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林照離開這奇怪的房間,牆上的凹槽處突然亮了起來。
她眯起眼睛看向牆面,“投影?”
牆面的凹槽內正是3D投影。
白色的亮光逐漸溫和下來不那麼刺眼,然後開始播放畫面。
林照駐足觀察了一會,她突然意識到,“這不就是喪屍爆發後發生的事嗎?!”
畫面從女生浴室中的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開始,燒烤店、醫院、隧道、羊村……
投影的最後,是在那黑色的大棚內,定格在了一朵黑色的花上。
隨後畫面逐漸縮小,縮小,最終在畫面的正中央,凝聚出了一塊手掌大小的木牌,木牌之上雕刻著一朵黑色的花。
隨後那塊牌子在整個畫面中凸了出來,邊緣發亮,並且還在不停閃爍著。
“嘶……”
“喵~”
黑貓叫了一聲,隨後跳到了凹槽內,在木牌投影中揮了揮爪子。
“你的意思讓我拿它?”
“喵!”
林照覺得很奇怪,因為剛剛小貓的爪子穿過了那塊牌子,這明明就是虛影。
她將信將疑地上手去抓,“哇去!抓到了!”
原本虛幻的浮影,在她觸碰的那一刻變為了現實。
她翻過手中刻著黑花的木牌,發現背面寫著【喪屍危機】。
“這該不會和刻著你的木牌作用一樣吧?危急關頭……放出一隻喪屍?”
林照覺得這塊木牌一定挺重要的,於是一邊和小貓說話,一邊準備放進自已的口袋。
“喵嗷!喵嗷!”
小貓焦急地用爪子扒拉著她拿木牌的手,然後小爪子又在半空中點一點。
林照這才發現投影的畫面不經意之間已經換了,現在投影畫面是一塊古樸斑駁的木板,上面釘了幾顆釘子。
“你是讓我掛上去嗎?”
林照架起胳膊,用牙咬著食指的指甲。
她在思考,她總覺得這牌子這麼熟悉,古裝劇裡的一幕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不是,怎麼跟皇上翻的綠頭牌一樣?”
也不知道她是在和小貓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反正叨叨了一會,她還是將手中的木牌掛到了第一顆釘子上。
掛上的那一刻,林照突然感到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喵~~”
黑貓一躍而下去到了上下床的下鋪上臥著。
林照見狀,也強忍著著不適走向床鋪。
除了摔了一跤腿磕破點皮,她還算是比較順利的坐在了床上。
“我先坐一會,好暈啊……”
之後,她就不再說話了。
一旁的黑貓瞅了一眼眼前這個,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睡著的人類,它快速的回到了小木牌中。
它回去之後的一瞬間,這個詭異陰暗的小房間瞬間崩塌。
當林照再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已躺在一間病房內,嚇得立馬坐了起來,“該死,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林夢玲聽到動靜趕緊跑進來檢視,見到女兒坐在床上她雙眼泛著淚花。
“寶貝你終於醒了!你現在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林照回過神來,她看見了老媽憔悴的面容和重重的黑眼圈。
“媽咪……我沒有不舒服的。”
林夢玲開心大笑,“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老孃這麼牛,怎麼可能連自已的崽都救不了!”
“你知道你躺了多少天嗎!”
“你知道老孃為了研發解藥熬了多少個通宵嗎!”
林夢玲罵著罵著就哭了,邊笑邊哭,隨後母女倆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媽咪,我不沒事了嘛,不哭了不哭了。”
林夢玲趴在她的肩頭抽泣,“你下次能不能注意點,現在像你爹那麼好看的男人可不容易找了,我再生一個崽就生不出這麼好看的了。”
林照:……
感動的氣氛被破壞了,林照扒拉開老媽開始問正事,“老媽你說有解藥了?那是不是喪屍危機要結束了?”
“那,不,行,沒,經過,實驗,你這次是,特殊情況,優先試藥。”林夢玲一抽一抽的說道。
林照想了想,試探著問到:“那……這次危機的源頭,是黑色的花嗎?是不是和馬博士有關係?”
說到這林夢玲表情嚴肅了起來,“從你的情況看,他的花肯定有問題,但以他的人脈和地位,在我們有充足證據之前奈何不了他。”
“沒證據?他的花不就是證據嗎?”
林夢玲嘆了口氣,“人家現在成國家保密專案了,我們想去取樣根本就不讓進,報告打上去也會從中間被扣下來!”
“啊?”林照緊皺著眉頭,“那我們這次算不算知道他的秘密了?總感覺他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正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林照你醒啦!”唐婧雪飛奔到床前,激動地抱住了她。
“我……額咳咳!
林照坐在床上劇烈的咳嗽,唐婧雪見狀立馬放開了手。
稍微緩和了一會,林照開口罵到,“死丫頭手勁挺大啊,差點沒給我勒死!”
“哦,srroy~”
跟她一起來的還有扈恩、喬蓉、張連長,以及和她們一起去過羊村的兩位小戰士,她們都是來看望林照的。
唯一紮眼的一個人那就是馬博士,他也來了。
林照:是來看我有沒有變成喪屍的嗎?
馬博士滿臉笑容的和她們寒暄了一會,先是對林照在他的大棚裡受傷表示抱歉,隨後拎上了一盤果籃並表示林照住院期間的費用他全部承擔,並且會進行賠償。
看著馬博士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前,林照一個白眼嘀咕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了屬實是。”
她沒想到老媽突然一掌拍在了床上,“反正他很有可能來滅口,找個機會老孃一錘錘死他算了!這樣還能拿到證據!”
林夢玲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可行,她搓搓手準備回去找個趁手的錘子。
林照一把拉住了她,“媽,咱遵紀守法行不行?”
“那你說咋辦?等他上門殺咱娘倆?”
“呃……”林照調動了所有腦細胞認真思考起來,“或許,咱有沒有可能給它偷出來?”
“偷就遵紀守法了?”
這娘倆一唱一和,倒給一旁站著的扈恩整懵了,他問到:“你要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