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批踢踢>言情>火影:從日向開始一統忍界> 第50章 請勇敢地飛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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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請勇敢地飛翔吧

“我有個問題。”飛鳥突然開口。

她帶著純然的疑惑:“既然你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不阻止?”

日向長萃可是封建大家長啊。

連長老都管不好,是不是有點太過廢物了?

日向長萃愣了一下:“這……”

他想說自己上位過晚,長老根系過於深厚怕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能努力維持現在的狀況不變……可看飛鳥年紀輕輕就能給他搞出這麼大個簍子,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說到底,還是他沒有徹底改變現狀的決心。

“你不缺隊友的,舅舅。”也許是因為勝負已定,她甚至有閒心給日向長萃細細分析:

“媽媽一直都是站在你那邊的。努努力的話,分家中一些中立派也願意聽你的話。還有相對年輕的紫菀長老也可以爭取;更重要的是,你比大多數長老都年輕,你還可以熬死他們。”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採取忍者的行事方法也好啊。”飛鳥朝他笑,“——殺了他們。”

就像她所做的那樣。

她身後,浸沒在黑暗中的日向族地散發出濃郁的血腥味。

——日向長萃在此刻深刻地意識到,飛鳥沒有被長老們教育過的世界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眼裡根本沒有尊卑和階級觀念,或者說,即使有,這些東西也是可以跨越的。

很多族人,因為面對的是長老,所以對他們動手這種事連想都不敢想;飛鳥不一樣,只要妨礙到她,不管是什麼她都會想辦法把它徹底剷除。

不管是那些長老,還是他這個族長,甚至是貴族、大名、俗世裡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

“是你親手將他們推開了啊,我親愛的舅舅。”飛鳥憐憫又嘲諷地看著他:

“你從來都沒想過改變。你害怕他們,只想著逃避。你以保護之名實施的,不過是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所進行的一點小小的掙扎罷了。”

她冷笑著:“是你親手殺死了你最愛的家人。”

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她冷著臉走上前來,鋒利的刀刃脫在地上,滑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日向長萃閉上了眼:“我只有一個請求。”

“……請不要殺掉天忍和天澈。飛鳥,你知道的,他們年紀還小,什麼都沒做,他們沒有任何過錯……如果有什麼怨言,只對著我發洩吧。”

迎接他的並不是一劍穿心的痛楚,而是被鎖鏈被纏上冰涼的觸感,查克拉被封印帶來身體的凝滯。

……逃出生天?

對上他疑惑的眼神,飛鳥露出古怪的笑意。

“你不會以為我會在這裡殺了你吧?”

日向長萃可是宗家,豈能就這樣孤孤單單地死去?

她提了提鎖鏈,將日向長萃纏得死緊,確定他無法自主移動分毫,這才滿意地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籠罩著日向家的空氣牆如玻璃般破碎,微亮的天光照進來。

“我國有一套完整的刑法,必不會讓你有一點冤屈。”

……她要讓最後的宗家,退去宗家的光環,在萬眾矚目中死去。

此後,日向再無宗分家之分。

十分鬧騰的夜晚結束了。太陽昇起來的時候,所有日向家的族人陡然升起一種不真實感。

……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

新的命令有條不紊地下發,能很明顯看出與之前的不同。揚言著要反抗宗家的忍者們臉上的凝重退去,露出輕鬆的笑意,也跟著行動起來。

所以算是……反抗成功?

各個小舞臺發表宣講的忍者們眨眼間變成小支隊的幹部,他們收整了桌椅,善意地對聚攏在一起的族人們招呼到:

“大家來登個記,咱們來安排一下解除籠中鳥的順序,登記完大家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話還沒說完,有人“刷”一下閃到臺前:“怎麼登記?”

幹部眨眨眼,順著他的話往下指:“第一個格子寫上你的名字,橫過去,看上邊那個格要求寫什麼就寫什麼。”

“後續結果會通知到族地中央的通告欄上,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他揚聲對後面的人說道。

像觸發了什麼,一大堆人瞬間擠到臺前。

“誒……大家不要擠,請排成一隊!登記順序不會影響什麼的,大家不要急!”

