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端著去了洛君言的房間裡。
這綿骨散被人服用後,會使人渾身綿軟,沒有力氣。
洛君言見酒被店小二送了過來,便開啟酒瓶封口,肆意地飲了起來。
一杯接一杯,直到瓶子見底。
雖然雲朵特別心疼,也想著勸洛君言少喝一些酒。但是她知道,今晚這酒,王妃是必須要喝了。
洛君言喝的爛醉,她想忘記一切煩惱,特別是,忘記那個讓她的心迷路的檀王。
雲朵見洛君言喝醉了,便跑出去找店家要醒酒湯。
洛君言只覺得頭昏昏沉沉,四肢無力,十分難受,於是便躺到了床上。
忽然,一個蒙面人殺了進來。
洛君言閉著眼睛,面對牆面側躺著,她聽到了開門的動靜,以為是雲朵回來了。
“雲朵,拿水來。”
可並無任何人回應。
洛君言忽然謹慎起來,腦子一時間清醒了不少,可是任憑她怎麼努力,她都起不了身。
“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啊……難道剛才那酒……有毒?”
可是洛君言絲毫動彈不得,她只能使盡渾身解數,喊著雲朵……
這時,那個蒙面人一柄長刀就砍了過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那刀被一枚破窗而入的飛鏢擊落在地。
還未等洛君言反應過來,房間裡忽然衝進來一個年輕的男子,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這蒙面殺手打倒在了地上。
蒙面人見事情不妙,便趁青年男子不注意之際,找機會迅速從窗戶逃走了。
洛君言驚魂未定,但是頭越來越昏沉,胃裡因飲酒過量也翻江倒海。
“你沒事吧?”那青年男子輕聲問道。
“我……我……我好像中毒了。”洛君言有氣無力地說著。
洛君言望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用微弱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你救了我”。
此時雲朵輕輕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醒酒湯。
當她看到洛君言床前站著一名陌生男子時,忽然嚇的把碗掉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醒酒湯灑了一地。
“你你你你你……你是誰?休休休休……休要傷害我們家小姐。”雲朵結巴地說道。並立即俯身撿起地上的一片碎碗瓷片,狠狠地指著那男子。
還未等那男子開口說話,雲朵又說道:“我……我我……我不允許你胡來!你……你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雲朵嚇得雙手直哆嗦,但是依然勇敢地繞過那名男子快步走到了洛君言身邊。
在雲朵心裡,洛君言就是她的天!是她最愛的大小姐,她拼死也會保護她。
“雲……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用怕。”洛君言努力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十分虛弱地說道。
“小姐,你怎麼樣了?”雲朵這才放下戒備,轉身對洛君言問道。
“我……現在……渾身無力,我……好像……中毒了。”說完,洛君言便昏了過去。頭上的冷汗已經將她的頭髮打溼了一大片。
“此地不宜久留,我帶你們去個安全的地方。”陌生男子低聲說道。
雲朵急得直跺腳,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嘴裡嘟囔著:“都怪我,不該讓小姐喝那麼多的…我就應該攔住她的…嗚嗚……,怎麼辦……嗚嗚,小姐……嗚嗚……你可不要嚇雲朵啊。”
“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要想救她,就趕緊跟我走。”
雲朵心裡已經非常凌亂,但是她也不敢讓這陌生男子隨便把洛君言帶走。
“可……可是,萬一…”
雲朵話還沒說完,那男子便說道:“放心,我不是壞人,否則你家小姐剛才已經遭遇不測了。”
雲朵半信半疑,但是也別無選擇,她的內心非常無助。但是眼前這名男子,面相和善,看著倒也不像什麼壞人。索性,她就相信了他。
男子揹著昏迷不醒的洛君言離開了客棧,雲朵緊緊跟在身後,心裡吊著十二分膽。
這陌生男子名叫時逸。他武藝高強,身手敏捷,高大英俊,常年遊走於五湖四海,是一個瀟灑自如的俠客。
原來,他和洛君言前後腳進了無憂客棧。他們又一前一後上了樓。上樓後,他發現原來這兩位女子住在他房間的不遠處。
在房間裡歇息片刻後,時逸推開房門剛想去如廁,卻發現那兩位女子的門前站著一個蒙面人,他腰間別著刀,鬼鬼祟祟地進了洛君言的房間裡。
他頓感不妙,立即飛奔過去,推開門,看到那蒙面人正要刺殺洛君言,於是他迅速地從袖腕處掏出一枚飛鏢扔了過去,洛君言這才得救。
時逸將洛君言帶去了京城郊區的一戶人家裡。只不過,這一戶人家,只有一個年近六旬的老婦人。
“噹噹噹……”門被時逸叩響。
老婦人聽到敲門聲後,趕緊從屋裡快步走了出來。問道:“是誰啊?”
“乾孃,是我。”時逸回應著。
老婦人聽到時逸回答後,趕緊拉開門閂,開啟了大門。
“是逸兒,快進來。”老婦人邊說邊看了眼時逸,她看到時逸揹著一名陌生女子,身旁還站著一個丫鬟,並未多問。
洛君言和雲朵被安頓了下來。
時逸讓乾孃去請了大夫過來。大夫瞧了瞧洛君言的病情,發現他中的毒正是能讓人渾身綿軟無力的綿骨散。
“大夫,如何?”時逸問道。
“這位小姐中的毒並無解藥。”大夫回道。
“沒有解藥???那我家小姐該怎麼辦?!小姐……嗚嗚……”雲朵聽到後焦急萬分,又哭了起來。
“哎呀,你先別哭,我還沒把話說完。”大夫趕緊說道。
“大夫請說。”時逸看了眼依然昏睡不醒的洛君言。
“這毒叫綿骨散,被人服用後,會讓人渾身失去力氣。只需大量飲水,不久後毒即可散去。”
“可是大夫,我家小姐怎麼會昏迷呢?”
“那是因為她飲酒過量,加重了這毒藥的毒性。”
洛君言一身的酒氣在整個房間裡瀰漫開來,任誰都可以聞到。
“那那……那怎麼辦啊。”說著,情緒剛稍有緩和的雲朵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