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雅緻,燈光昏暗的包廂。
一群打扮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湊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打牌。
跟著大哥來玩的王露心不在焉地坐在人群邊角,偷眼去瞄在角落陰影裡低頭吸菸,滿臉漠然的男人,心動不已。
沒想到傳聞中的霍瑾本人會長得這麼冷峻,雖說遠遠看著這太子爺氣質有點陰翳不好接近,但架不住人家是真的有顏有錢還有權。
王露內心蠢蠢欲動,她非要跟著大哥來這個聚會,不就是想多認識一些頂層的世家公子麼?
這麼俊,又是霍氏集團的掌權人,要是拿下了霍瑾,財富權勢地位,全都應有盡有了。
而且霍瑾還不像其他家族的掌權人,年紀一大把。
也不像一些世家公子哥毫無建樹,只知道混吃等死拿著家裡的錢泡女人。
王露也算是出身於富貴之家,之前雖說她被送到國外讀書了,但還是聽說過霍瑾這個太子爺的。
據說霍瑾當年23歲就在家裡掌權了,五年來霍家在他的手下發展勢頭驚人,力壓一眾北城的老牌勢力,而他前幾天才剛剛過28歲生日。
而對於為什麼他都掌權了大家有時還稱呼他為太子爺呢,一是大家叫慣了,二是別管,現在年輕人就流行這麼叫。
反正就這樣一位年輕俊美,手腕能力極強,還非常潔身自好,身邊根本沒有任何曖昧關係,一心只搞事業的男人,就算沒有家世背景也能稱得上是極品了。
而針對霍瑾不近女色這一點,小道訊息還曾有人偷偷猜他是身體不行……
不過那些虛假傳聞王露都不太相信。
她偷偷觀察過了,霍瑾鼻樑高挺,喉結突出,四肢結實有力,不像是那方面不行。
至於性格冷漠。
她在國外交過好幾個男朋友,也不是沒有性格冷的,勾搭上之後無一例外都會變得火熱無比。
甚至還比平常看起來熱情的男人更加兇猛。
畢竟冷漠的人要是對一個人動了真心,那才是真的掏心掏肺。
征服這樣一個極品男人,任何一個女人心裡都會很有成就感吧……
眼神閃爍,心思輾轉之間,她伸手理了理精心打理過的髮絲,裝作不經意的把話題往霍瑾身上引。
“哥,咱們今天來不是給霍先生慶生的嗎?”
“我們自已在這熱鬧,讓霍先生獨自在角落坐著沒關係嗎?”
話音剛落地,周圍男男女女的說笑聲就凝滯了一瞬,紛紛目光不明的看著這個打扮精緻的女人。
“噗嗤……”
人群中突然有人笑出了聲,接著一道調侃中帶著警告的聲音響起。
“王梁,沒看出來啊,你這妹妹還是個貼心的。”
王梁額頭冷汗都快冒出來了,自是不會把這話當做誇獎,他心裡罵娘,面上趕緊賠笑。
“哎呦,吳少,讓您和各位公子見笑了。”
“我這小妹才從國外回來不懂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抱歉抱歉,我替她自罰三杯,給大家賠個不是。”
說完他痛快地舉起酒杯倒滿,一飲而盡,接連迅速地喝了三杯。
這個圈子裡,從來不缺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眾人見他這麼識相,也沒再為難,紛紛又心思各異的聊起了別的話題,氣氛看著竟比之前更加熱鬧了起來。
王梁賠著笑放下酒杯,轉頭瞪了一眼身邊僵住的王露,心中後悔把她帶了出來。
本以為他這妹妹長得不賴,在國外又交過那麼多男朋友,是個聰明會看眼色討好男人的。
想著帶她來沒準能攀上哪個少爺的大腿,誰知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霍瑾那是他們這種人能覬覦的嗎?
