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年,你來回答下這個問題吧。”
大宣帝國京城,一處學堂內。
在這裡上學的都是國家的權貴之子,武有將軍之子,文有六部尚書之後,每個人家裡都可謂是權勢滔天。
而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楊秋年,就算的上是這群人的領頭羊了。
“額...額.......夫子.能再講一遍嗎?恕學生愚笨。”
“不是你愚笨,因為你就是個榆木腦袋,無論我講多少遍,你還是回答不上來。”
頓時,講堂內一片大笑。
“都笑什麼,你們有人會嗎?還好意思笑話我。”
楊秋年覺得回答不上來就已經夠丟臉了,響起的大笑,讓他忍不住喊道。
學堂內的眾人聽到此言,瞬間默不作聲了。
因為楊秋年不僅在他們當中,背景是最厲害的。
更何況,楊家可是武道世家,楊秋年要是狠起來,能把他們加在一起,揍得沒有還手之力。
“夫子,我會。”
安靜的學堂被這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
“很好,傑風,你說說吧。”
“我覺得,夫子描述的應當是秋玉米吧,畢竟在夏日種植,三月時間收穫的也就只有秋玉米了。”
“很好很好,傑風說的很對。”
“你們這些人啊,不要以為自己家裡都是朝廷裡面的大官,又或者家裡面是將軍的。”
“這些農業基礎與自己無關,世上的任何事情你們都要了解,特別是窮苦百姓的生活啊......。”
回答問題的正是禮部尚書的獨子,宋傑風。
大宣朝廷,文武對立。
作為國公獨孫的楊秋年,自然是這些文官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僅僅是老一輩的對立,少年們也是針鋒相對。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今日的講課便結束了。
“明日休假兩日,你們回家了也不可懈怠功課,多多看些經典...”
“知道了,夫子......”
還在座位上的楊秋年一直揉搓著腦袋。
這事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楊秋年與夥伴在京城外打獵的時候,身下的玉麟馬不知為何,突然栽倒,連帶著自己一同倒在地上。
當場昏迷了整整兩日不醒。
如同被鬼壓床一般,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
甚至是在以一種第三視角在看著國公府。
但就是醒不過來。
只能看著楊府為他請了京城第一名醫醫治。
也請了許多出名的江湖中人,甚至是一些江湖騙子都毫無用處。
直至第三視角逐漸消失,自己也慢慢甦醒過來。
甦醒後,楊秋年的腦袋裡彷彿有了另外一道意識。
剛開始一直在重複“高考”二字。
慢慢的,他發現,腦海中這道意識似乎不屬於自己的這方世界。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道意識也在不斷的消散,剩下的只有一些詩詞文章,還有許多楊秋年根本不懂得符號。
偶爾會突然頭疼一下。
楊秋年走出了學堂,準備登上車輦打道回府。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秋年,這次你可得去了啊,這個月都上了這麼久的學堂,可得放鬆放鬆。”
“對啊,走吧,今晚花清樓可要舉辦一場詩詞歌會,據說花清樓的第一美人云清雪都要出來奏曲了,還要設題請人作詩呢,據說作的好,能與其一度春宵,咱們去試試運氣,說不定就正好看中了。”
順著聲音望去,一胖一瘦兩道身影站在楊府的車輦旁。
正是楊秋年臭味相投的兩位兄弟。
這倆人,一位是當朝尚書之孫袁振洋,另一位是將軍之孫宋志辰,都可謂是家境顯赫。
眼前這三位在京都實在是臭名遠揚,京都的百姓們若是見到他們,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其盯上,
也被各大酒樓,妓院奉為座上貴賓。
“秋年,你都休養了一個多月了,肯定好了,你趕緊帶著我倆繼續吧,咱們惡棍三兄弟的名氣可是越傳越大了,哈哈哈!”
“對啊,咱們現在是讀書人,就是文人,就該去青樓,不對,詩詞歌會中找找靈感。”
倆人走了過來,袁振洋拍了拍楊秋年說道。
楊秋年聽過後,覺得十分有道理,隨即說道
“行,我回家去收拾一下,收拾完咱們就去瞧瞧這個雲清雪到底長什麼樣子,看看為何被別人稱為京城第一美人,哈哈!”
楊秋白說完後,叫著兩位好友,一起登上了車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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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時辰後。
楊府的泉池內。
楊秋年從水池中走了出來,身旁立馬過來了幾個家丁和丫鬟,幫其擦乾身子,穿上衣服。
最終,在打扮完後,楊秋年站在銅鏡前,上下打量著自己。
雖銅鏡不太清楚,但依舊掩蓋不住世家公子的貴氣。
輕挑的劍眉,高挺的鼻樑,尤其是那一雙眼眸,靈動有神,一頭烏黑的秀髮,更是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俊美。
再身著一襲袖口鑲嵌金色花紋的白色長袍,更是賣相極佳。
收拾完畢之後,楊秋年便領著兩位好友出門了。
國公府外。
出行的玉輦已經準備好了。
玉輦旁有十名國公府的精銳守著。
楊秋年是世子,在京都內可以享受玉輦出行,皇帝是九馬拉輦,國公是七馬,侯爺是五馬,楊秋年沒有功名和爵位,只能減到三匹馬。
但應天皇帝對其打小就喜歡,特批楊秋年在京都出行的待遇與侯爵一樣,就是五匹馬。
拉輦的馬皆是玉麟馬,筋肉虯結,渾身佈滿了淡黃色的鱗片,如同彪悍的玉麒麟一般,仔細一看,又透著一層玉色,所以稱之為玉麟馬。
三人走進玉輦內。
臨走時,大管家趕忙嘮叨叮囑道。
“世子,侯爺有交代,出門以後,可千萬不要與他人爭鬥了,現在京都內的風言風語越傳越厲害,那些朝廷裡的讀書人也一直都盯著您,就差鬧出點啥動靜,參您一本了。”
“就算對咱沒什麼實質的影響,您也得稍稍注意,要不然老爺知道了,又得抽您了......”
管家交代完之後,車伕駕馭著玉輦啟程。
玉輦內,楊秋年把玩著暖玉,和兩位好友閒聊著。
自從他一個月前受傷後。
不知是腦海裡的這道出現的靈魂在影響著他。
還是在昏迷兩天時,看著自己的親人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的神色。
亦或是父親在看自己時,眼裡的恨鐵不成鋼。
楊秋年下定決心,不再和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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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宣京都。
東坊區域。
隨著楊家的玉輦駛入,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注意,待得看清楚之後,又紛紛低下了目光,一些不友好的低語,也隨之響起。
百姓所說的話並不稀奇,無非就是一些為富不仁,那麼優秀的父母怎麼養出這麼一個登徒子之類的話。
當然,這些議論的話音極其微小,畢竟當街議論權貴的大罪,給他們幾個頭也不夠殺的。
也就是楊秋年兩個靈魂相融,提升了他自己的精神力,從而聽覺,嗅覺得到了很大的強化,才可以聽到這些百姓的議論。
可以說,這三位紈絝,已經被打上了固定標籤,很多文官,都會拿此來彈劾楊家。
儘管以楊秋年的家世,根本不用在乎這些沒有修為的百姓
但眾口爍金,人言可畏,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世間上最鋒利的間,不就是百姓的悠悠眾口嗎?
也就在此時。
車伕的聲音響起了。
“少爺,花清樓到了。”
隨著車伕的聲音,楊秋年停下了思索,和兩位好友下了玉輦。
抬頭看去。
花清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