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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威震華夏

建安二十四年,超過近十年的準備,荊州儼然成了一方可以左右三足鼎立的存在了。就像楚漢爭霸時的韓信一樣,只要偏向於哪一方,哪一方就有了主動權。這也就因此讓關羽徹底的瘋狂了起來,明知現在還不是最為適合的時候,卻偏偏要對這曹操宣戰。讓這漢世的傾頹,在自己的手上成為過去,身為漢世帝國的天子皇帝親封之漢壽亭侯,單單一個漢字,就足以表明關羽是多麼認同這個世代了!

“沒有大將軍啊!”在公安城裡,關羽看著兒子關興親自送來的封賞,一時間愣神後,便說出了這樣的不理解。關興比之父親關羽,是要聰慧的多一些,也親自參加了那盛大的封賞儀式,知道父親的這個前將軍,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父親,咱們是蜀漢,不是大漢,大將軍之職,哪裡敢有?”既然關興是個聰明人,那自然是瞭解自己父親的,所以見關羽沒有太大的反應,也就開了其他的話語:“若是真的有大將軍,咱蜀漢之地,除了您之外,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關興越是提到大將軍,關羽的腦海裡,就越想著漢初的韓信。自從呂布死後,關羽覺得雖都是匹夫一樣,自己所有的戰鬥,都是保留了一絲實力,讓這些和自己鬥過的人,都不能完全的知道,自己的戰力如何。

“說的也是,除了我關雲長外,也沒其他人了。”關羽倒不是說假話,從最初跟著劉備開始,治軍之說,就足以見證關羽確實比之其他人要厲害一些。對於士兵的尊重,是所有將軍裡最多的。

還是和當年的韓信一樣,認為打仗和練兵一樣厲害,總是慫恿一些所謂的綠林豪傑,一兩次還好,一旦戰事多了起來,劣勢也就開了。關羽認為自己的謀略和戰略,未必比韓信差,且戰力絕對要強得多。更關鍵的是,這關羽認為,自己有那麼一個好大哥在,這是韓信在劉邦世代裡,絕無可能的。

父子倆相見,那自然是要開懷暢飲,義子關平和副手周倉,也在酒局上吐露著自己的心聲。期間話鋒一轉,關羽提到了這次的封賞:“奇怪了,這次的封賞,怎麼能沒有子龍?”

關興對這次的封賞,其官位的計劃,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首先這出自諸葛亮的手筆,公平公正來說,是絕對不會有問題。另外關興也有自己的想法,那便是子龍不完全算是劉備的元老,但卻又是最放心的那個,這麼多年來,趙雲獨自領兵的事情,其實並不多,所以這次給了趙雲一個虎威將軍,一定也有護衛的意思,加上讓趙雲負責整個益州,雖然實際上也就是成都城內的親衛,這也是不錯的官位了。

“父親,您是不是喝多了?”這話義子關平和副將周倉都不敢說,唯獨親兒子關羽敢:“要不您先休息休息?”

關羽的臉本就通紅,如同紅棗一樣,這喝完了酒水,更是煞紅:“哼!”

關羽的嗯一聲冷哼,雖然讓眾人感覺到關羽生氣了,但根本就不知道關羽氣到了什麼份上。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敢主動的去找關羽觸黴頭,也就造就了這個時候一聲冷哼後的關羽,並沒有讓在場的人感到害怕。

於是關興壯著膽子,開始了給自己找麻煩了:“父親,你這聲冷哼,沒有意義啊。”

突然,酒醉的關羽,直接雙目而瞪,環顧了現場所有人後,最終開了口:“黃忠何等人,敢與吾同列?大丈夫終不與老卒為伍!”

一句話下,讓所有人都啞言不止,其中關興看著關平,意思是當年的長沙之戰,不知已經讓黃忠在父親關羽的心裡,留下了一絲好印象嗎?而且還在戰鬥中斬殺了曹魏的徵西將軍夏侯淵,讓漢中之戰從頹勢變成了平勢,這才有了最終在野戰時,得以和曹魏硬碰硬的可能。如果沒有黃忠這位老將軍在,勝負難料。

但關平和周倉,都沒有給關興任何的提示,讓關興最終還是開口詢問道:“父親,這次的漢中之戰,黃老將軍,也立功了許多,就算是年紀大了些,也不好說是老卒為伍的。”

關羽再次的冷哼一聲後,氣的站起了身子,直奔門口而去,關興腰追,關平擺了擺手:“這時候就要不去參與將軍的事情了,直接...讓軍師給將軍寫信,軍師一定有辦法的。”在關平的提一下,關興親自給諸葛亮寫信後,又怕時間來不及,就親自帶著書信上的內容,沿途而回去。

諸葛亮此時正在思考,何時對曹魏有所行動的時候,關興回來了,和之前相差個十幾日,關興的速度很快,也給了雙方一個機會。

諸葛亮看著書信上的內容,也聽著關興說著,這關羽的態度變化,心裡也覺得關羽這是在無理取鬧了,就憑你能當上武將之首,不能讓黃忠當一個將軍?

