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批踢踢>言情>火影:從日向開始一統忍界> 第84章 假如世界在此刻重疊(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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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假如世界在此刻重疊(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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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同志,你的思想有問題啊!”

日向輕霞嚴肅地注視著宇智波泉奈,學著自家政委的樣子推了推自己臉上並不存在的眼鏡,苦口婆心地勸道:

“不管如何,身為外交部的一員,我們不能率先抱著要找事的想法——至少不能明晃晃地說出來!”

眼看著他倆在那兒吵吵,日向雪柏冷淡地又為自己斟了杯茶,面無表情地品茗賞雪,突出一個眾人皆醉我獨醒。

果然還是忍者,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第一選擇是找組織嗎,他們又不是沒聯絡方式。看來宇智波泉奈便只是這樣兒了,也就臉長得符合飛鳥審美。

其實一直提心吊膽暗戳戳在心裡評判來評判去的兄長大人鬆了一口氣,又恢復了往常溫柔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

等這兩人拿出方案後,他便只管配合著答應下來。

他很清楚,不管他們拿出什麼方案,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他需要做的,只是迎接破局者的到來。

日向輕霞和宇智波泉奈脫離商團,進入村子潛伏下來。

按計劃,拜帖已經送達,雪之一族果然行動起來,村子中明顯多了些秀美又陌生的面孔。日向輕霞順便藉著這個機會確定了雪之一族族地的確切位置。

“不過我總覺得……”比對完所見到的忍者的面貌體徵,日向輕霞有些猶疑地陷入思索:“這些人……他們的精神狀態是不是不太對勁?”

那是忍者的高身體素質也難以掩飾的疲憊,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彷彿他們的心志已經被掏空。行走在世間的,只是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而且,這種體徵讓她感覺很熟悉。

她開了白眼,仔仔細細又去研究每一個水無月忍者的查克拉流動。

“你的感覺沒錯。”在三人聚首交流情報的時刻,日向雪柏坐在主位上,依舊眯著眼睛,只是看錶情心情不怎麼美妙。

日向輕霞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乾脆問日向雪柏要了藥劑掩去自己的容貌,裝作賣草藥的瘋婆子硬是抓著一個水無月忍者看了病。

為了避免被懷疑,她當天隨機挑選好幾個幸運觀眾在他們身上摸來摸去要給他們診斷病情,最後,日向雪柏的商團被當地人找上門,要他們看好人。

日向雪柏將商人的無恥發揮得淋漓盡致:“她是硬跟過來的,鄙人願意給她吃的已是天大的好心,你們怎麼能道德綁架鄙人呢?鄙人難道不夠善良嗎??”

“你……你這奸商!”

明明是來討個說法的,淳樸的民眾卻被他那副嘴臉噁心了一通,轉而同情起日向輕霞來:“唉,老婆子你也是個苦命人……別害怕,要不你就先在這兒住下吧!”

日向輕霞順利融入村子。

宇智波泉奈:“……?”

又扒了幾個偽裝的水無月忍者的脈,日向輕霞最終得出結論:“他們的情況跟飛鳥大人透支身體時的狀況很相似。”

宇智波泉奈:“……這個東西,也可以相似嗎?”

咋就那麼確定呢?

“飛鳥大人的情況是不同的,她的病是單獨分出一類,至少我在醫療部這麼多年就沒見過第二個人這樣生病。”

飛鳥確實為醫學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當初審判完宗家後她那驚天動地的一暈讓所有醫療部成員記憶深刻,並且做為無法對因治療只能對症搶救的複雜極難病例,被記在醫療部培訓手冊上,成為醫學生們深惡痛絕的一道必考題。

作為當時搶救飛鳥大人的一員,日向輕霞記的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難道他們也遭遇到了和飛鳥大人相同的情況嗎?”日向輕霞十分不解。

飛鳥大人當初暈倒的原因是大腦過量不明緣由的消耗。

問題在於這個所謂的“不明緣由的消耗”是飛鳥大人才能做到的,醫療部研究了好久,最後結論是隻有飛鳥大人才能因為使用某種未知能量,達成那種極大的消耗。

於是該病症暫時被判定為“血繼病”。又眾所周知,飛鳥大人的眼睛是獨一無二的。

為何完全沒同她見過面、血繼也跟她完全不同的水無月忍者也會出現這種症狀?

