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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山講故事

青山見他們都很贊同她的提法,她那豔如桃花的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我也有詩送給你們,我們每個人都要好自為之,維護好身體這個革命本錢。”青山說罷,吟誦道:“哥有心來妹有意,有心有意結連理。此生若無金玉緣,來世與哥成雙對。”

四人的身體也真的很爭氣,也不知又斗轉星移了多少回,在這場絕無僅有的曠世之戀中,她們又稀鬆平常地度過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六萬年,共同奔到了十六萬歲加,墳墓對他們而言依然還是可望不可及,一顆心與青山依然還是長相廝守。

青山的妝容技術被聰明好學的馮五花了三年零幾天的時間便全部學成了。馮五在拜師學藝期間經常會當著青山的面調皮地稱呼三大翩翩公子為師公,有若干次氣得青山要把她逐出師門,在這個時候,三大翩翩公子都會站出來替她求情。

“五丫頭性情乖巧,聰明伶俐,有她在身邊,我都要多活好幾年,山妹子,你不是也一樣嗎?五丫頭一現身,你都要容光煥發一些,特別精神矍鑠,你捨得攆她走嗎?心裡肯定不願意,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況且她還有我這個靠山呢!我這一關你就過不了,還是省點力氣吧!把你的看家本領悉數授予他,也給你長長臉,在江湖上贏得聲名鵲起。”這是野空替馮五的代言。

“在我們前面,都有一座赫然聳立的空墳,如果誰覺得讓它空著是一種浪費,在我們龜兔賽跑的程序中,他可以選擇兔子的速度,率先到達目的地 ,反正我當定了烏龜,天命已至此,還慌忙作亂什麼呢?不爭才是大爭。每天有五丫頭逗自已開心,何樂而不為呢?嗯,我看呀!我跑的比烏龜還慢,謝天謝地謝菩薩。山妹子,跟著我的節奏去生活,勝利一定屬於我們。其實我清楚,你對五丫頭也是念茲在茲津津樂道的,說趕她走,那是騙人的鬼話,掩耳盜鈴而已。”這是軒靈替馮五的代言。

“都說人越老越穩,隨著年齡的增大,我也覺得這話在理。誰心裡要躁動,我是管不著,反正我只能負責我氣定神閒每天都能悠然見南山就行了。這是多麼灑脫的一種境界,我早已認定了這種活法,與山妹子一以貫之的修身養性靈魂出家有異曲同工之妙。只要我們以此佛性過好每一天,有情人終成眷屬就一定會實現。五丫頭的每一次調皮搗蛋,要我說呀,都是無公害的,人人樂於接受而且樂此不疲,都希望多多益善。嚷嚷著把她逐出師門,其實是山妹子口是心非的託詞,假的。我一天不見五丫頭,這心裡就像缺點什麼似的,抓心抓肝的難受,這人上了點年紀,童心反而會再現,就喜歡和小孩家家的玩耍,這樣拋在九霄雲外的才是煩憂。”這是昊宇替馮五的代言。

如此一來,青山對馮五的嬉皮笑臉,久而久之也便熟視無睹置若罔聞了,只能輕輕地瞅她一眼:“你個小鬼丫頭,盡沒個好正經,你手指丫丫大點年紀,在長輩面前盡是些胡言亂語,看我不把你嘴扭歪。”每至於此,都是青山在後面追,馮五在前面跑,然後三大翩翩公子在一旁悠哉樂哉。

“師父!要我說呀,三個師伯也真是的,為了你,一起熬到了十六萬歲,情深似海情比金堅啊!這場馬拉松的愛情長跑,用驚天動地、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三個師伯在你心裡難道真的就沒有一個是重點嗎?”馮五偶爾也會這樣問青山。

