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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童姥青山老太

“有美女跟蹤,不亦樂乎!我怎麼會介意呢!”即墨成畫見她並無惡意,露出一臉的笑容,愉快地回答道:“吟兮若,這個名字我認識啊!《仙花傳》有記錄,乃八大仙花第八朵,這本書你一定沒看過,因為書的寫成時間是此時的七百萬年後,那時候你們都已經成為很古很古很古很古的人了,當然了,也有為數不多的那麼幾個人會進化到那個時候,依然隨心所欲的活著,與天地同在,但都已經早就不食人間煙火了,世人要認識他們,都只能透過傳說,絕大多數(超過%)的芸芸眾生還是都隨雨打風吹去,最終歸於塵土融於天地間的。你看你們家小姐,芳齡二八而已,就急匆匆的要嫁人,要放在我們那個時代,也就是你們時代的一千二百萬年後,這點年紀都還被父母寵到天上去呢!結婚二字壓根就不會想。你看我還年輕,是吧!我已經九千歲了,你眼裡的年輕,那隻不過是表象而已。如果你家小姐真要認我做她的如意郎君,我這麼大個年紀,情何以堪啊!說成幾百頭老牛吃嫩草都綽綽有餘。”

“啊!公子一身的帥氣,滿臉的風流倜儻相,怎麼會有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呢?常理而言,這麼老的一頭牛,應該是再嫩的草都無法啃了,只能勉強喝點湯湯水水度日而已。公子還是不要再說笑了,依我看你也就二十一二歲,和我家小姐正般配,你說的九千來歲,不會是新版的天方夜譚吧!牛皮都被你吹上天了。”豆七眼睛睜得圓圓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好了好了,愛吹牛,等會見著我家小姐,你跟她去吹吧!我的任務是把你完好無損地帶到她的眼皮底下,而不是來聽你天方夜譚的。請隨我來吧!”說罷,豆七笑了起來,一臉的喜悅無以言表,原本鮮豔如桃花的臉,此時更加燦爛了,在陽光的照耀下,讓人看了無比溫暖,再冰塊的鐵石心腸都能瞬間被融化。

“看樣子我是來到了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方了,一個丫鬟的莞爾一笑都能讓人如此的心扉陶醉,那麼作為市長大人的千金小姐,太陽系八大仙花的第八朵,又該美到何種程度呢?百聞不如一見,走吧!去見你家小姐,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那樣美。”即墨成畫似乎對豆七燦若桃花的笑容也有所動容,在嚮往吟兮若美若天仙的樣貌時,隨口誇了她一句,也算是送給她的一個見面禮,不需要成本,又討女孩喜歡,而且隨時隨地可以信手拈來,切切實實的物超所值啊!

“公子真會說笑,讓人聽了心裡暖融融的,不是我誇誇其談,待會你見著我家小姐,你會重新定義對美的認知的。”豆七被即墨成畫這麼一誇,不禁臉上泛起紅暈,微微一笑說道:“我家小姐讓我來叫公子時,一再囑咐我,務必要把公子帶到,因此我敢斷定,小姐對公子一定是別有一番滋味了,公子你可要作好心理準備啊!沒準兒,市長大人的乘龍快婿就是你呢!這個可能性很大的。”說完,伸手扯扯自已的臉頰,扮了個鬼臉,帶著即墨成畫就去見吟兮若了。

吟兮若作為市長大人的掌上明珠,又是美得不可方物的人間仙子,住處自然是再豪華不過了,堪稱人間仙境,已連續四年被評為地球第一豪宅,也就是從她十二歲開始有人上門提親那年起。

那年,十二歲的吟兮若,美人天成,長得婷婷玉立,像出水芙蓉一般天然潔淨,世人見之,莫不驚為嫦娥仙子降世,更有一部分人直言不諱:“哈哈!你們見過嫦娥仙子嗎?那是傳說,是聽來的,聽來的嫦娥只能想象她的美,要她美成什麼樣,她就能美成什麼樣,在一百個人的眼裡,就會有一百種嫦娥的美貌,體現的是人們對美好事物的嚮往,除了臆想,有誰飽過眼福呢?而吟兮若就不同了,很多人都有目共睹過,並且大飽眼福之後,還充滿臆想,不是邪淫的那種,而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那種臆想,嫦娥很縹緲,吟兮若很真實,嫦娥美得不可方物,吟兮若美得我見猶憐,嫦娥的美有人類智慧加工的成分在裡面,吟兮若的美則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那種美,如此審慎一比對,不是高下立判了嗎?綜上所述,吟兮若更美一些。嫦娥仙子因為是傳說,又有加工的成分,樣貌不是那麼的真切,所以就美而言,略遜一籌。”