“而且這片地方也很怪啊!為什麼這種天氣還會下雪,這不科學!……”日向輕霞繼續嘀嘀咕咕。

是啊,為什麼呢。

明明也不是血繼……

天上又飄飄忽忽下起了雪,已經習慣了的村民們並未躲開,只是稍微抱怨幾句,又忙著做自己的事去了。

望著窗外紛飛的白色絮狀物,宇智波泉奈臉色凝重。

與雪之一族約好的談判日期已近。

日向雪柏發現了雪之一族在族地之外一些奇怪的佈置,叫日向輕霞過去清了那些術;由宇智波泉奈負責代表忍聯談判,同時作為掩護以及正面的牽制。

“放心啦,雪柏大人已經把那些封印術弄清楚了。日向一族別的不說,解咒印什麼的可是很在行的!”

日向輕霞很樂觀,“不過這封印術漏得也忒多了點,要是蘆名族長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

而且她扒住水無月忍者檢查的行為肯定已經遭到懷疑,她最好不要再作為忍聯使團的一員出現在雪之一族面前。

臨走前,她嚴肅地問宇智波泉奈:“飛鳥大人給的御守你帶了嗎?”

宇智波泉奈為這無厘頭的問話一愣,後官方微笑:“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既然是飛鳥大人特地給我們的,就代表它很重要,也許是能救命的忍具呢!”日向輕霞嚴肅地囑咐:

“總之,請一定不要忘了!”

第二天白天,趁著商團裡部分人員正常流動,她不聲不響地離開,另一個跟她身量相仿的人打扮成瘋婆子的模樣留在村子裡,繼續裝瘋賣傻。

等身後沒有忍者再跟著,又一人替代了她的位置,讓她能夠脫離隊伍,悄悄返回雪之一族的族地旁。

“……氣候果然有問題。”

越接近雪之一族族地,氣溫越發低下,連翠綠的樹葉上都結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初步判斷,氣候異常應該發生在近期。

隱藏在林葉間,日向輕霞暗自思考。

不過她現在主要目標是先破壞雪之一族族地外的結界忍術。她得在他們開啟封印術之前把它破壞掉,以免讓宇智波泉奈陷入危險。

破壞結界忍術而已,她可擅長啦!

哪個日向沒弄壞過一兩個結界忍術呢。

總之先增加其開啟難度……

日向輕霞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接近場地,白眼顯示沒有人在附近。

好機會!

她瞄準時機地點並規劃了逃跑方向,猛地出現在外周,直接狠狠地攻擊了上去——

明明剛剛天空還是一片澄靜,現在卻驟然昏暗下來。愁雲慘淡,彷彿沒有一絲生氣,顯得這一片房屋背景格外得假。

日向輕霞已經習慣了天氣時不時的抽風,手下動作不停。她知道,現在重要的是解開結界忍術——

眼前突然飄來一片雪花,滲進眼睛裡,帶出一片清涼。

怎麼現在突然開始下雪了……?

疑惑還未發出,頭上一陣劇痛驟然拉回她的神智。

什、額頭……?

日向輕霞猛得摸了上去。

那部位過於特殊,即使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她還是感到無言的恐慌。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明明……明明已經解決了……!

心中的自己不斷髮出尖叫,她的手隱隱有些顫抖,直到觸碰到一陣凸凹不平的疤痕。

……

日向輕霞曾經是一個分家。

曾經。

她已經,好久沒有再意識到……自己“分家”的身份了。

她原以為自己是不在意的。飛鳥大人做了那麼多準備,就只為了撫平他們的心理創傷。她曾為此吐槽,認為飛鳥大人太瞧不起他們了……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堅強。

感覺腦子發暈。

那些暗無天日的時日又一次纏繞上來,如附骨之疽,蠶食著她的每一絲神智。

“…日向輕霞…”

她好像聽見了長老的聲音。

外界的聲音突然像戳破了一層薄膜,一下子湧進她的腦海。

嘈雜的,嗡嗡響的,各個人的腳步聲接近又遠去。彷彿透過一陣朦朧的煙霧,面前是熟悉的、日向族地那黑暗壓抑、不甚透光的和室,透著一股讓人噁心又反胃的朽木的味道。

日向輕霞渾身僵硬地跪趴在地上,盯著手下淺色的榻榻米發愣。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族地?她不是……她不是……

“……任務沒有完成,你居然還有臉回來。”面前的人影愈發高大,黑暗逐漸籠罩住她整個身子,尖利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你知道你的行為會為日向家的聲譽造成多大影響嗎——日向輕霞?!”

