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鷹山!
位於狼國與襄國交界處的一座荒山。
山頭上,楚明與揚天圍在一個炭爐前感受著炭爐發出來溫度,由於夏天的關係,房內較為悶熱狀態,在點燃蜂窩煤沒一會功夫。
兩人便開始冒熱汗。
汗水一點點滴落,兩人嘴角卻揚起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笑容。
“小王爺大才啊!”
“沒想到那麼小小的蜂窩煤竟比柴火燃燒的更持久。”楚明激動,目不移光,死死注視著炭爐裡燒紅的火炭。
似看到巨大的財富似的。
“成本價!”
“楚兄,你必須要以成本價賣給我。”楊天亦是如此,似看到了籠絡人心的鑰匙一般,激動的談起買賣來。
“哈哈哈...........”
“必須必!”
“都是為小王爺辦事的兄弟,有錢大家一起賺。”楚明淺笑,輕拍著揚天的臂膀,應承。
“只不過!”
“揚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一點。”
“以你現在在襄國的地位,吃的了第一口,能保證得了第二口嗎?”正當揚天大喜的時候,楚明卻再次開口,字字如冷水一般,潑醒了揚天。
楊天當場一愣,沉默了起來。
確實!
第一口吃得住,那是因為沒人知道。
一旦到了第二口。
那些豺狼虎豹便會一一浮出水面來搶,以他七皇子的身份,上沒得到父皇的偏愛,下沒背景的母妃,完全沒有能力去守。
“別灰心!”
“吾已經為你想好了對策。”正當揚天失落的時候,楚明又一次開口,他輕拍著揚天的肩膀,如親兄弟一般,道出了心中之策。
“真的?”
“楚兄,你快講,快講。”楊天一怔,但很快激動了起來。
楚明是狼國最受重用的皇子。
地位足以與狼國太子相抗衡,據說,狼國之主有改立太子的想法。
揚天自然很相信楚明的實力。
“給!”
“這是吾的令牌,遲些時日吾會勸動父王對襄國用兵。”
“屆時,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好。”
“必須入軍為將。”楚明淺笑,目光卻透著一股陰險,一一道出所佈之局,只不過說到一半,便止住了言語,靜靜地看著楊天。
楊天一愣。
看了看手上的令牌,又細細品了一下楚明的言語。
“你在............”忽然,揚天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瞬間瞪大了雙眸,直勾勾盯著楚明。
“噓!”
楚明一下豎起手指,比劃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每一位帝王的背後,都是踩著一具具白骨而上,說破了,帝不在是帝,王不在是王。”
“可懂?”
楊天頓時汗毛直起,此刻的他才意識到楚明的可怕。
亦震驚楚明的能力。
天真的他一直以為襄國與狼國的實力不相上下,可當他讀懂楚明的意思後,才意識鎮守狼國邊境的大將中早已被楚明滲透。
並且不只是一兩個。
不然..........
僅憑他一個七皇子的身份,哪怕殺得了帥,亦鎮不住眾將士。
“楚.......楚兄。”
“我可.......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些許震驚過後,楊天心裡燃起了一個大大的疑問,結巴道。
“嗯!”
“問吧!”楚明點頭,很隨意。
“你既已滲透了我朝邊境,為何遲遲不將其拿下?”楊天膽怯開口。
“呵!”
“既已是囊中之物,又何須急於一時?”
“你我皆是生在皇家,豈會不知如履薄冰的道理。”
“只要一天未稱帝,那便要多為自已留幾道保命且翻盤的後路,可明?”楚明搖頭淺笑,如兄長一般,注視著揚天,一一教導點撥。
“多謝楚兄解惑。”楊天恍然,趕忙行禮。
“記住了。”
“人的野心要隨著眼界提高。”
“從前帝位是大,如今帝位不過爾爾。”
“萬族才是我們當下一致的目標。”生怕揚天的眼界止步在帝位上,楚明不嫌煩,多嘴了一句,“還有一點,小王爺是我們永遠惹不起的人。”
與落塵初見的時候,楚明完全沒想到落塵的野心那麼大。
亦是在那一次,楚明感受到了與落塵之間的差距,好比,楚明的點一直在人族帝位上,可落塵的點卻一直在萬族上。
高到似一個巨人在俯看著他那渺小的夢想似的。
楚明完全被落塵的執行力所折服。
楊天一怔。
“多謝楚兄點撥。”不過三秒間,揚天自嘲了一下,再次行禮。
“殿下!”
“第一批豬已經運到。”就在這時,一名修羅軍匆匆跑來彙報。
兩人齊目望去。
“嗯!”
“有勞各位兄弟去幾個山頭吩咐一聲,凡是清點過的豬需閹割完畢才能入圈。”楚明很有禮貌的點頭,並且以請的方式開口。
“是!”修羅軍領命即去。
“回去吧!”
“冬季還有些時日,你該回去想辦法就想辦法。”
“這裡有我便可。”吩咐完畢,楚明繼續回眸,對著揚天說道。
“好!”
“這裡就有勞楚兄了。”楊天點頭,滿目尊敬之色。
“ε=(´ο`*)))唉!”
“沒辦法,誰叫三人之中就我一個諸葛亮呢?”目送著揚天離開,楚明趴在窗臺邊上,搖頭輕嘆,自我安慰道:“前期只能扛起大旗咯!”
.........
城主府!
“大家快來看啊!”
“快來看啊!”
“城主強搶民女了............”
府門口,有一老漢在鬧騰,足足鬧了一個時辰左右,士兵卻一一不敢動他一下。
老漢正是徐婉清的父親。
“不會吧!”
“城主怎麼會是這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那個窮人當官的不是一開始...........”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有些認出了老漢,但在一些人的胡亂嚼舌根下,偏向了過去。
“姐!”
“徐伯伯一定是遇到了難處,要不我們就給他五十兩吧!”府內,劍鳴坐立難安,一心想快些處理好此事,免得越鬧越大,對於徐婉清的名聲不好。
“傻弟弟!”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再說了。”
“在那個人將我賣出去的時候,早已與我無關了。”徐婉清坐在桌前,死死抱著錢盒子,死活不答應,哪怕那人是她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