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想要什麼樣的衣服？”楊嬤嬤問道。
“就用您給我留的那匹布料做一件長裙吧，樣式嬤嬤看著來便是，您的眼光我最信得過了。”
“好好好。”嬤嬤笑道。
“兮兒姑娘可有何要求？”
白兮搖搖頭，“我也不懂這些，就做最簡單的樣式就行。”
“兮兒姑娘大氣，簡單樣式的素衣穿起來想必也是好看的，這樣吧，樣式以簡約素雅為主，其餘的，我就看著給姑娘定做了。”
白兮微笑著點頭，道，“那就謝過嬤嬤了。”
“兮兒姑娘無須客氣。”楊嬤嬤說著，拿起軟尺在白兮身上量了起來。
“我這呀，叫手下的丫頭們加快進度，先做二位姑娘的，待做好了，再給姑娘們送去。”
“那就勞煩嬤嬤啦。”阿丹說道，“對啦，兮兒住在上水，到時候嬤嬤拿到我那木院也可以，我再拿給兮兒。”
“好好好。”
“那嬤嬤您先忙，我帶兮兒再去別處看看。”
嬤嬤笑著揮了揮手。
“這裡真好，所有人都這麼友善，我都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了。”
走出製衣坊，白兮忍不住感慨。
阿丹捂嘴笑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皇帝如此荒唐，自然是沒人跟他站在一條戰線的，所以我們這裡的姐妹，雖無法升為貴人，但遠離那個臭男人，卻能生活得逍遙快活，這難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嗎？光是這個，就值得天天開心了，便罕有姑娘再去勾心鬥角了。”
原來是這樣，白兮還以為只有她打骨子裡痛恨這個荒唐的皇帝。
“對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誰也不知道笑臉背後是怎樣的心思，並且你剛來這裡，多個心眼也不是壞事。”
白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對了，若是有人問你，”阿丹左右看了看，湊近白兮說道，“若是有人問你，跟那皇帝有沒有圓房，一定要說圓房了，不然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雖然人人都想遠離皇帝，不想為其誕下子嗣，卻奈何宮中等級森嚴，大部分的人，還是會在意身份的，如果你說沒有，那必然就沒有升為貴妃的機會，便會直接被人低看一眼的。”
“那一兩個月之後，是否懷有身孕不就自然見分曉了嗎？”
“這樣的確沒錯，但僅一次接觸，懷有身孕得到可能性是很小的，只是為了在你剛來的這幾個月內，獲得他人最起碼的敬重，要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的，若是人們打一開始就知道你不可能懷有身孕，待你的態度自然是大不一樣的。”
白兮點點頭。
原來，這看似和諧的背後，也免不了這些世俗的目光。
所謂的烏托邦，畢竟是烏托邦，不可能在現實中存在的。
不過聽阿丹說到這裡，白兮想到昨晚皇帝並未動她，她覺得這皇帝有些奇怪。
難道說他單純對自已不感興趣？還是說，這皇帝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對，不是有人升為貴人了嗎？那就說明已經有人懷有身孕。
白兮想到這，稍帶些八卦之心試探問道，“阿丹，你們說的那個柳姑娘，便是懷有龍嗣的那個少數人吧？”
“噓。”阿丹驚訝得張開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看你就是心思單純之人，這個話題，日後也不能再說了。”
“這是為何？”白兮識趣地壓低聲音，“那柳姑娘不就是因為懷有身孕，所以才從這個地方走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