日向輕霞的身體猛得瑟縮了一下。

“對不起……”

她囁嚅道,牙齒打顫,手開始發抖,渾身都沒了力氣,只能勉強癱在地上,衝著高大的人影搖尾乞憐。

“對、對不起……請不要……”

請不要對她使用那個咒印……

好可怕。

好可怕……

“怎麼又下雪了?”

宇智波泉奈掃了眼天上絨毛一樣飄落的雪花,繼續跟在水無月忍者身後。

聽到他的疑問,那名水無月忍者解釋道:“快到冬天了,這裡一直都是這樣。冬天的時候,雪會下得更大。”

這名水無月忍者有些羞澀地衝他笑了笑。

截止目前,雪之一族對他表露的依舊是毫不做作的友好態度。忍者們並未穿著盔甲,只是普通日常的族服。

不難看出他們的衣袖內一定攜帶有武器,但以這副歡迎做客的態度歡迎一個可能成為敵人的人到達自己的族地,已經表示出他們極大的誠意。

如果宇智波泉奈不知道他們私底下那些奇奇怪怪的準備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唬住。

他便也溫和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表示忍聯期盼和平、堅決維護結盟家族的態度與政策,暗戳戳炫耀他們那對外界忍者來說頗為新奇的生活。

不管是日新月異的街道、新政策帶來的新變化、逐漸開始勾肩搭背出現在街頭的不同家族的忍者……讓帶路的水無月忍者露出嚮往的表情。

周圍隱隱約約的視線讓宇智波泉奈知道自己已經吸引起他們的注意力。他暗自掃了一眼,發現果然如日向輕霞所說,雪之一族族地的不少族人精神狀態十分不正常。

一兩個還好,這麼大面積……

能夠外出出任務的忍者程度已經算輕的,他甚至見到一些人——明明還能站起來走路,其他一些基本行為也正常,但就是能從表面上就看出來,他們有著明顯的意識障礙。

像是被操控著、完全沒有人格存在的玩偶。

宇智波泉奈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問:“請問你們最近是有什麼難處嗎?”

“誒?這、這……?”水無月忍者愣在原地。

“對於我們有意結盟的忍族,聯盟願意提前預支一些資源。”他的視線掃過一些房屋外掛著的白幡,水無月忍者順著望過去,又觸電一般垂下眼睛。

宇智波泉奈語氣懇切:“救助行動是我們主動所為,並不需要支付任何報酬。不過我記得白蓮大人是個頗有雄才大略的忍者,為何諸位還會……”

水無月忍者陷入沉默。

他低著頭,任由柔順的頭髮擋住自己面上的神色。

“是啊,白蓮大人是個好首領……”他聲音苦澀。

像是做了激烈的心理鬥爭,那水無月忍者突然抬頭,激動地衝他喊:“泉奈先生,請您一定要——”

“阿遲!”

一道嚴肅的聲音打斷了水無月忍者的話。

“阿遲,退下。”

“父親……!”

在水無月族長嚴肅的目光下,水無月遲掩下自己憤憤不平的神色,匆匆告退。

水無月族長打量了宇智波泉奈幾眼。

“歡迎忍者聯盟的使團來訪寒舍。”

宇智波泉奈假笑。

他抽出早已準備好的檔案,本著真的是來和談的態度,心平氣和地提出條件並給予承諾。

忍聯的誠意給得很足。

足到連水無月族長都為那一連串的讓利愣了有幾秒鐘。

片刻後,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複雜。

“……對不住。”他似是有點愧疚。

宇智波泉奈剛想笑眯眯地回水無月族長不用客氣,突然感到一陣殺氣直衝他後頸而來——

他精神一振:終於要動手了嗎!