只是諸葛亮思來想去,尤其是那段時間,看關羽和他人相比,當真是與眾不同的。所以看來看去,諸葛亮又餓了新的想法,那便是身為荊州的最高統治者,對於荊州派系來說,是絕對需要打壓的。黃忠算是荊州派系裡,戰力最好的那一個,若是讓黃忠做大了,今後的事情,豈不是隻能看著了?

這麼想來的諸葛亮,就知道身為荊州當下最為統治之人的關羽,為何要對惺惺相惜的黃忠有所反感,這都是荊州之地的諸多事務而引導的,現在趁著這個股勁頭,來給劉備訴訴苦,僅此而已。

“軍師,關興千里跳跳而來,說...要和馬超一決高下。”關興這是當日喝醉的時候,能聽得出來,自己的父親可不是單單氣憤一個老兵黃忠,對於這個馬超,也是多有不爽,就要回川和馬超試一試。

其實諸葛亮早就遇到了這一點,心裡也早就有了說辭:“馬超乃伏波將軍之後,涼州當下除了馬超之外,還有其他人嗎?雲長好歹是個荊州的負責人,得有所擔當啊。”

諸葛亮怕這個關興,是受了關羽的說辭後,來故意尋事的,所以就把這裡面的厲害關係,再次的說了一遍,生怕關興反悔,就說了更加確信的說辭:“有些事情,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打打殺殺,若是能夠透過馬超收復涼州,就是這前將軍給了馬超,雲長還有說辭嗎?”

“軍師,父親自然是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覺得子龍在亂軍中,七進七出拯救阿斗,現在卻只給了一個雜號將軍,是不受用的。”關興和諸葛亮的拉扯,哪裡會是諸葛亮的對手:“子龍將軍對於官位,哪裡會這般重視,信不信,當下若是沒有其他將軍,子龍將軍,也不會在此鬧事的。”

關興默不作聲,諸葛亮知道還是荊州的事情:“還有荊州的老將軍也是,有這老將軍在,荊州之人,就會在派系中,偏向於你我,但若是荊州之人也走丟了,那麼益州本土的勢力,還能有反抗的辦法嗎?”

關興這次才閉上了嘴,知道自己若是再張口,是有多麼難看了!

“關興,這一次你就不要親自去送吧,你父親身為五虎上將之首,你也理應在二代中有所作為,明白嗎?”對於第一代的五虎上將厲害,蜀漢之人都清楚的很,關興在接過這些事情後也知道,自己需要努力,需要玩命的努力,這樣自己才能不愧於關羽的兒子:“軍師,明白了。”

書信是由諸葛亮親自寫的,上面也可能是諸葛亮這輩子,寫下的最為肉麻的事情,所以當書信到了關羽手上的時候,連關羽身邊的關平和周倉都能看得出來,關羽是臉紅了,真心的臉紅了。

關羽是知道這是諸葛亮的親筆信,故在拿到手的時候,便偷偷的尋看了裡面的內容了。在反覆幾次看了裡面的內容後,關羽的心裡極度的膨脹,最後故意的裝作沒有看過,把書信又放回了傳信裡,故意的召喚了公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把書信交給了關平,自己卻說讓關平把書信裡的內容好好的讀一下。

書信的內容是這樣的:咱諸葛孔明聽說將軍要給孟起分別高下。以孔明的理解啊,馬超雖然雄烈過人,但也是黥布、彭越之流罷了;當與翼德並驅趕爭先,還沒有等到您這個美髯公的絕倫超眾的。現在您受命守衛荊州,不做不重要;如果一個進入川,如果有所閃失。沒有比這再大的罪過了。只希望明將軍能夠明白心意,以天下為重。

“再讀一遍!”關羽很享受這樣的話語,還是從自己敬佩的諸葛亮嘴裡說出來的。關平在讀了第一遍後就知道,絕對是讓人肉麻的書信,自己都能看得出來,難道關羽看不出來?

