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給花然比了一個手勢，【在直播】。
花然卻好像沒看見一般，拿著炸雞漢堡走到了程念念身邊，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吃晚飯了。”
她聲音不高不低，帶著一如既往的張揚。
雖然直播間開啟了降噪模式，但因為離得近，花然的聲音還是被捕捉到了一些。
程念念一直盯著直播間，然後就看到了那個叫寒冬的觀眾又發言了。
【寒冬：旁邊有其他人嗎？聲音好像有點好聽。】
程念念將直播間裡的評論指給花然看，意思是讓她小聲點。
沒想到花然看完後，輕嘖一聲，轉而走到何丹丹旁邊，彎下腰來。
因為鏡頭設定的原因，她這一彎腰便正好能夠照到她鎖骨的位置。
花然今天穿的是抹胸裙，精緻的鎖骨和那如同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便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暴露在了鏡頭裡。
那漂亮白皙的脖頸處正好戴著一條項鍊，正好是何丹丹正在介紹的“靈戀”。
然而此時的兩人卻不曾察覺，花然更是無所謂的看了螢幕一眼，懶洋洋的說道：“謝謝誇獎，你也很漂亮。”
說完之後，她往旁邊撤了一步，退出了鏡頭範圍之外。
這一切都發生得很快，在場的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程念念也只是掃了一眼螢幕，見那個【寒冬】沒有評論後，她才拉了拉花然的胳膊，小聲的問道：“你不是下班了嗎？”
花然嗔怪地看了程念念一眼，輕哼一聲，“是啊，我走了。”
她說完，提著自己的小包包便搖曳生姿的離開了。
程念念看著花然的背影，眨了眨眼，她好像發現了這個美豔大美人的隱藏屬性——傲嬌。
她無聲地偷笑了一聲，突然覺得待在這家小公司挺好的。
這裡的大家都很有意思，包括此時正在冷靜直播的何丹丹。
————
趙倩是快抖平臺的忠實使用者，同時她也是微博上的一個擁有十萬粉的攝影小博主。
她這幾天因為要拍攝樣片一直在找一款項鍊，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合適的，便想著刷刷快抖放鬆放鬆。
沒想到這一刷便刷到了一個粉絲少得可憐的直播間，趙倩本來也想快速刷走，但卻因為主播的一句“皮囊不過是靈魂借用的軀殼”而留了下來。
這個主播介紹得很專業，說的話也很美，趙倩也有一點心動，但她卻總覺得差了一點什麼。
999這個價格對她來說也不算太貴，她也能負擔得起，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還需要一個推力讓她頭腦發熱的下單。
就在這個時候，直播間裡好像有其他人進來了，出於好奇，她便互動了一句。
沒想到下一秒鏡頭裡便出現了戴著“靈戀”的美豔女人，儘管看不清她的臉，但那精緻的鎖骨襯托著那條項鍊，漂亮極了。
出於攝影師的某種直覺，她下意識截圖，腦子一發熱，也直接將那條“靈戀”拍了下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錢都已經付好了。
付完錢的趙倩也沒後悔，她截了圖，登入自己的微博，發了一條微博。
【衝動剁手了，但是小姐姐戴這條項鍊實在是太好看了！】
順便配了兩張圖，正是她之前在直播間裡的截圖，一個是花然出現在鏡頭裡的畫面，另一個便是付款介面。
作為一個圈子裡還算小有名氣的攝影師，這條微博一發出來，便有不少粉絲聞詢而來，很快就有幾條評論。
【栗子：哇！這個是哪個直播間？這個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
【藍天白雲：我去搜了一下這個直播間，直播的人不是這個主播呀。】
【青磚：好像是同公司的人吧？】
趙倩看到這幾條評論，一一回道：
【是快抖的星河。】
【直播的人一直都是那個戴眼鏡的女孩，截圖的小姐姐是無意間入鏡的，被我截圖到了！】
【應該是同公司的，我好像聽到她們說吃晚飯什麼的。】
就是回評論的功夫，又多了幾條評論。
【梨花：項鍊真好看！買買買！正好過幾天有個姐妹聚會，嘿嘿。】
【九尾：這好像是桑木家的項鍊吧？我去看看。】
…………
此時直播間內，程念念發現突然多了一些評論。
【梨花：項鍊真好看！買買買！】
【今天剁手了嗎：剛才那個小姐姐呢？讓她出來直播啊！】
【十一：從微博來的，小姐姐真好看，比心心。】
程念念捕捉到了關鍵詞，頗為驚訝的挑眉，微博？難道桑木集團那邊給他們做宣傳了？
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可能。
程念念很快登入了微博，花了一點點時間，很快就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剛才那個在直播間裡的【寒冬】小可愛竟然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這波可是免費的宣傳。
和她預想中的那樣，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直播間，雖然大部分都是衝著花然來的。
“靈戀”這條項鍊也賣出去了幾條，這可比程念念想象中好太多了。
然而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趙倩的這條微博竟然在晚上十點的時候衝上了熱搜。
#靈戀 星河美人#這個詞條霸佔著熱搜第三條的位置，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直播間。
程念念就看著直播人數從1000+猛地上漲到了1w+，又在十幾分鍾內竄上了10w+，後臺的訂單數也是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
莫開不知道從哪裡走到了程念念身邊，將後臺的訂單數遞到她面前，示意她看。
程念念一看，也是略顯的驚訝的抬頭。
“一萬多了？”她小聲的說道。
莫開點了點頭，隨後他又看向何丹丹，那和何丹丹相似的黑框眼鏡之下，藏著程念念看不懂的情緒。
“她一定會很開心的。”他低聲說道，慢吞吞地收回了視線。
“大家都會開心的。”程念念笑眯眯的接過他的話。
說話間，這直播的辦公室的門突然又從外面被推開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程念念眼中。
“顧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