“水無月族長這是何意?!”

面上難掩憤怒,宇智波泉奈乾脆直接搞個大動作掀翻屋頂。他抽出袖中的脅差斬斷尖利的冰錐,堅硬的質感震得他虎口發麻。

迎面而來狂暴的風雪,便轉頭贈送幾個豪火滅卻大禮包。趁著冰火交融之際,乾脆利落地後退,直衝著隱藏在暗處的包圍者而去。

冰冷的刀光飛舞,一片潔白之間,包圍者恍惚間看到一點猩紅……

水無月忍者的身體素質太差了。

戰鬥的間隙,宇智波泉奈還有心情這般評判到。

這些後天的缺陷……

他冷凝著臉,僅憑一人就從包圍圈中突圍。

“看來雪之一族內部果然發生了大事。”

利落地振刀,鮮紅的血珠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濺成一朵朵妖豔的梅花。

宇智波泉奈立於殘垣斷壁之上,沖水無月族長有些溫和地笑了。

周圍是族人們痛苦的哀嚎,散落的殘破的肢體,飛濺的鮮血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襯得他豔麗的五官無端顯得妖冶。

“您——要置自己的族人們於不顧嗎?”

水無月族長有些虛弱地咳嗽了幾聲。

他面色蒼白,眼窩凹陷,嘴唇慘白,臉色白中泛著死人的青灰。

看上去命不久矣。

即使如此,他也只是堅決又愴然地望著宇智波泉奈纖細卻高大的身影,望著那被他們親手推到對立面、打起來可以預見毫無勝算的敵人。

“……此番行為並非我本願。”

他在親手將自己的族人們送上絕路。

但……

“我別無選擇。”

開弓已無回頭箭。

雪之一族……必須讓宇智波泉奈留在這裡。

即使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凌厲的冰柱破土而出,互相傾軋發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聲響。尖銳的冰稜子迫不及待地向他扎過來,被熱烈的火龍纏繞而上,冒出劇烈的白色蒸汽,很快化為一片光滑的鏡面。

“……敬酒不吃吃罰酒。”

宇智波泉奈冷笑。

果然如他所想,即使與白蓮有了嫌隙,這群人也依舊願意為他賣命。

真真是冥頑不靈。

日向輕霞得到的結論不錯,雪之一族忍者們的身體虛弱到一個讓他都心驚的地步,如果要出任務,必須和其他人合作。

比如現在,他們傾全族之力卻連他一個人都攔不住。

也許他們會聯絡其他忍者幫忙——開玩笑,忍聯在水之國又不是沒佈置。日向雪柏也在外面等著呢,做為最終的接應人。

既然水之國硬要對忍聯動手,那麼必須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心中掠過種種思考,宇智波泉奈面上不顯,冷靜地環顧四周。

不如就在這裡把雪之一族拖垮——

“……”

水無月族長憂愁地嘆了口氣。

……他不想這樣做。但……畢竟是白蓮大人的意思。

“……開始吧。”他對身邊攙扶的忍者說道。

“族長大人……!”那忍者露出倉皇失措的表情。

水無月族長不顧他的阻攔,熟練的結印。

他為此練習了無數次,直到今天,終於——

他遠遠地和那雙猩紅的眼睛對上,大腦登時一片恍惚。

……寫輪眼。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希望加入忍聯。

誰不期盼和平呢?

但是,為了白蓮大人的雄心……

“……真的,非常抱歉……”

虛弱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他堅持著將印結成。

……

先是一刻鐘的萬籟俱寂,彷彿世界暫停了一秒。

宇智波泉奈感到一陣熟悉的噁心嘔吐感,和他用傳送陣傳送到漩渦族地時,和他穿過瀰漫著濃霧的海來到水之國時,令人毛骨悚然的相似。

然後——

隱隱約約間,空間翻轉、時間回流。隔著無限的時空,世界重新恢復生機。

“呼——”

鼻間奔湧的不再是島國溼潤的空氣,轉而變為乾燥、又充滿陽光照射的味道。

……以及嘈雜的悲鳴聲、武器碰撞釘釘鐺鐺的聲響混著鐵鏽的腥氣。

他來到了,本應該是他無比熟悉的……戰場。

終於又感覺腳踏實地,宇智波泉奈強忍著沒有吐出來,還沒調整好心態,熟悉又緊張的危機感讓他立即睜開了眼。

“鐺——”

強敵!

