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昆九樾徹底激怒印蘭亭,每天守著雲落以至於近不得她身,搬出正夫的架勢壓他。
昆九樾根本不鳥他,依舊我行我素。
孩子會歸到他名下,他又支稜起來了,就不爭了,印蘭亭美滋滋的想,結果過就四個多月,雲落沒啥反應啊。
印蘭亭嘲諷他不行,昆九樾直接當悶嘴葫蘆,他嫉妒我,他不配,雲落對此一無所知。
四個多月了,大家都挺忙碌的,雲落屋裡屋外添了很多東西,院子鋪了青石板,圍欄下種了花草。
添了傢俱,敞亮的很又有鮮花幾日更新,水池還種了荷花。
西邊搭了雞棚,養了豬仔,每天就餵雞,餵豬,跑山上,趕集市,司科雲落被酒掏虛的身子補得差不多了,生龍活虎。
因為廣衛找了船支老闆,做些活計,又懂得鑽營,已經是二把頭,又拉了家裡另外兩個入夥,還挺忙活的。
已經沒有當初對她那樣冷鼻冷眼了,主要是雲落不往他們跟前湊,各過各的,相安無事。
她想著等到合適時機,想走的就放他們離開,簽了和離書,看他們的意思罷。
奇怪的是,司科雲落對廣衛總有種奇奇怪怪的心動,嗐!對昆九樾甚至有些討厭的成分在,純純生理反應。
印蘭亭好像是真當弟弟了,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愫。
天知道這幾個月來是怎麼抗住昆九樾撩撥的,心理真不喜他,但是生理習慣有他在身邊。
擦,真是複雜,煩,還是懷念單身狗的時候,每天糾結的只是今早吃什麼,晚上吃什麼而已,嗚嗚。
陰雨天,山裡好多蘑菇啊,她已經採好幾天了,前天採的炒了吃,莫名其妙的被其他三人批鬥了一波。
印蘭亭顫抖的手指著她說毒害他們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又問她又看中哪個夥子需要他仨騰地方了。
懶得理這老六,自已匡匡炫。
結果嚇到他了,以為雲落不想活了,搶過她的盆丟出門,他自已激動過頭暈了。
還好,碗是竹子材質,碎不了一點。菌子散落一地吃不了啦。把人扶回屋,廣衛去請了郎中給他看。
昆九樾臉色蒼白的守著她,經過她反覆解釋可是沒人信她而已,笑發財了。
嗐,肯定是沒吃過這鮮美的好東西,真是不識貨。
幾息過後,印蘭亭醒了,默默淌著眼淚,任它順進耳朵,冰冷的也聽不得絮絮叨叨。
看那人都要碎掉了,給司科雲落整不會了,安慰他幾句,好好休息然後出去了。
第二天炫飯時間,廣衛難得開口說經過他們一致討論,決定帶她明天一起出門。
好傢伙,早五晚九大可不必了啊,根本起不來一點,還有豬要喂,司科雲落不同意。
廣衛也料到她那懶性子也不可能,所以退而求其次那就輪流一人陪她在家。
司科雲落:“我覺得沒那必要啊,少一人上工家裡少一份收入啊”,打算拿捏這個經濟命脈。
“既然如此,你不同意,以後家裡給你那份月錢減到二兩如何?”廣衛優雅的夾起那青椒炒肉冰冷開口。
“你說如何便如何,呵呵”,司科雲落批垮了臉,好吧你拿了我命脈,含恨炫了兩大嘴飯。
內心狂怒,可惡,我才是夫人一家之主才對啊,那搭話的大姐可把她夫君服服帖帖的,我這倒反天罡。
這裡的男子都很聽夫人的話的,唉,俺家要完了,莫救了,擺爛吧,習慣了。
一天啥也沒整,衣服被搶走洗了,看那自已縫的胸墊迎風飛揚,臉熱啊。
洗腳這任務誰也搶不得昆九樾,也沒人搶他,關鍵是有必要天天洗嗎,我自已都不想洗啊。
剛躺下,昆九樾就跟上來了。
“讓你陪我不是伺候到床上,你可以回去了”,司科雲落攥緊被子。
他充耳不聞,和衣躺下。
“阿落,你到底什麼時候兌現承諾,你下次自殺前能不能留個孩子給我”。昆九樾隱隱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要不你還是閉嘴吧,滾”司科雲落猛地坐起來推搡他下炕,拖他出門,上門閂一氣呵成,顯然是氣狠了。
一天天扎心了,不是被威脅不聽話就銀子少一半,現在都打她肚皮的主意,啊啊,可惡!都別活了。
氣呼呼拉被子矇頭,越想越氣,一開始只是掉眼淚,哭得小聲,最後哇哇大哭,終於哭累睡著了。
本來三人說一人守幾天,看碼頭忙活程度再調順序,聽昨晚的動靜廣衛把昆九樾拖去碼頭了,昆九樾不服,但沒辦法打不過來著,今天留蘭亭在家。
等司科雲落起來,印蘭亭已經把家裡裡外外都收拾好了,她是被飯菜香醒的。
吃好飯,兩人都沒說過話,食困,眼睛痛她又爬回去了,等印蘭亭進屋見她睡著了,默默拿熟雞蛋幫她敷眼睛了。
一連幾日,誰留下陪她,誰就晚上爬她床的行為她強烈抗議,其他兩個就算了。
當廣衛躺邊上的時候,她驚悚得半天沒反應過來。
關鍵是他中衣半敞,腹肌隱隱,丹鳳眼垂著似是柔情似水,手撐著看她。
啊,你們當我是什麼意志堅定的好女子啊,這誰抵得了,別拿美人計考驗我啊,我經不起考驗。
我想談戀愛,但不能真的談。捲起被子滾朝一邊,催眠自已入睡。
廣衛無奈,起身回去拿被子,當雲落覺得安全了時候,已經連人帶被子撈進某人懷裡。
司科雲落不知三人賣什麼葫蘆藥,這和當初有啥區別,這屋分了個寂寞是吧。
忍無可忍,要不和離算了!唉,這主意啊真不錯。
鼓起勇氣大膽發言:“咱四人反正都是貌合神離,不如簽了和離書,各自安好罷”,司科雲落覺得起碼廣衛是同意的。
廣衛見另兩人呆住,被打擊到了的模樣,彷彿她再叭叭兩嘴他倆會死心簽字。
“阿落過河拆橋玩得好啊,這簽了,我便不再是你的夫,朝廷自然也會發配流放我的”,說完長袖掩面,像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