“將軍,當真還要在讀一遍?”關平看了眼關羽,知道自己在不讀,就要捱揍了,便趕緊的讀了一遍。而後啊,又讀了一遍,最後還讀了一遍,總共四遍。

此時關羽站起了身子,看著眾人開口道:“諸位看清楚了,軍師之言,便是事實。”

所有人都在隨和這是的是的,關羽也有了一個好心情了:“也罷也罷,這樣看來,還是軍師瞭解咱,也不管如何,前將軍是咱關雲長,五虎上將之首,也是在關雲長,這就行了,這就行了啊。”

此時公安城的府邸裡,也有一些人陸陸續續的來著,關羽不僅給這些達官貴人看,路過的兵士,也有分在裡面。搞得整個公安城,甚至整個荊南之地都明白了。

那麼隱藏在暗處的曹操暗探和孫權暗探,也多少明白了劉備的蜀漢,那些看不起眼的變化。其中也同在荊州的曹仁,也在變化著。

曹仁是曹操的親信,也是難得的帥才,和夏侯淵張遼張郃一樣,是獨當一面的人物。只是這個人物,在看透了曹操無法一統華夏後,便把心思用在了曹丕的手上。在看得出來曹丕是給貪財好色之人外,除了在荊州故意的尋覓年輕漂亮的女子,更是透過了諸多的手段,把荊州那些無所謂的勢力盡量的剷除,其中獲取的財富,有一部分給了曹丕,另一部分則自己流了下來。

而之後的勢力沒了準頭,那便是把眼睛盯上了老百姓,搜刮之下,整個荊州北部的一切,似乎都成了難以抵抗的模樣。那些當年在荊州北部,受過劉玄德愛戴的人們,也只能儘可能的反了。

在曹丕的治理下,荊州之地是越發的亂套,當荊州北部的傳言中,已經有對曹仁不利的時候,于禁帶著龐德來了。

于禁是出了名的不喜做派,對於曹家人的曹仁,也自然是沒有那般好脾氣,要不是龐德在中間橫著,估計看到當下的荊州之亂,于禁都要對曹仁下手了。

“好歹也是個曹家人,怎能夠如此的做事?”被于禁數落了之後,曹仁是不認可的:“多得的事情啊,要不然給大王傳去,看看大王怎麼出發咱?”

“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趕緊走吧。”于禁啊曹仁趕走後,便開始尋看和龐德一起,到底如何對付這個難纏的關羽。

龐德是馬超的副手,但對於馬超因為一己私利,而引得家族全忘的事情而感到無奈,更是因為曹操讓自己知道了,什麼叫做忍辱負重後,才真心的留在了曹營裡。現在經過長時間的適應,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曹營中的一員了,跟著于禁這個治軍嚴謹的將軍來這裡,就是為了徹底的征服荊州。

和關羽想的一樣,都是要把對方徹底的消滅,所以用心也是一樣,誰都不會放過誰!

可想來想去,這于禁還是拿關羽沒有辦法,早些年就和關羽共事過,深知關羽的弱點,也就是高傲,但並不是沒有理由的高傲。當年殺顏良的時候,若是沒有那麼排山倒海的氣勢,哪裡有能力在一瞬間,就要了河北四庭柱顏良的命?現在龐德的戰力,于禁是不是那麼清楚的,總是聽聞可以一戰關羽,但究竟有沒有這麼大的戰力,于禁也只能拭目以待了。所以商量來商量去,也只能以防守作為辦法,只要關羽不主動殺來,那麼己方之人,便可以好好的防守。

于禁和龐德而來荊州,替換了曹仁的事情,關羽也略知一二。對於龐德關羽是不太瞭解,但對於于禁的治軍打仗,關羽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也在等待,自己手上的人是不會怎麼樣,百姓也是一樣的安定,可荊州北部的人,包括諸多山賊勢力,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建安二十四年的十月,從那些佔山為王的人,例如孫狼等人的依附,關羽才真正意義上的知道,北伐的事情,已經開始了。

不顧所有人反對,甚至在出兵後也不給益州成都城內的劉備諸葛亮說辭,便親自帶兵而上,順著荊州的江水分流,以水陸並進的方式,朝著北方的襄陽而去。

首當其中的便是和于禁的野戰,對於治軍嚴謹的將軍手裡,防守戰鬥是非常合適的,但到了野戰上,無論如何也無法去比拼了。所以野戰才是關羽最終想要做的,大軍北上的訊息後,所有荊州的戰力,除了要防守南邊孫權的糜芳等人外,皆出兵也。

于禁知道此戰的重要性,不亞於赤壁之戰和漢中之戰,若是贏了,接連幾次失敗的曹軍就可以找到主心骨,而自己也將成為曹軍裡,至高無上的主帥。既然曹操已經被封王,那麼欽點一個大將軍,也未嘗不可。但一旦失敗了,就等同於告訴世人,曹魏已經大不了勝仗了,那麼以曹操當下的心思,自己哪裡還有命在?