“哎!怎麼說呢!自從這三個老不死的出現在我面前,三個我都動心過,其他追我的人都是過眼雲煙,匆匆來匆匆去,曇花一現轉瞬即逝。曾經有三次我選定了他們中一個準備雙宿雙飛了,可另外兩個又用非常手段打動我的心,使我放棄了即將披在身上的婚紗。女人嘛!沒有愛就不能感受溫暖,沒有婚姻,心就是飄浮的,像飛絮像孤雲,沒有方向,居無定所,四顧茫然。本來百歲生日後,我以為時日不多了,再談婚論嫁會被人貽笑大方的,便斷了結婚的念頭,你三個師伯要愛就讓他們去愛吧!我沒有權力也沒有能力阻止。誰知一天天一年年的過去,我們四個被死神遺忘的人依然還在好端端的活著,青春不老,你三個師伯也一直對我表達著情意,我想著他們的好,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我真的一個都捨不得傷害,你想啊,人到幾百歲幾千歲幾萬歲,還玩什麼愛情啊婚姻啊海枯石爛啊地老天荒啊等等等等,這不是笑掉大牙的事嗎?因為大家都老得實在是太離譜了。歷史上活得顛覆歲月的人也就只有一個,就是大名鼎鼎的修仙女英十萬霏妃,駕鶴西去時也就是八萬歲,還不足我們現在年齡的二分之一,何況我們還不玩修仙呢!一切都是性情使然自然而為,順應天意合乎綱常,不像修仙女英十萬霏妃,獨自一人遠離塵世喧囂,跑去一個人跡罕至只有鳥語花香的世外桃苑靜心修行,幾乎不食人間煙火。如果有來世再作打算吧!今生就不要再談婚姻了,還是一個人在天地間放飛心情自由自在的好,婚姻只會把人侷限於方寸之間,有時候連呼吸都困難。我已經想好了,即便四人中我最晚離世,我也不會與他們三人中最後進入墳墓的那人領證的,我和他也只會咫尺天涯,如明月高懸可望而不可及,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讓他釋懷,輕鬆放下。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已經老到驚世駭俗的人就不要再去貪戀它了,質本潔來還潔去,做個長壽的林妹妹,何嘗不可?一生清純萬古流芳,無瑕無疵何其美好。”青山的回答萬變不離其宗,總是圍繞這個中心來展開。

“十萬霏妃的霏妃二字是哪兩個字呀,師父!這個名字挺好的,讓人想入非非。”馮五開始聽到十萬霏妃這個名字時,不知霏妃二字是哪兩個字,很好奇的想知道答案,問青山道。

青山解釋道:“十萬霏妃不是其人本名。其人真實的名字叫十萬霏。十八歲時被人發現人才標緻,且又能歌善舞精通琴棋書畫,遂逐級上報推薦入宮,成為皇帝身邊的一名妃子,人又能言善語活潑可愛,深得皇帝喜愛,從此三千寵愛齊聚一身,後宮佳麗包括皇后在內都被皇帝冷落了下去,夜夜寂寞深宮。皇帝姓上官名車,和你我一樣也是地球人,當時剛剛步入而立之年,由於過於迷戀十萬霏,本來一個星期五次的朝會,被他改為一天,只在週一召開,佈置一下一個星期的任務,只為增加和十萬霏在一起的時間。後來他嫌任務佈置太頻繁,一個星期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乾脆改為月末召開一次朝務會,由百官彙報總結已去一月的工作情況,由他下達新一月的目標任務,用他自已的話說,壓縮朝會有繼往開來、回顧過去展望未來、承前啟後三大功效,還可以節省會議開支,增加工作的時間,創造更多的財富,使賬面結餘增加,讓發展的腳步邁得更快。這項政策執行了剛滿三年,他派去北斗天權留學歸來的大臣封北冬,根據實際所學,結合地球實際,建議上官車季末召開一次朝務會足矣。上官車巴不得時刻躺在十萬霏的溫柔鄉里,一聽封北冬這樣提議,當即拍板釘釘,不等其他大臣發表意見,就叫制使把這一款寫進了規章,同時廢止月末召開朝務會這一款,其他大臣只能面面相覷,無言以對。皇后尹梅花知道這條制度後,心想好你個十萬霏,你就是個狐狸精,憑自已的狐媚,竟讓皇帝如此的不勤政,皇帝的子嗣今後都讓你去生吧,免得我們後宮一干人等受分娩之痛,給你一年分一次娩,年年遭罪,看你這朵鮮花還能豔多久。皇后的貼身丫鬟阿彤梓見皇后整天心情沉悶,二人又最是談得來心,看出了她的心思,選定時機,附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第二天,尹梅花便向上官車發了一條資訊,大意是,十萬霏的嬌鮮欲滴在後宮是找不出第二個來的,作為萬民景仰的人物,你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無論怎麼說,這朵鮮花都只能開在陛下的心裡,芬芳陛下的靈魂,哀家不才,有個微不足道的想法,不知說不說得進陛下的心裡去,就是陛下的龍體應該少接觸工作層面的事,以輕鬆愉快為主,這樣誕下的龍嗣才是最健康的,沒有心理層面上的陰影,管理國家才仁義兼備,百姓生活富足,社會才能長治久安,江山才能永固。你看,陛下,朝務會的事你就別接觸了,由哀家代你主持,你要傳達什麼中心思想,發個資訊給我就行,作為你的正寢夫人,我會做好這件事的。上官車聽了,覺得也有理,但帝不朝會,史無前例啊!還是要慎重一點。他先跟十萬霏講了這件事,此時十萬霏正腹中有喜,聽他這麼一說,自已懷的又是皇上的第一個子嗣,為了讓孩子他爸時時陪在身邊,方便夫妻倆對腹中的胎兒進行言傳身教,讓將來的天下之主頂天立地,做有益於百姓的事,她不假思索就同意了這條建議。上官車雖然也巴之不得天天陪在十萬霏身邊,但作為地球的總頭目,他還是放不下心來做個甩手皇帝,便特事特辦,當晚召開電視會議,向重量級政府大員們傳達了這個提法,還沒等大臣們發表意見,他就直接宣佈:茲事體大,皇后和我,還有十萬霏妃,都贊成這個提法,接下來我就讓制使把這一條規章寫進律法,諸位愛卿都要身體力行,認真去執行,不可有違這個初心,如若言行舉止偏離這個綱常,處罰是很重的,輕則半年無薪,還要好好工作,重則免官,流放異地,當然了,不是流放往異地的大城市,一般都是山咔咔之類的閉塞之地,我決定從明天起就開始執行,各位愛卿要勤勉盡責,不出紕漏,儘量不要讓我點名批評,那樣會影響你們的績效考核。皇帝對十萬霏的稱呼,首次帶上妃字,從他嚴肅的神情來看,應該是有意為之,而且是當著普通臣民的面,百姓們見如此,覺得這樣稱呼很有象徵意義,都跟著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十萬霏妃!從此以後,十萬霏妃便被叫開了,男女老幼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談起有關十萬霏的故事,都不提十萬霏這個本名,都興致盎然地叫她十萬霏妃,後世史評家也一致認為,“十萬霏妃”的橫空出世,歷史意義不容小覷,只有這種稱呼才能體現那個時代的特色。人們喜歡叫十萬霏妃,理由有三:一、霏字無論是看是聽都美入心扉,其後再畫龍點睛加上一個妃字,不啻於錦上添花,於人於名莫不美不勝收;二、有她,從此君王不早朝,三千寵愛在一身,她又是一個妃子,可謂天下第一妃,她姓十萬,在其姓名之後加上一個妃字,形成十萬霏妃,與三千寵愛在一身有異曲同工之妙;三、能讓君王不勤政的人,歷史上都是美女,而且都是妃子,反之皇后作為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會讓自已的老公墮落下去的,只會激勵鞭策,快馬揚鞭。十萬霏為了自已及後代過得風生水起,哪在乎君王勤政不勤政的,她要獨享三千寵愛,一旦你走出我的宮闈去,難免就會眼花繚亂,還談什麼在一身呢?傻瓜都會想這個問題。”

