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黑夜為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抹不去的陰霾。
靜悄悄的醫院內，程念念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
【支線任務：完成花然的夢想
任務降低：降低100個聖母點。】
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刺激了她，她猛地睜開眼睛，在腦海中問到：【小九你釋出任務了？】
小九：【是的。】
小九說著，將剛才釋出的任務重新展現在了程念念腦海中。
程念念看到釋出的任務，提著的心像是找到了什麼落腳地，緩緩地落了下來。
這是她的任務，所以並不算是她因為聖母病要去拯救的吧？
她用這個理由說服著自己，也矇蔽著自己。
黑夜中，她緩緩露出一個笑來，【謝謝你，小九。】
小九：【主人，這是我的使命。】
【嗯嗯，小九最棒啦~小九可是幫了我大忙了！】程念念誇讚道。
小九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像是卡了殼，彷彿有陌生的電流在滋滋作響，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我的使命。】小九重複著這幾個字，平板的機械音之中彷彿多了些什麼。
接受了新的支線任務的程念念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在此沉沉睡去。
————
第二天，程念念一大早就起來跑去公司上班了。
她到公司的時候，公司裡一個人都沒有，等到九點竟然也沒有人來，就連花然也沒到。
程念念嘴角微抽，有些不敢相信公司裡的大家竟然躺得這麼平，連公司都不來了！
好在本公司的人雖然不積極，但桑木集團的何軒非常積極。
她剛到公司不久便接到了何軒的電話，表示昨晚的直播極其成功，他已經向上級報告了，希望能與他們展開一個更密切的合作。
程念念和對方周旋了一番，約定好明天再詳談此事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後她又給花然發了條資訊，表達了何軒那邊的意思。
花然那邊沒有回信，也不知道看到她的訊息沒有。
一直到中午，花然還是沒有來公司，倒是李雷，慢悠悠晃了過來。
看到公司裡沒人，他也一點也不奇怪，反而還笑呵呵的對程念念說道：“公司要是沒事的話，其實你可以不用來。”
程念念：……
她懷疑自己來了一個假公司。
現在哪有公司不加班的？就算不加班，正常的上班時間那是必須要到位的，哪像現在這個公司，就算是上班時間也可以不用到位！
程念念不由得懷疑起公司的正規性來。
李雷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動解釋道：“我們公司老闆有錢，不介意這些。”
“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吧？”程念念試探性的說道，“李哥，你確定老闆真的能發出工資嗎？”
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要白打工了！
“當然了！”李雷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能懷疑老闆的財力呢？”
“你可以質疑老闆缺心眼，但絕對不能質疑老闆的財力！”
程念念：……
“那李哥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下，我們的老闆是誰啊？”
李雷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刻意壓低了聲音，“噓，等時機到了你會知道的。”
程念念長睫輕顫，嘴角微微上翹，精緻的小臉上透露出幾分乖巧，“那現在是好時機嗎？”
李雷被程念念這突然的乖巧驚了一下，迅速後退一步，快速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
“對了。”他輕咳一聲，直接轉移了話題，“我是來跟你說點事的。”
“我知道你也是為公司好，但我們公司其實不缺錢。”
程念念眨眨眼，沒太懂李雷的意思。
“李哥，你的意思？”她試探性的問道。
李雷抿了抿唇，雙手背在身後，無端多了幾分嚴肅與認真。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努力去爭業務。”
“你可以和大家一樣，躺平些。”
若是換做其他人，一定會很高興這樣的規章制度。
可這些話落在程念念耳中，卻如同有幾隻螞蟻悄悄地從心尖上爬過，癢癢的，讓她不能不在意。
“李哥。”她上前小半步，澄澈的瞳孔裡盛著幾分光，“昨天晚上的直播效果並不是你們所期望看到的，是嗎？”
不是你，而是你們。
這公司裡除了她的所有人，都並不高興於昨天晚上直播的大爆。
不可思議，又難以理解。
李雷沉默了兩秒，緩緩開口道：“其實我應該感謝你。”
這突然轉了的話鋒讓程念念輕挑了一下眉。
李雷像是猜到了程念念要說些什麼，又繼續說道：“雖然只是暫時的，又或許只是這唯一一次，但還是感謝你讓她出現在了鏡頭面前。”
程念念腦海中快速的劃過了些什麼，“你說的是花然姐？”
“其實我覺得花然姐比丹丹更適合直播。”
光是那張臉，便足以吸引住在這個快節奏的網際網路時代觀眾們的視線。
只有將觀眾們留下來才能讓他們聽到主播說了些什麼。
“她的確更適合鏡頭。”李雷換了個說法，“她是為鏡頭而生的。”
“那為什麼？”程念念好奇的追問道。
為什麼讓花然姐做了商務對接，而不是主播呢？
李雷搖搖頭，苦笑一聲，“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前，我不能將她的事情告訴你。”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吧。”
他下了定論，沉聲道，“這兩天花然可能不會來公司，商務那邊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負責對接一下。”
“就算接不到什麼資源也沒關係，工資也是照發的。”
程念念默默想到，什麼也不做就拿兩個月工資，她良心有愧，真的。
李雷見程念念不說話，以為她是預設了自己的話，滿意的點頭，又在辦公室環視了一圈，感覺好像也沒什麼事後便走了。
這公司裡便又只剩下程念念一個人了。
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劃拉著手機，突然兩條微信彈了出來。
顧景琛：【中午一起吃午飯嗎？】
【貓貓探頭.jpg】
程念念看著那可愛的貓貓表情，實在是很難相信像顧景琛那樣冷麵冷情的人竟然會發這麼可愛的表情包。
她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