這次好不容易靠著點遠房旁支關係混進這個圈子,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了。
媽的,心思暴露的這麼明顯,怕不是在國外的快樂教育下學傻了……
而王露不死心,又數次偷偷扭頭去看那邊的霍瑾,發現他是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才臉色蒼白難看起來。
*
牌局又進行了幾分鐘,吳向恆扔掉手中最後兩張牌,推開倚在身上的女人,起身晃悠著坐到了霍瑾身邊,準備關心關心自家兄弟。
雖然剛剛那個想吃天鵝肉的女人目的性明顯,但她說的話卻很有道理。
前幾天霍瑾過生,但是因為工作繁忙沒能慶祝,霍瑾天生不喜歡人多,但為了這個好兄弟,他們兄弟幾個還是在今天拉了場子,想著讓他放鬆放鬆,補上這個生日聚會。
平常霍瑾總是不合群就算了,今天他是主角,還總是孤僻的擱角落裡喝悶酒算怎麼個事兒。
吳向恆勸他:“瑾子,一起過去玩玩熱鬧熱鬧?怎麼說今天也是為你補辦的聚會,你就不能有點人氣兒?”
“沒人氣兒的是死人。”
霍瑾語氣懶散,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被刺了一句,吳向恆一點不意外,他都習慣了霍瑾總是這副死樣子。
對陌生人太子爺是愛搭不理,對兄弟們太子爺是冷言冷語。
也就是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知道霍瑾身手很好,他打不過。
不然真想給他一拳,試試看他臉上會不會有別的情緒。
唉,算了,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他心胸寬廣,原諒他的無禮。
平復心緒,他操心地接著關心這大爺。
“唉,不玩就不玩吧,不過別當兄弟們不想著你。”
“這次為了給你乏味的生活添點樂趣,除了你的生辰禮外,我和言禮、老二他們一起絞盡腦汁,花費重金又給你安排了一個特殊禮物。”
“今晚差不多就能送到你那裡了,你就等著接收驚喜吧。”
自信的語氣顯然是對準備的這份驚喜很自豪。
霍瑾想著去年的女人和前年的舞獅大隊,對於他所說的意外驚喜,漠然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
狹長的鳳眸帶著冷意,盯住旁邊的吳向恆,語帶威脅的質疑這份“好意”。
“再搞亂七八糟的場面,送亂七八糟的人來弄髒我的地方,後果就沒有風吹日曬那麼簡單了。”
嘿,吳向恆想起被霍瑾坑了半年,在非洲暴曬,吃不好睡不好,曬得像個黑蛋蛋的苦逼日子,抽了抽嘴角有點不服氣。
霍瑾這二十多年一直過得跟個活佛似的不近女色。
他們兄弟怕他憋壞了,為了他的身心健康著想,好心送個極品大美女過去,他還報復上了。
他媽的,這還有天理麼?!
要不是知道霍瑾身體很健康,他都要相信他不行的傳聞給他介紹大夫了。
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這麼多年沒有個女朋友,他就不覺得憋的慌!?
還有那舞獅隊,那是他們華夏的國粹,老祖宗的傳統文化,他特地花大價錢找的傳承百年的專業隊伍。
表演那天多熱鬧啊,兄弟們看完都樂了,就他這大齡孤僻男青年不樂,簡直浪費兄弟的心血。
吳向恆覺得霍瑾不可理喻,偷偷翻了個白眼後口中保證道:“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傻逼,不該做的事兒絕對不做,不該送的禮絕對不送。”
霍瑾冷笑一聲,都是一起長大的,他對吳向恆的腦容量心裡報以懷疑。
懶得多說,喝完杯中最後一滴酒,霍瑾把指間猩紅燃燒的煙碾滅在菸灰缸中,站起身。
他最近剛忙完公司的一個海外專案,比起跟不靠譜的兄弟一起聚會,更想自已回去安靜的休息一下。
本來包廂中就有一大半的人都在偷偷關注他,他這一站起身將近一米九幾的欣長身形,直接遮住了包廂昏暗的頂光。
光暈把他的身體輪廓映照的更加有壓迫感,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走了。”
霍瑾說完也沒理會眾人的反應,徑直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