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升找到了一輛黑色越野車,拉開車門,把裡面沒用的東西全部清出來,再把池顏輕輕地放進去,女孩的身上很燙,竹墨升用手觸控她的額頭,發燒了,幸好車子還能開,男人拔下車鑰匙,又重新放進去,車子成功啟動,怕池顏再受涼,他開足了暖氣。
越野車在城市裡快速駕駛,開到醫院停下,竹墨升迅速地進去抓了一揹包的藥、繃帶、消毒水,又迅速上車,從包裡找出退燒藥,看了看,沒過期,就著水跟池顏喂下,但總是被吐出,沒有辦法,看著女孩難受的樣子,竹墨升也難受,他把藥放進自已口中,喝了口杯裡的水,俯身對著池顏親吻下去,撬開女孩的嘴,把口中的藥緩緩渡到女孩口中,繼續用嘴賭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
池顏眉頭緊鎖,她想把嘴裡的東西吐出去,卻怎麼也吐不出去,被迫嚥下。
喂完藥又給她貼了一張退熱貼,但兩人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男人抿唇思索,外面還在下小雨,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不要臉,他開車進入成衣店,開啟白嫖模式,搜刮了好一些衣服,還拿了張毯子。
回到車上,用毯子蓋住女孩的身體退下她溼透的衣服,手指不小心碰到那處柔軟,呼吸頓時緊促起來,耳朵紅透,又廢了點力氣給池顏換上乾燥的衣服,才退出後座,大口喘氣緩解心中的火熱。
回想著剛才,她面板白皙,沒有瑕疵,閉著眼睛的精緻臉龐溫潤柔和,帶著不易察覺的清冷氣質。
嘖,男人眉眼突突,算是栽她手裡了。
冷靜下來後男人重新上車,帶著池顏在空曠的廢城中漫無目的地開著,時不時回頭檢視池顏的情況,偶爾有那麼一兩三個低階喪屍在遊蕩,男人要麼不理睬,要麼一槍一個。
竹墨升照顧她一晚上,池顏燒已經退了,但還是昏迷不醒,像個睡美人一樣恬靜地沉睡在那裡,男人的心有些沉重,擔心池顏不會醒來,便一直守護在她身邊。
一天很快過去,他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越野車在荒野疾馳,路上空無人煙,池顏已經兩天沒醒了。
他記得池顏說過,神的信徒會給他們帶來力量,她沒有廟宇,也沒有金身銅像,所以也沒有信徒,既然如此,那麼他與池顏而言,可能真的就只是一場與信仰有關的交易罷了,池顏現在昏迷,也許有信徒的信仰可以把她喚醒。
連開兩天的車,竹墨升停車休息,他手裡拿著一個木塊在雕刻著,一開始什麼也看不出,漸漸的,木塊被雕刻出模樣,眼睛、鼻子、嘴巴......一個小小的,木雕版的池顏就被男人雕刻出來,木雕裡少女穿著霓裳羽衣,儼然就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池顏穿的衣服,少女眉眼彎彎,笑容溫暖而甜美。
竹墨升把她放到胸口處的衣袋,仔細放好,好似把她放在心上。
像一個虔誠的信徒般向神明祈禱,期待著這位神明能儘快醒來。
今晚沒有月亮,開著車燈的越野車就是這可怖的黑夜裡唯一一道亮光。
“砰——砰——砰”
突然,物體撞擊的聲音響起,車門被東西狠狠撞擊,並且外面的東西還在繼續。
竹墨升拿起槍對準車門,警惕地檢視,藉著燈光,發現是一群喪屍狼狗正在撞擊車門,大約有二十隻。
它們無一例外全身血汙,散發出一令人心驚膽戰嘶吼。
男人啟動車子與喪屍狼狗對撞,一個急轉把它們甩開,衝鋒槍從車窗探出,毫不吝惜地收割它們的性命。
附近的喪屍被吸引過來,他們身上散發著惡臭。
竹墨升拿著砍刀下車,守護在車子周圍。
男人眸中渲染著殺氣,大長腿踹飛一個喪屍,手上的砍刀對準另一個喪屍,宛如死神一樣,輕鬆收割著喪屍的頭顱。
一把斧頭從遠處被甩過來,男人拿砍刀擋下,砍刀被斧頭劈成兩瓣。
竹墨升警惕地看著黑暗處,從腰間拔出手槍。
先是看到一雙綠色的眼眸,然後身影從黑暗緩緩走出,戴著修羅面具,一隻......看起來很神秘的喪屍。
“呵...呵...”
嘶啞的聲音從綠眸喪屍口中發出,竹墨升心裡一驚,這隻喪屍會說話!
綠眸喪屍拿起一旁的斧子,挑釁地看著竹墨升,隨後,舉起斧子朝他劈來。
艹——!
竹墨升緊急避開,卻還是被斧子劃破衣服,血跡慢慢暈染開,對面的綠眸喪屍顯得更興奮了,嘴裡發出恐怖的笑聲。
凜冽的風聲傳來,竹墨升向後翻滾躲開綠眸喪屍甩過來的斧子,開槍向喪屍射去,卻驚訝地發現子彈詭異地不能傷他分毫,綠眸喪屍再次向他襲來,根本不給男人反應的機會。
竹墨升被綠眸喪屍踹到十米開外,吐出一口鮮血,他感覺自已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鑽心地疼。
可綠眸喪屍並不打算輕易弄死男人,走到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綠色的眼眸中,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