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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我們今生活著唯一意義,就是超越今生。——阿奎拉

“你的嘴還挺硬,不過對付你這種人,我有一套獨有的手段。”

說著,那妖豔神秘的女人將劍轉向了一旁昏迷的小女孩。

“有什麼本事就衝我來!用孩子做文章算什麼本事!”

蘇小棠桃目怒睜,聲音凜冽震心,強撐身體擋在劍前,已然忘卻渾身傷痛。

“真他媽令人噁心。”

滿是齒牙的劍刃刺穿了蘇小棠的胸口,然後被一腳狠狠的踢開。

“再問你最後一次,那個男人現在在哪?”

劍尖已經抵在那小女孩的脖子上,那女人一臉冰冷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蘇小棠。

“你……過來,我告訴你……”

蘇小棠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雙手緊緊的捂住傷口。

“我勸你不要耍花招。”

女人朝蘇小棠走去,渾然沒有察覺已經靠近的危險。

天上漫天飛花飄落,沒有任何預兆。

“花瓣?”

女人瞬間警覺起來,緊緊握住手裡的劍,打算四下檢視。

“是花雨。”

一個手持長劍的男人出現在了女人身後。

沒有絲毫猶豫,女人轉身一劍揮出,卻發現空無一人。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影梟的女殺手,真是可怕呢。”

女人瞳孔瞬間放大,仔細感知著周圍,終於有了一絲髮現。

“裝神弄鬼!”

又一次果斷出劍,還好這一次沒有空。

否則女人在影梟的職業生涯也該結束了吧?

兩柄劍的劍刃碰撞在一起,擦出火花,男人也終於露出真容。

蘇小棠掙扎著爬向小女孩,她要利用這個空隙帶他們走。

“必須……離開這……”

就這樣懷裡抱著一個,嘴裡叼著一個,踉蹌的朝巷子外走去,鮮血流了一路。

女人發現了逃離的蘇小棠,轉身欲要去攔,卻被一柄長劍擋住了去路。

“注意力不集中可是會死的。”

男人一腳踢出,女人用劍擋下。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的語氣有些陰冷,滿臉怒氣的看著他。

“純路人,只是有些看不得打打殺殺。”

男人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著實讓人有些火大。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起來,女人劍法兇殘,招招致命。

但男人每次都能躲過攻擊,並始終保持一劍的距離。

“該結束了。”

男人猛然貼上,將女人的劍抵住,一拳打在其腹部,隨後肘擊將其打昏。

蘇小棠堅持著走到了主街道,同樣昏倒在了地上。

“希望那女孩還活著。”

男人沿著血跡一路尋去,最終和趕過來的顧良等人碰了面。

墓淮溫以為是兇手追了過來,二話不說便就是一戟。

男人連忙躲過,險些就被刺中。

“師父?!”

“徒兒!”

原來是一場誤會,但目前當務之急可不是師徒情深的戲份。

蘇小棠的傷勢可耽誤不得,秋月白用元氣暫時封住了她的傷口,止住了血。

顧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這是之前平日裡備的急救藥,連忙取了一粒喂她服下。

“去落霞鎮,跟我來!”

秋月白在前面帶路,顧良揹著蘇小棠連忙跟上。

墓淮溫左手抱著小女孩,右手提著小黑,背上揹著重戟,畫面多少有些滑稽。

落霞鎮上雖然有一家醫館,但那大夫的水平還沒老張頭高,如今蘇小棠傷勢如此嚴重,難免有些讓人後怕。

但老張頭因為自己的事情早已病倒多日,萬不可再登門,目前只能賭一把了。

顧良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已是滿臉大汗。

身體本就虛弱不如從前,再加上心中的急躁,一時間那種墜入虛無的飄渺之感再次襲來。

當顧良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置身在一處陌生的房間。

“小棠呢!這裡不是醫館,她在哪?”

顧良連忙從床上滾落,狼狽的朝房門爬去。

房門被推開,秋月白從門外走進來將他扶起。

“她沒事了,正在隔壁修養。”

顧良這才冷靜下來,靠在床邊鬆了口氣。

秋月白望著面前這個年輕人,實在不敢想象下山後的時間裡他經歷了什麼。

“是誰?還是什麼組織?師父,告訴我……”

顧良緊咬牙關,左手死死的握住顫抖的右手。

秋月白一個手刀將他打昏,抱到了床上。

緊緊盯著那化為枯骨的右手,目光鎖定了那枚戒指。

“也許讓你下山是個錯誤,但有些事不是下不下山就能決定的。”

秋月白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不斷的去超越自己吧,要始終相信——天變地變,道義不變。”

提上劍轉身出了門,在門外遇到了一直等待的墓淮溫。

“我認為還是讓他自己處理比較好,他現在需要一個繼續的動力。”

秋月白沒有正面回答,走了幾步才開口說道:“越是害怕失去越會失去,越是想要變強越會弱小。我們控制不了所有的事,但是我們卻可以謹慎我們可以控制的事情。”

說完便離開了。

“真是個莫名奇妙的人。”

墓淮溫搖了搖頭,而隔壁房間的門緩緩開啟,葉清夢從裡面走了出來。

“人需要有活下去的動力,而這動力不應該是仇恨。”

她看了一眼墓淮溫,轉身進了顧良的房間。

“他們真的很擅長講這些大道理。”

墓淮溫聳了聳肩,提著重戟下了樓。

昏睡中的顧良再次遇見了那尊巨大的金佛,只是這次不同,不再是滿面怒色,而是半悲半喜,看上去倒是怪怪的。

“阿彌陀佛,佛祖在上。又見面了,我這是又死了嗎?真的是有夠諷刺呀!落得個這樣的結局,也許我真的應該和那個父親聊一聊。”

顧良盤腿而坐,抬頭朝金佛一拜,隨後低頭訴說起來。

他說了很久,從兒時往事,一直到現在,那些陰暗的、不曾向任何人提起的。

最後說道有關未來的看法,很明顯他有認真想過,對於以後的事情。

“如今朝堂空空,天子親征,安了長秋關,又轉戰秋風渡。真是盡顯狼狽啊……一路走來,地方官員也都盡是茹毛飲血之輩,傳言中俠客如雲的四海縣也落得個世間名利場,什麼俠客?狗屁狗屁!爭名奪利罷了……”

顧良閉上眼,嘆了很長一口氣後繼續說道:

“我們不應該再依賴任何人,北蠻的二次反攻時我就已經清醒了,唯有以戰止戰才是可行的真理,墓叔說的沒錯,就要打滅他們,就像打東島一樣,讓他們一輩子不敢過來!”

說到這顧良抬頭看著金佛,表情略顯玩味道:

“佛祖啊!如果我踏上了修羅地獄之道,您還會保佑我嗎?哈哈!你看我又說蠢話了,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又懂什麼呢。”

不由得想起臥雲先生獻祭自己的靈體救活自己的事情。

“也不全是。”

看著面前這尊悲喜金佛,伸出右手用力一揮,頓時煙消雲散。

顧良猛地睜開眼睛,起身後便悄悄來到了蘇小棠的房間。

仔細打量才發現原來是在一家客棧。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向你保證。”

那些傷害我的,我必將以百倍奉還。那些恩惠我的,我必將以泉相報。

道法也好,劍法也罷,有用就行。正道也好,魔道也罷,順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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