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這邊乾的熱火朝天的，洛陽城中的何進卻有些心煩。
回到大將軍府的何進一臉的陰沉，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一旁的何苗有些不解，還以為他是在擔心西羌之亂，於是就寬慰說：“大哥，有皇甫將軍帶領大軍去平定叛亂，一定沒有問題的。”
何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幽幽的說：“你以為我在擔心西羌嗎？那裡有什麼可擔心的。我擔心的是陛下的反應！”
“陛下……什麼反應？”
“你有沒有注意到今天陛下在朝堂上憤怒的摔了一個杯子，把杯子摔得稀碎。這說明什麼？”
“說明陛下非常生氣？”
何進一陣氣結，沒好氣的說：“這說明陛下的力氣變大了！換在一年前，甚至幾個月前，陛下都是有氣無力的，可是現在……”
“大哥在擔心什麼？”
“你……自已想！”
何進總覺得自已的這個弟弟是個腦袋不清楚的，他心裡想的自然是讓漢靈帝死的越早越好。
大將軍想要總覽朝政靠的就是先帝早死新帝年幼。
如果新皇帝登基時已經成年，那要麼是直接親政，要麼就是大婚後有了新的外戚。
原本何進也沒動什麼心思，按照漢靈帝作踐自已身體的速度，過不了幾年就會病死。
然而今天突然發現漢靈帝有了力氣變大的跡象，就不由得不讓何進擔心了。
何苗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他想了想說道：“我前幾天入宮見過皇后，聽她說貌似最近陛下天天都去太后那裡用膳，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何進皺起眉頭，突然說了句題外話：“今天關於方雲的封賞，董重好像是支援了？他怎麼會支援呢？”
“大哥是說方雲倒向了董重？”
何進搖頭說：“未必，他應該沒有這個時間。但是董重很可能在拉攏他。只不過，陛下身體突然變好，倒真像是方雲那裡出來的東西。”
“那怎麼辦？不讓方雲再賣了？”
“不！”
何進擺了擺手，“先把事情查清楚，查兩方面。一個是陛下身體是不是真的好了，另一個探一探是不是董重買到了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何苗想了一下說：“這件事情宦官最好辦，得找張讓幫忙。”
何進微微點頭，同意了這個做法。
於是何苗連夜去了張讓府邸去商議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洛陽城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私底下卻是暗潮洶湧。
何進花費了不小的代價卻收效甚微，最終也只是確定了方雲的店鋪沒有給董重提供什麼特殊的物品。
“這就怪了，難道說陛下真的是洪福齊天？”
何苗在一邊，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
“對了，貼身伺候陛下的宦官怎麼說？陛下身體真的好了？”
“好了！據說是每天原本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現在能走幾里地。平日裡也不怎麼咳嗽了，甚至……嘿嘿。”
“嗯？什麼？”
“那傢伙晚上還會數一下陛下進出多少次，說是現在進出的次數是以前的幾倍才會結束，這個……”
何進嫌惡的看了何苗一眼。
“注意你的身份！居然還關注這個！”
“我沒關注，是他告訴我的……”
“那你聽聽就得了，不該說出來！”
何進頓了頓，然後問：“以前多少次，現在多少次啊？”
何苗說了一個數字。
何進聽完之後摸了摸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有兩下子。
“行了。這件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再看看吧。”
何進意興闌珊，一時也不想提這件事了。
＊＊＊
接下來一段時間這種查探陷入了停滯，不管他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發現有用的訊息了。
而何進冒險派人去太后寢宮試探過一次，發現給漢靈帝吃的餐食都是在寢宮內部做好的，而且看守極嚴完全看不出來內情。
慢慢的何進也只能先這樣了，他告誡何苗這件事情非常危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有任何行動都要與他商量。
說是這麼說，但是他們已經實質上查到頭了。
何進這邊遇到了瓶頸，而在上谷郡這邊方雲卻有了很大的進展。
自從當初他拿下淳于烈之後就開始審問，淳于烈一開始嘴巴還很硬氣就是不開口。
方休乾脆使用從方雲這裡學來的先進經驗，強光燈加音箱全天候伺候淳于烈一個人，這福分還小的了嗎？
這種手段好處就是不留傷痕。
畢竟淳于烈也算是朝廷命官，真要是貿然殺了後果未必好。
畢竟袁家在朝廷的底蘊在這裡放著，不到董卓亂政的那一天，就沒必要把事情擺在檯面上。
而且說實話，這種手段對淳于烈來說，還不如殺了他呢。
這種手段用到第五天，淳于烈就全招了。
把袁紹給他寫的信，還有商隊袁管事做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所以說，那個袁管事這會兒估計正在烏桓人遼東部族那邊，攛掇他們過來打我？”
方雲拿著方休送來的供詞，玩味的說。
趙雲笑著說：“真如此的話，上谷郡的百姓又有肉吃了。”
“子龍想什麼呢？他們主動打過來是搶一票就走，部族可未必會遷過來。”
“馬肉也是肉嘛，我們總不能還要照顧著不殺他們馬。”
方雲沉吟了一下說：“不過子龍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鮮卑人打掉後，草原還稱得上霸主的就只有烏桓丘力居了。再把他除掉，以後這草原就是我們的馬場了，透過糧食和食鹽就可以讓那些小部落給我們養馬了。”
“所以主公是準備主動進攻丘力居部族？”
方雲沒有直接說自已的想法，而是先問了一下眾人的看法。
高覽無所謂，方雲說打就打
黃忠則是認為完全沒必要打，可以用少量人力開車小刀子割肉消耗丘力居部族。
“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消除草原上的威脅，給黃旗海的建城爭取時間對吧？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只要一百人二十輛車，保證在黃旗海建好前把丘力居部落給幹掉！我可以立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