提親的人中有個財大氣粗多情多義的花花公子,名叫刁辛,自信世上沒有金錢買不到的東西,便斥巨資在斯邑市中心為吟兮若建了一座皇宮級別的私人別墅,為的是贏得吟兮若的芳心。別墅落成那天,吟兮若感恩他的鉅額破費,特地在別墅裡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入住典禮,並深情地唱歌一首:

白天是太陽的後花園,他總愛出來溜達,氣宇軒昂雄霸天下,王者風範很不一般,黑暗見他煙消雲散,陰霾見他不知所蹤。

夜晚是月亮的溫柔鄉,她習慣閒庭信步到天亮:吳剛對我再多情,我也不會動凡心,有星星和我作伴,前程一片錦繡,心情安然若素,歲月靜好我要默默享受。

如果太陽牽住月亮的手,吳剛一定有煩憂:我天天砍柴為她燒火做飯,竟然也會失戀,思前想後才發現,原來是她看上了太陽的無私奉獻。

吟兮若唱完歌,和親朋好友喝了幾杯酒酒後,就把招待賓客的事全權交給了豆七,自稱不勝酒力失敬失敬,跟刁辛打聲招呼後,就提前回房休息了。刁辛本以為自已出手闊綽,在黃金地段為她建了地球上最豪華的別墅,一定會打動她的芳心,沒想到只換來她離席時的一聲招呼,心裡好不自在,但作為一個男子漢,他除了沒趣的一聲不響離開外,沒有一句帶情緒的話從他的嘴裡發出,沒有過激的行為有傷大堂之雅,也沒有令人難堪的表情寫在臉上,當時如此,以後的幾年裡也是如此,也算是為斯邑城的建設錦上添花數量最多的一個大財閥,至於他對吟兮若的君子好逑,沒有跡象表明他已經心灰意冷,也沒有跡象表明他還在唸念不忘。

吟兮若的別墅每一個地方的設計都十分講究,規劃細緻周密。就拿臥室來說,根據她的命理八字,梳妝鏡擺哪個位置,化妝效果最佳,床的材質取用什麼,睡眠質量最理想,什麼材料打造的衣櫃對衣服有保鮮作用,何種裝修材料冬暖夏涼,等等,等等,考慮都非常的全面,思維的縝密性,不亞於一個數學家。

如此奢華的私人別墅,吟兮若除了簽字接手外,在整個起房蓋屋的過程中,沒有花過一份心思,甚至當刁辛笑著把房產證向她雙手奉上時,她也只說了兩個字:謝謝!還不帶笑的。刁辛也沒在意這些,因為他覺得,麗質天成的吟兮若,不笑才是最美的,笑起來雖然也好看,但給人的感覺始終都是似乎缺少一種自然純真的成分在裡面,吟兮若可能也有所察覺這個現象,所以一般她才不苟言笑的。刁辛也夠理解萬歲的。

吟兮若雖然只在陽臺上遠觀了一下即墨成畫,但印象已經非常深刻,這個深刻的印象除了來自他的帥俊美,別無其它。據說不笑才美的女人,十分善於透過現象看本質,吟兮若大概就是這類女人。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即墨成畫的正面,標準的身材,靈動的氣質,還有那一張方橢臉,均世所罕見,無一不震撼她的心靈,強烈而綿久,愛情的漣漪一波又一波的掀起,內心深處久久意難平。當只能看見他的背影時,吟兮若那雙多情的大眼睛也緊盯不放,直到背影消失,才意猶未盡地收回她的視線,讓豆七去請來一見。吟兮若對即墨成畫的驚鴻一瞥,可謂讓她一見傾心,滋味堪比與久別重逢的戀人深情擁吻,就算給再多的時間都嫌短,雖未見面勝似見面,完全一見如故的感覺,以身相許都義不容辭。