一擊不成,來人迅速同他拉開距離,熟悉的面貌讓他有些發愣。

“千手……扉間?”

一身藍色鎧甲,脖子周圍圍著一圈厚厚毛領子的白髮青年偏頭,隨意挽了個劍花。

他眼睛中沉澱著乾涸的血色,無感情地回望自己的死敵一眼。

“……宇智波泉奈。”

這眼神可真噁心。

他們很熟嗎?這樣望著他。

“你……”宇智波泉奈握緊脅差,有些驚疑不定。

“你……你臉上怎麼有三道疤??”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你有病嗎?”

在宇智波泉奈被他刺激得炸毛、大喝“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這些無傷大雅的喵喵喵中,千手扉間冷聲道:

“這不全都拜你所賜。”

宇智波泉奈氣笑了:“我不過才劃了兩道,自己磕得就別賴我頭上。”

千手扉間:“……”

即使早已發現了蹊蹺,他還是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

……還沒有開萬花筒、稚氣的、比之前要弱小得多的宇智波泉奈。

似乎與他的關係不錯……?

什麼噁心玩意兒。

“我能殺你第一次,自然能殺你第二次。”他冷淡地握緊刀柄。

不管他是個什麼東西。

失去了宇智波泉奈的宇智波一族難掩頹式,在這緊要關頭,他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宇智波泉奈活著。

在宇智波泉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

這個宇智波泉奈身上居然有飛雷神術式。管他為什麼會有,千手扉間只有些惡劣地想到:他甚至可以讓宇智波泉奈以同一種方式死去。

宇智波泉奈因他驟然貼進的身影瞳孔微縮,驚訝中混著一絲不可置信,甚至沒來得及開寫輪眼——

“噗嗤——”

“降、落、成功~”

宇智波泉奈感覺自己被一個溫熱的軀體包圍,替他牢牢擋住外界的刀光劍影。

“不要看,泉奈,不要看。”

溫熱的、飛濺的液體浠浠瀝瀝淋在他手上。

“這些都是假的,是幻覺哦!泉奈千萬不要相信!”

即使自己已經疼得渾身發抖,她還是溫聲安慰他。

她眼中閃著細碎的光,溫柔地擁抱著他,和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形成鮮明對比。

……觸目驚心。

眼前被一片血色籠罩。

“——飛鳥!!”

“她偷了宇智波的貓。”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水戶又不聽我的,你去找飛鳥。”

“所以飛鳥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

煩躁地應付著宇智波斑,千手扉間堅持守在實驗室那個定點傳送術式旁邊,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空間波動。

正蹲在角落裡的水戶猛得站起來,向前走了一兩步,千手扉間也豁然回頭。

——破開空間而來的,並非是他想的那個人。

而是一身血腥氣、查克拉極度不穩定、好像隨時都會瘋掉的宇智波泉奈。

……怎麼只他一個。

飛鳥呢?

“泉奈!”

宇智波斑神情嚴肅,立即閃身攙起宇智波泉奈。

他滿身滿臉的血混在一起,神情不可置信中透著一絲癲狂。

“……”

千手扉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撥開宇智波斑的身體,走到宇智波泉奈面前。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血,宇智波泉奈,你明明沒受傷吧?”

壓抑的憤怒透過平靜的表象一絲絲洩露出來。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血……回答我,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間!”宇智波斑不贊同地看著他。

千手扉間固執地等著宇智波泉奈的回答。

……為什麼……?

宇智波泉奈捂住臉,低低地笑出聲來。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不如問問你自己吧,千手扉間!”

他張狂地笑著,血和淚混在一起從眼中流下,悲哀又諷刺。

猩紅的雙眼中,三個小勾玉瘋狂地旋轉,最終融合成一個全新的圖案,連帶著周身的氣勢不斷攀升。查克拉凝成實質,逐漸虛構、成形,形成一個巨大的骨架——

“下地獄去吧,你這個……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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