青山說到此處,停下來端起馮五給她倒上水的杯子喝了點水,清清喉嚨,剛要接著往下說,馮五趁機問青山道:“不合常理啊!師父,十萬霏妃舒舒服服的在皇宮生活不會,為啥要出來修仙呢?難道她碰上想不通的事了嗎?皇帝那麼愛她,怎麼又會讓她跑出來修仙呢?師父,你慢慢喝點水,不急不急,慢慢跟我講吧!這個故事我感覺跟你的一樣精彩。”說完朝青山扮了個鬼臉,神秘一笑。青山也盯著她笑了笑,趁其不備,伸出雙手,使勁擰住她的嘴角,教訓道:“看你嘴貧,就讓你長點記性,看我還治不了你了。”馮五被青山擰住嘴角,感到疼痛,動也不敢動,只得求饒道:“師父啊!你都十六萬歲了,我才十五歲呀,哪個少年的天性不是頑皮呢?哎喲!師父輕點,下次我一定謹遵教誨,在你老面前嚴肅點,臉繃得緊緊的,神情一本正經,不再嬉皮笑臉了,行嗎?哎喲!我的嘴,慘了慘了。師父!鬆手啊!啊啊啊啊…”

這時候青山又“糾正”道:“不是不讓你開玩笑,不開玩笑,生活還有樂趣嗎?我是說你不要拿為師我取笑,開玩笑要在恰當的場合對人對事,才能起到最有效的娛樂作用。你個小丫頭片子,成天就只知道鬼精鬼精的,不懂得尊師重教,你師父是那種很嚴肅的人嗎?寓教於樂才是師徒關係最理想的境界嘛!姑且饒過你。如果還要聽十萬霏妃的故事,就把耳朵給我豎直了,不想聽的話,就滾回房去休息,溫習一下今日所學,明日好開啟新的課程。”

馮五對故事本就感興趣,何況青山又是講故事的行家裡手,講起來有聲有色聲情並茂,讓人百聽不厭,聽師父這麼一說,哪有不聽的道理,趕忙說要聽要聽,拉著青山的手一個勁地央求。