幹部的聲音淹沒在人聲的洪流裡。

相似的情景在很多地方上演。

日向家似乎不一樣了,從青木原回來的避難人群感受最為明顯。

“族地……變得好熱鬧啊。”

熙熙攘攘的,在最外圍都能聽見許多吆喝聲,不是那種壓抑的、上等人對下等人的打罵嚎叫,而是顯得忙碌又輕鬆、甚至有些好朋友間的嬉笑打鬧。

族人們有這麼活潑嗎?這時,他又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矜持的、溫和有禮的、內斂的日向族人……

“可能是因為解除了籠中鳥吧,我自己都覺得,解除籠中鳥後好像活潑許多……”他的同伴摸了摸額頭,那個地方原本青色的印跡已經消失不見。

“我都沒想到,我居然還是個活潑的人呢。”同伴感慨地笑了笑。

是啊,沒想到籠中鳥對他的影響居然這般大……明明以為,只要自己不去碰長老們的黴頭,安安分分完成自己的工作,籠中鳥的處罰就不會降臨在自己頭上……他原本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讓人一直小心翼翼的活著,本來就是在壓迫一個人。直到解除籠中鳥,沒有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處罰他,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過得是什麼日子。

……太自由了,自由到心裡不踏實,好想再被管束起來。

……不不不,他怎麼能這樣想!現在的生活怎麼都比之前好!

門口的守衛熱情笑著問他們要身份證明,甚至還有閒心和他們嘮嗑。得知他們已經解除籠中鳥後,露出直白的羨慕眼神,絮絮叨叨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上自己。

真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呢。包括每個人的精神狀態。

感覺……真的像家一樣。

真好啊……

他們懷惴著激動的心情踏進族地,迎面而來的是一張眼熟的巨大橫幅:

“恭喜日向XX改造成功!龍王歸位!讚頌王的降臨吧,愚蠢的凡人們!!!”

(為了保護該同學隱私,遂將日向XX名字打碼。)

在對著進族地的門前。

每個人都可以看到。

內容非常羞恥。

寫上了全名。

日向XX深刻地印在經過此處的每個人心中。

兩人:“……”

一點都不好!

在這麼感動的時候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橫幅啊,已經為那個日向XX感同身受地尷尬起來了!

腳趾工程量巨大,感覺可以挖一百個日向族地!

“呃啊……痛苦的回憶湧了上來……”同伴抱著頭一臉恍惚,“為什麼要學這種不好的東西啊!”

飛鳥大人明明有那麼多美好品質的,為什麼偏偏學這個!

還是不要太過自由了,飛鳥大人請管管這些人吧!

那條橫幅最後被收了起來,換上了“歡迎回家”四個簡潔的大字。

橫幅終於發揮了它的作用,讓每一個歸家的人都熱淚盈眶,真正感受到家的溫暖。

但橫幅被換下前,被害人已經看到了。據說被害人當時差點把那面牆砸爛,回去後和弄橫幅的朋友打了一架,甚至鬧到飛鳥大人面前,導致一系列相關規定陸續出臺。

總之,最後,因為日向XX深刻地印在每個人心中,被害人決定改名。

但日向XX將永遠和那羞恥的內容繫結在一起,永遠留在日向們的心中。

聽到後續的飛鳥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日向拓哉:“……”

日向拓哉:“……你是故意的吧。”

明明早就發現了卻不制止,非要等到人家鬧到臺前。關於在公共場地張貼橫幅之類的規矩也是現成的……

“別呀,讓他們鬧騰一下不也挺好?放心吧,只是一時自由了報復性胡鬧而已,很快,他們自己就會消停的。”

飛鳥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不忘給自己倒杯水:“而且,只有親身經歷了才能更深刻地理解一些規矩的必要性嘛。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她喝了口水,繼續沉浸在面前海量的檔案中。