“將軍,末將要參戰。”龐德為何要參戰,還要打首發,于禁很是清楚,曹魏向來是有能力者可以獲此殊榮,龐德若是在此戰無功而返,那可就沒有機會了。

“單打獨鬥,可以嗎?”于禁知道野戰兵,當下荊州北部的人馬,也無法有所辦法,所以只能命令龐德,看看龐德如何去對戰對方。

此時的曹仁還不走,在襄樊一代等著,直到曹操的書信傳來,讓曹仁知道自己其實還是荊州最高的統治者後,便下達了讓龐德在襄樊十里地之外的山野之間,讓其和關羽一句雌雄。

關羽沒有把龐德當回事,派了自己的義子關平前來和龐德對戰,雙方打了三十回合後,接分開了戰場。龐德回去後跟于禁說自己絕對可以殺死龐德,關平則回去也說了實話,說若是玩命起來,自己戰不過龐德,但也不怕除了龐德之外的任何一個曹魏將士。

有了這個事情後,關羽就徹底的大膽了下去,對於曹軍的挑釁也是迎了上去,幾次對戰後,自己也能看得到襄樊之地了。而關羽也沒有廢話,心想既然你不敢和我打野戰,那麼咱就和你的主將龐德對戰。

龐德為此親自打造了一個棺材,是看著棺材來野戰之地的,當看到坐在那赤兔血馬上的關雲長時,也不禁的嚇了一跳,心想這個敵軍將士可真是厲害啊。

“關雲長,換匹馬兒吧,你的赤兔血馬,都已經老到無法動身了。”龐德比關羽要年輕的多,差不多和趙雲一個年紀,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要讓關羽心亂。

“廢話少說,既然棺材已經來了,那麼不是你進去,還是你進去,莫怕莫怕,出來吧。”關羽從軍營裡走了出來,看著同樣是手握長刀的龐德,也在思考如何對戰:“來!”

雙方很快的打鬥到了一起,都是暴力戰的武將,都想在段時間裡拿下來對方,也要考慮在段時間裡,殺了對方。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雙方的比拼,根本就無法成為有效的對戰,龐德拿不下關羽是正常的,關羽這時候,也拿不出下龐德。

逐漸的,兩個暴力戰的武將開始逐漸減少體力了,龐德年輕,身下的馬兒也年輕,所以逐漸的有了上峰的意思。在出徵前,于禁就告知關羽的打法,要讓龐德學習黃忠,只要能夠頂住百回合,就儘量用偷襲的方式,別硬抗著。

於是龐德耍詐,故意的和關羽大消耗戰的同時,在馬尾處的那根帶著毒的箭支,也早就準備好了。在一次真的是敗退的時候,衝入人群的龐德,拿下了隨手的弓箭,隨後一箭射了過去,讓關羽的身體受了傷。

混戰之下,關羽受了傷的身體,在關平和周倉的保護下得以逃脫,但將士死傷慘重。

于禁和龐德都知道,這箭支上的毒,乃是劇毒,就算是張仲景在,也無濟於事了。關羽回到營地後,便下令了山上蓄水,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用自己獨特的水戰,還徹底的瞭解了對方。

夜晚時分,一個老者匆匆的出現在了軍營裡,是躲過了所有人的偵查,關羽覺得命不久矣的時候,便派了關平和周倉一起,把蓄水了許久的山頭撬開,而自己在看到老者,得知老者身份後,也就生死有命了。

于禁和龐德都在興奮於此次荊州內戰,就算是沒有贏也絕對不可能輸,畢竟關羽已經無法再戰了。所以當從山上湧下的水,已經能夠讓熟睡的于禁和龐德失了身體的時候,便已經迴天無術了。

一場大水,讓于禁和龐德失了魂魄,水淹七軍的打法,乃是關羽的獨特打法。于禁被生擒,龐德在生擒後不肯投降,被關羽砍了腦袋,本就被關羽打破了膽的曹仁,更是不敢動分毫。

訊息傳到了曹操的耳朵裡,曹操這才有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畏懼的心態,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遷都,要避其鋒芒的決定。而關羽的這次由陸戰變為水戰的戰法,算得上是極度的好,也讓關羽這個本就是帝國裡數一數二的人,不僅是在漢世,也會在後世之中,有了威震華夏的稱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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