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蘭亭都說困了,聲音越來越小,安靜的睡著了,另一頭的昆九樾早沒動靜,徒留司科雲落在接收訊息。
月光穿過窗戶,欣賞著這美顏盛景,哇,印蘭亭很好親的樣子,肉肉的小嘟嘟嘴,嘿嘿。
正美滋滋的想,身後那人貼了上來,呃,迫使她身子往前,這很難評,自求多福吧,烙鐵,真的很咯人,這秋天涼爽的風,她出了一身汗。
等到身後那人沒箍那麼緊了,掙開,她爬起來靠窗睡下。
天亮了,見約定時間快到了,廣衛沒見兩人出來,就去推開門,只見兩人抱在一團睡覺,雲落靠窗邊四叉八仰躺平。
無語,辣眼睛退出去重新拉上門。
關門聲吵醒了昆九樾,想湊過去偷個香,視角下的青色讓他清醒了,一把推開,彷彿什麼髒東西,下床洗漱。
司科雲落用過大鍋裡還溫熱著的稀粥,轉去山上瞧瞧,也不敢走太遠。
找了些野菜,野果,回去了,山上落日慢,下山得早,不然得擦黑了,不安全。
還是得造個茅廁,把山上的水接下來。
還有,房間得分出去,昆九樾太黏人了,一有機會就來貼貼,她沒準備好,可能勝負欲來了吧,印蘭亭也開始學他了。
三人在院子底下喝著水,見她回來,昆九樾接給她手裡東西,他溫熱的指尖撫過雲落手背。
嗐,就當沒看見。
她去接水洗腳,昆九樾把果子洗好放桌子,抄起帕子在為她擦腳,細緻又痴迷的樣子看得一陣心驚。
她連忙抽回,見她抗拒去倒水去了。
院裡的廣衛,一時思緒萬千,她不纏他了,也不出去喝酒,現在看她是公平的不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吃完晚飯,印蘭亭居然說該再蓋兩間屋子,聽得雲落舒心,有些開心。
結果印蘭亭說銀子他保管著,她拿不走,呃,倒也不至於防備到如此地步。
事情是這樣的,路上廣衛調侃了兩個人,還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倆,真讓人火大呢。
第二天開始忙碌,雲落讓九樾幫忙做了個四方木頭,再從山上砍竹子接水,回家開始挖水池,再挖溝引流多的水出去。
昆九樾很聽話,但是總愛交換條件為自已謀福利,還會小狗賣慘,容易讓人心軟。
印蘭亭請了村裡兩個夥子來幫忙,幾天把茅屋搞定了,就在司科雲落想搬其中一間時,被他倆搶先了,一人一間。
嗐,也好,正屋留給她寬闊多了。
印蘭亭進屋想告訴她他會來陪她的,只見她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輕快曲子,開心的收拾東西,房間裡添了些鮮花。
她看起來也鮮活極了,眼睛亮晶晶的。啊,你來呀,有什麼事嗎,雲落有些驚訝。
落落,還有什麼要添的嗎,明天我去集市給你帶回來,印蘭亭突然有些後悔搬出去了。
那就帶一些布吧,謝謝。她得把小衣服趕出來,不習慣空蕩的,還好以前奶奶教過她縫補。
說完看著他,用眼神在趕人了。答應了她,回了句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剛關門,昆九樾帶著枕頭進來了,雲落一副地鐵老爺看手機的表情。
“阿落,之前你答應過我的,徭役服完要圓房的,”說完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擺好,拉上被子,只露出通紅的小臉,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還,還,還不到時候,你回去自已那屋吧”,雲落無法相信然後渣女般無情下了定義。
“那什麼時候,和廣衛之後嗎?哼”說完背過身不看她。
呃,頭疼,那我睡他那屋?那我走!萬萬不可,怕活不到明天的太陽。
打定主意,他霸了我屋,那我去霸他新窩不過份吧,嘿嘿,走勒。
才挪兩步,人就被抱翻床上,把她扣在鎖骨邊,惡狠狠說睡覺,他身上是松柏樹味,喉結很好看,十指相扣。
她想掙開,身邊的人悶哼了幾聲。
“你想去找他?別做夢了,他不喜歡你,不像我,只想做你的人”。誰都別想越過他成為第一個。
細膩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臉上,雲落僵住了,沒有反應,他只當她是預設了,停下動作,埋下頭。
他的眼淚滑過雲落肩膀,沒有聲音,他就這樣淌著眼淚,唉,造孽啊!拍著他的背,等他哭累了,就睡著了。
第二天,雲落讓他搬石板鋪地,他匡匡搬,做圍欄,他二話沒說去打樁子,末了一定要去親親,還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嗐,可惡啊,這小子。
印蘭亭見兩人親密無間,牙齒都酸完了,炒菜放多了醋。
唯獨廣衛一言不發,只是眼睛不善的看了幾眼九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