日向拓哉將她已經寫完的批覆搬開,看著她眼底的青黑皺了皺眉。

“飛鳥,你去歇一歇吧。”

“不——要——,我要把宗家的事處理完再歇。”

“你說要等籠中鳥解決掉才處理宗家的。最後一批次在兩天後,先去休息一下吧。”

“別再勸我啦,拓哉先生。”飛鳥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但是,我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現在我可不能睡下去,不然就趕不上處理宗家啦。”

“好啦,拓哉先生。”她對日向拓哉安撫地笑了笑,“你去忙你的吧。族長繼任式的時候,記得打扮得帥氣點喲。”

說完,她便不再理他,壓下疲憊的感覺,繼續讀檔案。

日向一族剛剛解決掉宗家,準備向前邁出新的一步的時候,現在這種打地基的時候是最重要的,她可不能拖後腿。

這剛開始的步子一定不能走歪,飛鳥思考了很久,決定要先徹底解決掉宗分家之別。

外在的制度易除,但族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的等級思想難除。

要想稍微動搖這延續千百年的思想……

那麼,就讓一直身為“分家”的他們,親眼目睹“宗家”被審判的現場吧。

兩天後。

所有日向都聚在族地中央的大片空地中,包括遠在川之國等地處理事務的日向信行等人,也暫推了任務回來。

空地已經在過去幾天中被收拾成了一個有著大講臺的露天禮堂,而今天在這裡進行的,是對以日向長萃為首的守舊派開庭。

開庭的資訊在之前就已經接著解除籠中鳥的排布公佈了,看了資訊的族人只覺得荒謬:對誰?居然沒直接殺了他們嗎?“開庭”是什麼意思?

於是當天,不少族人懷著獵奇又有些許興奮的心情前去。

到了規定的時間,講臺上的人一一坐好,場地霎時間安靜下來。接著,日向長萃和當天被忍者們抓住的人被押上前來,人群發出嗡嗡的議論聲。

日向天忍坐在前排,屈辱地低著腦袋,攥緊了拳。

他原本是日向的少族長,卻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父親大人進了牢房,他和弟弟被扔進看守室關了兩天,出來後族地已經大變樣。

原本的家被當成雜物室什麼都往裡扔,院牆被推平,門前立了個很大的通告欄,什麼時候都有一堆人在那裡擠著。

他和弟弟被重新塞到母親家裡。母親家的人變得很少,僅剩的一些人還一驚一乍的,看到他,還祈求他讓他去找飛鳥妹妹,看在他們兄妹一場的面子上不要殺他們——是的,現在日向家掌權的是飛鳥妹妹。

可他見不到飛鳥妹妹。他試圖去找過飛鳥妹妹,他想問她父親大人到底做了什麼錯事讓她這麼恨他,可他連門都進不去,守衛像個假人一樣一直重複“有民事訴求出門左轉警備隊”。

日向天忍終於意識到,他的身份沒有任何用處,他現在沒有任何特權,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向族人。

普通的日向族人需要前來觀看對日向長萃的審判過程。

日向天忍很不理解。他不明白,當初飛鳥妹妹可是和他相處得很好的,為什麼又突然好像恨極了父親大人?為什麼……要這樣羞辱父親大人?!

他努力聽著高臺上那個小姑娘的講話,不去對上日向長萃的目光。

……他不敢看,自己的父親大人變成了什麼樣子。

日向長萃其實還蠻好的。飛鳥沒有虐待俘虜的癖好,這讓他十分有精神,甚至能冷靜地坐著,聽飛鳥講述他的罪證。

飛鳥並不只講日向長萃的問題,她將各個死去長老的問題拎出來一一訴說,甚至現場展示了搜出來的罪證。

長老之間狼狽為奸,商量著如何獲取最大的利益,行動日期與日向記錄的族人死亡日期一一照應,清楚地展示在眾人面前。包括日向拓哉那次長老的回信,還有迄今為止倖存者的自述,聽得人脊背發涼。

臺下坐著的日向天忍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和其他人一樣不受控制地開了白眼:他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看過去那些信件,很確定是長老們的字跡,還有相關印章,沒有偽造的可能。

為什麼……長老們真的做了那些事?他覺得大腦一片恍惚,好像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那些願意慈祥地對他笑的老爺爺……私底下竟是這種人嗎?

