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拓跋子軒這個紈絝子弟的生辰八字,只要蠱王不傻,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住院期間。
我讓張嘟嘟去準備兩樣東西。
硃砂,毛筆。
硃砂要選用上等的紅色硃砂,毛筆要選用柔軟的狼毫或羊毫。
等一切搞定後。
我忍著疼痛,去衛生間沐浴。
這是洗乾淨身上的雜質,待會畫符,才能保證最大的效果。
儘管我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有水不小心濺到了腿上,疼得我“嗷”地一聲叫起來。
“砰!”
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在外面等待的張嘟嘟心急如焚地衝進來:“飛哥,你沒事吧?”
我一轉身,赤身果體的面對她。
她也是愣住了,呆呆地望著我。
從上,看到下……
“擦!”
我終於反應過來,驚叫一聲,趕緊去扯旁邊的毛巾,結果用力過猛,導致腿傷撕裂,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摔倒,張嘟嘟這小妞反應很快,咻地一下衝刺過來,一個公主抱,把我給牢牢抱住。
“飛哥,你咋這麼不小心啊!”
張嘟嘟埋怨道。
我欲哭無淚。
完了……
都被這女娃子看光了……
後面張嘟嘟說她不放心,堅持要給我搓澡,我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那,心裡默唸“靜心訣”。
尤其是搓到某些地方,險些有反應時,靜心訣的作用就來了,一下子就鎮壓住了。
這妞沒心沒肺,也不知道害羞,跟個男孩子似的,賣力地給我搓著背,漸漸的我也放鬆了。
洗完澡,張嘟嘟攙扶著穿著浴袍的我出來,剛好陳燕君提著水果進來,她看到這一幕,不禁呆住,但很快反應過來,小臉一紅,小聲道:“對不起,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你,你別誤會,我是腿腳不方便,所以才讓她幫我……”
我尷尬不已,媽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哥,衣服拿來了,我給你穿。”張嘟嘟說著,就要把我浴巾掀開。
“別別別!我自已來就好!”
我嚇了一跳!
小祖宗啊,就算你不在意,這房間還有個女生,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天內被兩個女孩子看光吧?
陳燕君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說嘟嘟這姑娘,真的很可愛。
“那是……”我苦笑,可愛是可愛,但也太一根筋了。
換好衣服。
我用毛筆蘸上硃砂,對著鏡子,在胸口上寫字,畫符。
我畫的是同生咒。
這也是屬於禁咒之一。
跟之前我在拓跋子軒別墅施展的那招差不多。
只要我受傷,拓跋子軒就會受到同等的傷害。
這次,等於是個加長版。
可以讓效果持續更久。
我將拓跋子軒的生辰八字,一筆一劃地寫在了胸口,接著在旁邊畫下同生符圖案。
一切搞定,我默唸咒語。
片刻,病房內燈泡開始不斷閃爍。
下一秒,燈熄滅了。
一股無名風颳來。
一個小時後。
我讓陳燕君和張嘟嘟進來,告訴她們搞定了。
接下來,我就有跟拓跋鄭源談判的籌碼了。
“馬飛,剛才拓跋鄭源給我打電話了。”
陳燕君道。
“哦?他給你打電話了?”
我一愣,隨即露出笑容,“看來,還是很著急自已的孫子嘛,他怎麼說?”
“他讓我把你帶上,今晚去百鳳樓見面。”
陳燕君說。
“百鳳樓?”
我一愣。
“嗯,這是拓跋家族開的餐廳。”
陳燕君道。
我冷哼一聲:“怎麼又去他的地盤?你告訴他,這次地兒由我們選——然後,今晚不去,至於什麼時間,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這波談判,雖然有拓跋子軒的生辰八字壓著。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打算等腿傷好一點,起碼能正常走路了,再去赴約。
畢竟如果真幹起來,我難免要做出敵損一千自損一千的行為——當然,我相信拓跋鄭源不會希望這種情況出現。
“行。”
陳燕君點頭,當著我的面拿出手機,給拓跋鄭源撥打了過去。
電話打通。
拓跋鄭源陰沉的聲音響起:“怎麼了,豔君侄女?”
“是這樣的拓跋爺爺,關於約定時間,馬大師說了,等他待定。”
“然後地點,這次我來選,您看成嗎?”
陳燕君笑吟吟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聲冷哼:“你個女娃子,膽子不小,敢跟我談條件?你信不信我一個彈指間,就讓蠱蟲侵蝕你大腦,讓你變成慾望的奴隸?”
陳燕君臉色變了變,正要說話,我示意她把電話給我。
接過手機,我開口道:“老爺子,你好,我是馬飛。”
“馬飛?你就是害我孫子那人?”
拓跋鄭源聲音帶著一絲震怒。
“話別說的這麼難聽,我作為陳小姐的朋友,也只是仗義相助——畢竟,您做的這事,著實有點不太地道。”
我懶洋洋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拓跋鄭源不耐煩道。
“沒什麼,我就是想告訴您,在我們見面之前,如果陳小姐少一根寒毛,我就對著自已身上扎一刀——唉,反正啊,我也是賤命一條,哪比得上拓跋少爺呢!”
我微笑道,“所以,您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電話那頭的拓跋鄭源又不說話了。
許久,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