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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測試

珂珂被蘋果人買下,與極樂餐廳的契約解除,徐庭煜一把撈過他,在蘋果人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南河:“結界在門口五米處,回到現實世界應該還在圖書館附近。”

徐庭煜看不見她,只能按照她說的方向走,他一隻腳踏過門口五米處的地方,空間立馬扭曲變換。他有一點眩暈,此時正在等紅綠燈處,前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室內的白熾光一下子變成日光,四周酒桌的嘈雜變成了人流喧囂,像是一下子活過來了,活在太陽底下。

珂珂自己已經用鑰匙開啟了手銬,他是個聰明的小孩,雖然一開始嚇昏了,但是後來一直是裝的。

“謝謝你。”珂珂面孔稚嫩,聲音是童音,“他們都以為我死了。”

“不用謝。”徐庭煜看著眼前這個小孩,“是南河讓我來救你的。”他感知不到那股花香,南河已經消失了。

珂珂的父母都是研究所的研究員,在一次“狩獵行動”中帶回來的新型感染物屍體樣本意外“復活”,感染了還在上一年級的珂珂。感染程度過高,會被強制進行死亡處理;若是感染沒有完全擴散神經,就會成為未完全感染物,跟蘋果人一樣,無法被人類社會所容。感染物,始終是一個怪物,一個扭曲、荒誕的怪物。

他的父母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對珂珂進行人體改造,手術失敗風險高達80%,剩下20%是迴歸正常人的機會。

於是珂珂成為了二區年齡最小的實驗體,也是聯邦年齡最小的實驗體。

徐庭煜給他買了一根棉花糖,把他送到一區研究所附近:“你就說一個‘黑色衣服的神秘人’救了你,他有一把劍,知道了麼?”

珂珂點頭,向他告別:“再見,哥哥。”

小不點的身影消失在研究所大樓,一直目送他走進研究所大門,徐庭煜才離開。

糟了,已經1:59了。徐庭煜飯都沒吃,隨便買了個飯糰,謝銘已經連發了七八條訊息:

到了嗎?

位置已經共享給你了。

你不會還在吃飯吧?

……

徐庭煜飛奔過去,此時兩點過四分,胃裡的東西都沒有消化,因為跑得太急肚子真有點疼了。

謝銘身邊有兩個人,一箇中年人,一個青年。中年人是長方臉,穿著皮衣,臉上鬍子拉碴的,青年人膚黃,個高。

謝銘:“你終於來了。這是上頭派的人,來給你進行等級測試的,還包括測量身體強度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個是秦叔,這是‘黑狗’。”謝銘又介紹徐庭煜,“這是許庭。”

謝銘知道徐庭煜的真實身份是因為他當初接的任務就是拉徐庭煜入夥,上頭給了他一份檔案。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就是周晴,周晴與謝銘經常一起做任務,兩人很熟絡。聯盟內部成員很多都是代號相稱。

兩方打完招呼後,秦叔帶徐庭煜來到一間聯盟收購的訓練室:“我們首先要初步測量一下你的進化波動,來判斷你的等級。”他拿出一個儀器:“把手放上來,像平時一樣呼吸,很簡單。”

徐庭煜照做,在他把手放上去之後,儀器顯示屏亮了,從F一路上升,停在A級後不動了。

三個人都有點驚訝:“A級進化者?”

秦叔耳朵裡的聯絡器一直保持著聯絡,對方說:“測值穩定,你再觀察觀察,看他有沒有說謊跡象。”秦叔是心理學博士,他的能力與測謊有關,組織這次派他來是為了進一步觀察徐庭煜。大佬團有人力排眾議,略顯草率地決定讓徐庭煜加入血魔聯盟,引起了其他高層的不滿。

別人都以為徐庭煜的劍是他的能力,先入為主,他是擅長攻擊的武器類進化者。A級【神牌】與前聯邦一區負責人杜覃有關,無法擺到檯面上,A級【答案命定】他還沒來得及將R器官移入識海。

歸元:【這個中年人剛剛使用了能力,他的能力應該是與測量謊源有關。他自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在暗中觀察你。】

徐庭煜:“那我豈不是很容易暴露?”他用【神牌•龜息罩】調整心率,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動作和言語,多說多錯。

秦叔背後的資料團一直在組建資料:面部微表情解析、動作分析、言語解析……

龐大的資料流全部聚焦在徐庭煜一人身上。

“老秦,他在和你說話期間有秒走神。”

這秒,其實是徐庭煜在和歸元說話。

秦叔像一個普通大叔一樣和他嘮家常,關心他的學習和生活。

歸元:【他在放鬆你的警惕。你降低戒備心,更容易說真話。】

徐庭煜有問有答,對答自如,面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他說的都是實話。

秦叔:“我們需要做一個登記,你的能力叫什麼呢?”

在龜息罩的作用下,徐庭煜的心率穩得一批,他運轉靈力,在開天眼的狀況下內視自身,調整血液流速和激素分泌。

他不知道會不會被戳穿,事到臨頭只能說:“叫滄淵,劍名也叫這個。”

徐庭煜也在暗中觀察秦叔,背上的冷汗在他極力壓制下沒有冒出來,事實上他已經有點緊張了。秦叔皺了下眉,悄悄傾聽資料團的分析反饋……直到他點頭,徐庭煜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秦叔,身上有點壓迫感。他記錄下“A級”、“【滄淵】”、“武器類-劍”等字樣:“好了,第一項就到這裡。”

過關了?

資料團察覺到有些資料指標有點輕微不正常,但是大體都符合正常人的對答反應。至於他們如何評價,徐庭煜就不得而知了。

秦叔說:“第二項是測量一下你的跑步速度、耐力、力量、射擊準確率這些。”

徐庭煜開始射擊。他的視力很好,手很穩,雖然用槍的次數不多,但是成績能算得上優異。照理說,他沒有專門訓練過指標上的這些專案,若是發揮太好會惹人懷疑,他在測試時收斂了一些。

聯絡器那邊不斷記錄著有關徐庭煜的資料——

速度:奇快,偶爾有重影出現,能比肩C級以上速度類進化者;

耐力:同級進化者偏上,跑累了三頭畸變牛,三十公里續航不是問題,極限未測量;

力量:一拳粉碎了承重牆……

精神力波動……精神力……“嘀——”超出測量範圍!請及時停止!超出測量範圍!請及時停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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