豆七去請即墨成畫後,吟兮若便開始給自已梳妝打扮了。吟兮若有四大丫鬟,豆七是負責跑腿的,相當於一個部門的外事人員,能說會道,隨便一句話都能說得天花亂墜斗轉星移,吟兮若不便輕移蓮步的事,都交給豆七邁開雙腿去完成,平時還可以和自已天南海北的侃,逗自已開心,其樂融融,四大丫鬟中也數她年紀最大,所以吟兮若把大丫鬟的職位委任給她。馮五是負責給她梳妝打扮的,因為女人的妝容比什麼都重要,馮五的作用就顯得舉足輕重,責任也重於泰山,雖然她年紀在四大丫鬟中最小,吟兮若還是放下世俗偏見的眼光直呼她為二丫鬟,其他人也不得不跟著這樣叫。賴九是負責飲食起居的,食者民生也,因飲食起居一股腦兒事中,食為重,看似不起眼的日常,實則是千斤重擔,吟兮若任命她為三丫鬟,雖然有點大材小用,但她從無怨言,因為當三丫鬟之前,她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找著這樣一份體面的工作,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千恩萬謝吟兮若都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好爭的。方二是負責環境衛生的,衛生工作是生活的一面鏡子,一個人的儀容儀表是否整潔乾淨,每天再日常不過的對鏡妝容就顯得不可或缺,可謂四兩撥千斤,功勞巨大,生活環境的衛生工作也是如此,沒有一個盡職盡責的人來勤勉負責也是會滿眼汙的,方二身為一個偏遠山區來的小姑娘,在這方面就挺能吃苦會幹,所以在眾多的應聘者中得分最高,脫穎而出,成了吟兮若的四丫鬟,她與賴九同庚,僅在月份上小點。

馮五的妝容技術乃是天下一絕,別看它年紀小,她可是幹啥啥精的一個小姑娘,她的妝容技術師從童姥青山老太。童姥青山老太,姓青名山,童姥是字首,老太是字尾,據說已接近十六萬歲,因為妝容技術高超,依然顯得年輕貌美如花似玉,大部分美女不服氣,便給她添上一個字尾,每逢談起,必稱青山老太,她聽後,認為自已的貌美如花受到侵犯,形象嚴重受損,經過一番思前想後,又在青山的前面恰如其分地加上兩個字:童姥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老人,不錯,年紀已經很大了,可我看起來卻像一個青春少女啊!嫉妒吧!眼紅吧!我的妝容技術天下一絕,就算到老死那天,我的容顏也是不老的。至此童姥青山老太的叫法才被固定了下來,青山聽起來也覺得順耳多了,煩躁的心情才歸於平靜。童姥青山老太在人們的印象中一直是美女中的美女,最耀眼的那顆明珠,如果對應天上的星星,她還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這與她的妝容技術密不可分,但妝容技術再強,若無她的天生麗質,要想經過化妝保持天天貌美如花,恐怕只有神話故事才能編出這樣的情節來。童姥青山老太就靠麗質天成、妝容一絕和青春永駐三大要素榮登《仙花傳》榜首的,作者茹玉還特地引用一首詩來形容她的貌美如花: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前兩句是說她天生就很香豔,又善於化妝,無論走到哪兒,風兒輕輕吹過她的身旁,帶走的美人香都會把人燻醉的。後兩句是說在蕭瑟的秋風裡,是誰不小心或有意掉了一把團扇在地上,美若天仙的她不忍見棄善心善行,彎腰撿起了它,把它妥善保管,卻不知道原來她也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在靜靜等待如意郎君的到來,郎君啊!只要你能帶走我的心,你就是我的王。話雖這麼說,其實青山面對前來求偶的不計其數的謙謙君子們,都是拒之門外謝絕拜訪的,她的理由是:一個人逍遙自在多好,最不喜歡被羈絆,身邊多個人,說起來好聽,名曰另一半,其實是累贅,要幫他洗衣做飯,還要給他生娃,做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聽起來名聲好啊,但一細思量還是很恐怖的,自已的一生豈不嫁給了無休無止的家庭瑣事了,天天起早貪黑,服侍一幫爺們,生活多沒趣啊,有什麼意義呢?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來的瀟灑,不操心,無煩憂,人也不會老。童姥青山老太因此至今單身,從年齡上劃分,雖然已是長壽老人,但看起來依然顯得青春年少,信不信由你,身邊的追求者現在都還是排著長隊的。女人嘛,不懷春不可能,尤其是青山這樣的絕色美女,沒有男人追求更不正常,尤其是青山這樣的不老仙花,所以她也有心動的時候,但追求者實在是太人從眾了,選擇一個呢,心裡反而覺得其他人才是最合適的,所以她只要一動心,心中的愛情火焰隨之便會被撲滅,當然嫁人以後的艱辛她還是重點考慮的。

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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