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招子,是陰行常用的話語。
就是說法術,咒語之類的。
這馬強有點東西啊,居然能一眼看出我用了法術?
沒錯,我剛才確實用了法術,畢竟和這一米九幾、職業黑拳的大塊頭公平對打,除非是腦袋抽了。
以前我對使用禁術可能還比較忌憚,怕背太多因果死的早——現在我“復活”了,想通了很多事,覺得人生在世也就短短几十載,該出手的時候沒必要含糊,肚子裡的技能,該用就得用,只要不傷天害理就對了嘛。
“還打嗎?”
我雙手抱胸,懶洋洋地問道。
其實真幹起來,我還是有些危險的,畢竟對方人多,一股腦衝殺上來,我的玄術也打不了那麼多人啊。
不過這個時候氣勢不能輸。
我要表現出一副老子最牛逼的高人風範,去震懾馬強!
這招確實有效,馬強明顯虛了,忌憚地望著我說:“好好好,原來是個陰人,那啥也不說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整什麼文縐縐的,要走就走,不走就留下來咱們再切磋下!”
我不耐煩道。
馬強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又用手指了指張嘟嘟。
張嘟嘟驚恐地躲在我後面,就跟受驚的小白兔似的,一個勁地顫抖。
我嘆了口氣,這丫頭在夜總會是被折磨出心理陰影了。
因為馬強等人這麼一鬧,我們也沒心情喝酒了,張嘟嘟飯也不吃了,不過她還是全部打包了回去。
結果回到店裡,我們又遇到火冒三丈的一幕。
店被砸了!
本來就破舊的木門,被破開了一個大洞,窗戶裂開,牆被潑了紅色的油漆,一些成人用品,全部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還有一些貴重的“娃娃”直接沒了。
胖子氣得不行,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出去拼命,我趕緊攔住他,說別去了,人早跑了,而且就算你追到,真敢跟他們動手?
胖子一想也是,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坐在地上垂頭喪氣。
我提議報警。
胖子說沒用,馬強這廝打砸的店鋪這些年沒有幾百也有大幾十了,這些店家報警後,最終都是不了了之。
沒辦法,人家有七爺那層關係啊。
“那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我哼了一聲,“你放心,這仇我肯定幫你報回來,而且今晚損失了多少,我都要他從嘴裡吐出來!”
“我靠,你這麼狠啊?老馬,我感覺你變了!”
胖子驚訝地看向我。
“變了嗎?或許吧……”
我也意識到,最近我確實變了。
可能是從鬼關門出來一趟,很多事看的更開了,也可能是和陳燕君分別的關係。
唉,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能不能應付得了蠱王。
次日。
我和胖子準備去逮馬強。
張嘟嘟本來想跟著一起,但我看出她對馬強的恐懼,沒答應。
胖子得知了張嘟嘟的事後極其憤怒,說這馬強真不是個東西,嘟嘟這麼小一姑娘,他居然忍心讓她做這種事?
我說這種心狠手辣的社會人啥事幹不出來?
既然官方沒辦法為我們討回公道,那我們就自已討。
經過了大半天的尋找,我們總算是在一家麵館看到了馬強。
他正和十幾個小弟,呼哧呼哧地嗦面。
胖子問我怎麼做?
我看了眼當前的形勢,說:“這馬強學聰明瞭,帶了十幾個人,真幹起來吃虧的是我們——不能衝動,等時機。”
過了一會兒。
馬強吃飽喝足,老闆卑微地上前說了什麼,馬強頓時怒了,一巴掌打在老闆臉上,大罵:“CNM,我在你這吃飯是你的榮幸,你還敢收錢?滾!”
老闆不敢怒也不敢言,顫顫巍巍地退開。
看著馬強等人囂張至極的離開,我和胖子氣得牙癢癢,這狗孃養的,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我們後面又跟了馬強幾條街,這傢伙不是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就是收保護費,要麼就是動手揍人。
直到他走進一家理髮店時,我眼睛一亮,知道機會來了!
等馬強出來的時候,他的板寸頭又少了一點頭髮,鬢角處明顯修正過。
我和胖子一前一後進去,一個人假裝推銷成人用品,另一個人偷偷把馬強掉落的頭髮撿起來。
拿到頭髮後,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小稻草人,把馬強的頭髮放進去,然後貼好陰符,就直接去找馬強算賬了。
這一招那個柬埔寨法師班猜也用過,當時我還對此嗤之以鼻,可現在,我卻覺得“真香”!
反正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就不存在啥心理包袱。
我和胖子就像兩個勇士似的,大搖大擺地攔在了馬強面前。
馬強看到我們一怔,隨即勃然大怒:“媽的,你們還敢來找我?”
“店是你砸的吧?”
我皮笑肉不笑,“我們算了下,大概損失了一萬多,這筆錢你得賠。”
“賠?我賠你麻辣戈壁!”
馬強淬了一口,“你們來了正好,我要把昨天收到的屈辱,今天一併收回來!”
說完他一揚手。
十幾個小弟氣勢洶洶地把我們包圍。
我不慌不忙地掏出稻草人,說:你的命就握在我手裡,還敢亂來?
“你在放什麼屁呢?做夢呢?”馬強不屑道。
我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一根針,對著稻草人的腦袋狠狠扎去。
哎喲!
一聲慘叫!
馬強捂著腦袋,疼得身子一歪,差點倒地,幸虧旁邊的小弟及時把他攙扶住。
“怎麼樣,爽嗎?”
我笑眯眯道。
“你……你用了什麼妖術?”
馬強瞪著我。
“再問你一遍,賠不賠?”
我冷聲道。
“你做夢!”
馬強還在嘴硬。
我也不客氣了,直接化身容嬤嬤,對著稻草人就是一頓猛扎。
“啊!住手!住手啊!啊啊啊……”
馬強這廝疼得齜牙咧嘴,嚎叫連連,在地撒花姑娘不停地打滾。
最後更是大小便失禁,哭爹喊娘。
我把針放在稻草人胸口,說這一下,我要扎你的心臟。
馬強頓時慌了,啪嗒一聲跪在地上,臉色蒼白道:“哥,我服了,你要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