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察覺到了顧景琛的意圖，眸子裡劃過一抹狡黠。
她輕舔了一下唇，“顧哥哥，剛才好像沒有親夠呢~”
“嗯。”顧景琛低聲應道，表面裝得一本正經，“還可以再親親。”
不用程念念有所動作，他自己先湊了過去。
程念念卻微微偏頭，躲開了他這個吻。
“唔，有點餓了。”她嬉笑一聲，指尖輕勾了一下他大腿內側，撩得他身體一僵，又飛快的收回了手。
她鬆開手，站直了身體，假裝摸了摸肚子。
“好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說完之後，她便往外走去，身體一顫一顫的，似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顧景琛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清楚這是她對他說謊的懲罰，無奈一笑，又低頭看了看，嘆了一口氣。
他還是太過貪心了。
對念念得放慢步伐，循序漸進才行。
————
時間一晃便到了週一，程念念照常上班。
今天花然竟然比她先到，見她來了，還跟她打了招呼。
“喲，小念念來了？”
她湊過來，戳了戳程念念的臉頰，“回去和顧景琛有沒有？嗯？”
她難得八卦的問道。
“有沒有什麼？”程念念假裝什麼都不懂的問道。
花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隨後輕嘖一聲。
“原來小念念還是個純情的。”
她掩唇一笑，淡粉星空色的指甲映入程念念眼中。
她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重新做指甲了？”
“嗯哼。”花然點點頭，“之前那個顏色太豔了，怎麼，這個顏色好看嗎？”
“好看。”程念念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對了，花然姐，那邊你們去見了什麼人？”
“靈芽。”花然也沒騙程念念的意思，順口解釋道，“就是那個帶貨頭號主播。”
程念念若有所思的點頭，又問道：“丹丹找她是想請教一下經驗？”
花然捏了捏程念念的臉蛋，也不否認，“你還挺聰明的。”
“花然姐，丹丹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直播呢？”程念念好奇的問道。
花然聳聳肩，直接轉移了話題，“週三我們要去程氏集團談個小商務，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程念念見她轉移了話題，心裡也知道她是不願意說了，便沒有追問。
她很認真的回答著她的問題，“要去。”
“對了。”花然難得主動跟程念念八卦道，“聽說昨晚程家那小公主的生日宴會可熱鬧了。”
程念念：……
不等她開口，花然又說道：“聽說程家當家家主當眾拂了程薇的面子，那程薇的表情可好看了。”
“可惜我沒去。”
“哦，對，你不知道程薇是誰吧？”
花然掩唇一笑，“這程家也挺有意思的。”
“養了二十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
“就一年前吧，不知怎的就把真女兒認回來了。”
“不過我聽說那被認回去的真千金不討喜，倒是那假千金受得家人寵愛呢。”
程念念：……
她輕咳一聲，“養著養著有感情了吧。”
花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話雖這麼說，可那程家把真女兒認回去了，就該一視同仁。”
“而不是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一個鳩佔鵲巢的假貨。”
說到最後，花然的聲音多了一絲冷意。
她顯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就連表情都陰沉了幾分。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擺擺手說道：“算了，這種事情千人千面。”
“不好評價。”
“除了這個，還有個八卦呢。”
“聽說昨天程家二少被人推到游泳池去了。”
“嘖嘖，也不知道是誰下得這手。”
程念念眉頭輕蹙，程無清是被推下游泳池的？
“程家不調查嗎？”她問道。
“誰知道呢。”花然攤開手，“豪門的事情可亂了，萬一就是他那好大哥下的手呢？”
“這種事情可說不準。”
程念念搖搖頭，“不會是他下的手。”
程秉這人雖然壓榨了員工一點，但對程無清這個二弟卻沒話說。
兩兄弟感情深厚，如今程秉又已經確定了是程家當家家主，他沒理由會推程無清下水。
那推程無清的人，究竟是誰？
在她沉思之際，花然卻追問道：“你這麼相信那程秉？”
“不是相信他。”程念念解釋道，“是他沒理由這麼做。”
“倒也是。”花然若有所思，“程家現在都是他的，他想做什麼都可以，何必要將他二弟推下水。”
花然想了幾秒，沒想明白這兇手究竟是誰，輕嘆一聲，“嘖，豪門啊，真是骯髒。”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裡劃過明顯的厭惡。
“不提那些晦氣事。”花然帶著一點兒不耐煩，眉眼間浮現出熟悉的厭世情緒，“就這麼說定了，週三你跟我去程氏集團。”
她看了一眼時間，“還這麼早。”
“算了，下班了。”她嘀咕一聲，順勢起身，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程念念，朝她揮揮手。
“週三見。”
這意思是她明天也不會來公司了。
程念念揚起一抹笑來，朝她揮揮手，“那週三見~”
等花然離開後，程念念趴在桌子上，有些無聊的把玩著一支黑色鋼筆。
這個公司還真是自由過了頭。
不行，她得讓自己忙起來，只有忙起來才不會跑出去到處散發自己的聖母心！
程念念猛地坐了起來，開啟電腦就開始鼓搗些什麼。
電腦螢幕上反射著點點藍光，映襯著她的小臉。
頭頂，攝像頭閃爍著紅色的光。
————
醫院內，程無清向研究院請了幾天假。
他雖然一直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那個夢境，還是讓他有點在意。
週三。他在心中默唸著這幾個字，過了週三，他便能知道那究竟是個荒誕的夢還是對他的未來的某種預知。
一想到夢境中程薇的所作所為，恨意便在心中翻湧。
這種恨意在心中殘留的時間太久，所以即便是現在，只要一想到“程薇”這兩個字，恨意便洶湧。
那真的只是個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