於是青山繼續侃擺十萬霏妃的故事:

“十月懷胎後,十萬霏妃在一陣劇痛後,大叫一聲,誕下上官車的龍種。上官車中年得子,大喜過望,釋出昭告,普天臣民,放假一天,並在皇宮擺宴歡慶,進行電視直播,讓普天臣民一睹小皇子的風采。席間有兩件事在溫香軟玉的十萬霏妃要求下被提上議事日程,皇帝一句你說了算,制使的如椽大筆便在規章上瀟灑的一揮,這兩件事便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了下來,皇后及其一黨只有乾瞪眼的份,連保留意見的機會都沒有。第一件事,小皇子由洞悉天機的方外大師郎溪泊仙姑根據日月運轉陰陽變幻天地乾坤四柱八卦的規律負責完成取名工作;第二件事,小皇子出生就普天同慶,這是前所未有的事,說明小皇子來到世間是飽受歡迎的,天命如此,天理難違,理所應當是皇朝太子,須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以安民心,免得懷有二心的人機關算盡,生出事端。身體處於虛弱狀態的十萬霏妃在宴會發言中這樣說道,為天下安計,取名和立儲都是頭等大事,是汪洋大海風平浪靜的定海神針,是浩蕩乾坤國運隆昌的擎天四柱,取名漂不漂亮,是否名如其人氣宇軒昂,與之關係重大,本宮雖然不才,但為天下蒼生計,省得皇帝勞心勞力累壞龍體,這事我是做了充分準備的,作為他的妻子,我責無旁貸啊!方外大師郎溪泊仙姑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她對易經八卦占卜技術,掌握得爐火純青,天下無二,還在一個月前,我就請她把皇兒的名字給取好了,我們這位可親可敬的大師思慮周全,足足花了一個星期,才向我呈現了她給皇兒取的名字,筆畫很多,看著一大蓬,貌似複雜,其實除了字有點生僻外,構造並不複雜,叫作上官㵘燚,四水㵘四火燚,很多人不會讀,郎溪泊仙姑的解釋是,帝王應該具備水火的雙重性格,既有水的溫情,又有火的熾愛,少水平衡不了旺火,少火也抵禦不了大水的傾覆,二者氣勢一致,方能我溫柔你你溫暖我,四水可謂水旺,四火可謂火旺,帝王乃天下之君,擁有四方水火理所應當,帝王的仁義在於廣佈德澤隆恩萬物,少水及少火,都談不上廣佈,也無所謂隆恩,再看姓氏上官,顧名思義,第一上官不就是皇帝嗎?要江山永固萬方樂奏,結合官家的上官之姓,給小皇子取名㵘燚是不二之選。有道理啊!皇上今年三十有五,也不知以前你們後宮是怎麼操作的,三千佳麗竟然都掛零,沒有誰為皇帝生下個一兒半女,延續官家的香火!是肚皮不爭氣呢,還是你們的心根本就不在這事兒上,只有你們心知肚明。官家不愧是仁義之君,也沒有降罪你們中的哪一位,你們就感恩戴德吧!官家也向我言明瞭,肚皮掛零的事既往不咎,都好自為之吧。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無儲君,除非還沒有皇子降生,小皇子上官㵘燚的出世無疑給官家帶來了福音,立儲之事刻不容緩,試想如果再緩一緩的話,你們三千佳麗要都依然掛零的話,這個位置豈不一直都空著了,突發意外怎麼辦?水無常態世無常勢嘛!我也不是什麼萬能的,想生就生啊!什麼都要防著一點。晚立不如早立,我跟皇帝已經商量好了,慶宴結束後,就把立上官㵘燚為天下儲君作為國之根本寫進律法,以安天下。”

說到這兒,青山停了下來,因為她發覺馮五似乎有話要說,只是不便打斷她的話,一直在忍住,而且她也感覺口渴,又到了該喝水的時候了。

青山的判斷沒錯,在她伸手去端杯子時,馮五就快言快語地問道:“師父,這個十萬霏妃好有宮心計啊!依靠自已三千寵愛在一身的角色,把皇帝玩於股掌之上的同時,也挑水帶洗菜,把住了天下的脈搏,最後讓自已吃到了白菜心,稱她是千古第一妃也是實至名歸呢!不過師父,十萬霏妃洗的這顆白菜,她吃到白菜心後,其她佳麗包括皇后在內,給分得一片菜葉下飯吃呢?我一直一邊聽你講故事一邊在想這件事,這個十萬霏妃也挺有趣的,春光獨佔不說,還要皇帝拿天下當彩禮送給她,她應該是最成功的女人吧!”

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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