“……那麼,各位,”飛鳥的聲音隔著重重阻礙,不屈不撓地鑽進他的耳朵:

“你們認為,我們應當怎樣處理他們?”

長老們已經死了大半,她問的是日向長萃。

畢竟是前族長,有不少族人下意識遲疑起來,不敢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個詞彙。

但最終有人憤怒地叫喊出聲:“殺了他!”

日向天忍整個人一抖,下意識捂住臉。

——日向長萃明面上的過錯並不多,但他是宗家,這就是一個活靶子。要知道那些長老們談笑間埋人主要理由便是“不過一個分家”,拉足了仇恨。

飛鳥卻意味不明地開口:“那麼,你有什麼依據嗎?”

沒有人出聲,剛剛發聲的地方所有人默默別開臉:不是我說的,別看我。

誰知,飛鳥“啪啪”鼓起掌:“說得非常好!很好地表現了自己的憤慨之情!這是一種魄力啊各位,如果有訴求,請大家一定要提出來!”

咦、不是批評?

“不過,就像我所說的,評判依據是什麼呢?”飛鳥又突然轉折,她撐在講臺上,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人頭,“如果僅憑自己的主觀情緒下論調,這又何長老們的做法有何區別?”

底下想起細細的討論聲。

“你們想和他們一樣嗎?明明自己是冤枉的,卻被當值的人一時怒氣上腦砍了;或者僅僅因為有人和判官有私情便能免去刑罰……之類的。”

“誰想啊。”有人嘀嘀咕咕。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我們想要公平、平等,那麼既要對自己公平,也要對他們公平。”飛鳥掃了底下被押著的幾個人一眼,“當然,真正的公平現在看還無法實現,我們只能儘可能地追求它。”

她將所謂的“評判依據”,也就是“我國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搬了出來。底下頓時炸開了鍋,每個人都拿到一份,他們仔細研討它,試圖去找到適合日向長萃的評判依據。

這場曠日持久的討論整整持續了三天,大禮堂每天都有一群人在輸出,他們對法律進行討論、抒發自己的觀點,甚至有人糾出其中的不合理之處,然後另有些人提出了合理的建議。

討論結束後,所有人都對法律有了深刻的認知了解。飛鳥趁機把相關命令一併放了出去,司法部也有了合適的人選。

日向長萃也終於有了個合適的法庭。司法部配備其全後,他們給守舊派正式開了一次庭,定下他們的罪狀,並宣佈立即執行。

安靜的房屋內,日向長萃回味著這幾日看到的一切,對飛鳥釋然地笑了笑:“看來,你很清楚以後要走的路。”

飛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父親大人!”

在日向長萃即將被押走前,日向天忍拽著日向天澈擋在他面前。

有罪的是日向長萃,他倆除了不能涉政外沒受什麼影響。只是,可能之後便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向族人。

日向長萃對自己的孩子笑了笑:“回去吧,好好生活。”

他現在,只希望他們能好好活著。

身為宗家的他,早在飛鳥縱容一眾分家討論如何定他的罪時便死去了。

現在活著的,只是日向長萃。

沒有誰會對一個普通的日向族人感興趣。現在的日向家日新月異,所有人都忙著向前走,忙著奔向他們想要的那個未來。

日向長萃的死刑執行時,僅有司法部和他的幾個親人到場。

一瞬的疼痛過後,一切都結束了。

擺脫所有桎梏的日向一族完成了蛻變,獲得了新生。

朝氣蓬勃的族地,似乎有誰在低語著祝福。

掙脫了囚籠的鳥兒啊,請勇敢地飛翔吧——

飛翔在廣闊的天空中,去看一看他們從未見過的景色,去繼續他們再也無法走上的路途。

去向著未來、向著希望奔跑——

來到他們無緣得見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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