,看到最後一個黃某的嫖c案。那個黃某那個可不可以通融我看一下。”
“在我下一個巴掌落在你臉上是請你離我的辦公桌越遠越好。”溫韻惡狠狠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看,你別打我。”
“呵呵。”
我坐在沙發上躺了一會突然想起來剛才的事。
“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快告訴我是啥,別賣我關子。”
溫韻一臉憂愁,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又看到我的眼神時最後還是吐了出來。
“我和郝君分手了,就在昨天。”
“離開了那個人渣那也算是個好事吧。”
溫韻沉默了。
“對不起,其實也不是好事,我只是覺得...”
“哎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這次是來問你該這麼辦。”
“啥怎麼辦?你不都分手了嗎?”
“其實也不算完全分手了,昨晚我給他在家裡桌子上留了一張分手的信後就直接出來了,算是白首出家,啥也沒帶。我也不好意思回孃家,只能住外邊,昨晚已經在局裡睡了一晚上了很不舒服,那個...”
“你要去我家?等等,我還沒準備好呢。”
“去你大爺,我是想找你借點錢我去住個酒店,等發工資了我在還你。”
“多少?”
“兩千。”
“兩千?兩千?你當我是什麼?高富帥嗎?”
“嗯吶。”
“?”
“難道魏鑫不是高富帥嗎?”
說實話沒怎麼被人誇過的我已經淪陷了。
“你再說你遍我叫什麼?”
“高富帥~”
“唉~”
我從包裡抽出了剛才老奶賠我的兩千元遞給了她,她也不數直接放進了兜裡。這是我才突然意識到中計了可為時已晚。
“你把微信給我把方便以後找你要債。”
“行。”溫韻開啟手機翻出二維碼示意我掃她。
“傷心小溫,這是你嗎?”
“是的。”
“好的傷心小溫。”
“可不可以別在公共場合念我的網名。”
“好的傷心小溫。”
“不給你說了嗎?”
“好的傷心小溫。”
“滾!”
“好的傷心小溫。”
就這樣我臉上又帶著一個巴掌被女警溫韻趕出了警察局。
世界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