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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發

黃麟在省城的日子,簡單卻有憂慮,父母的擔心帶來的壓力以及沒有工作的現狀讓他在省城喘氣都覺得難受,畢竟一個人身無牽掛了,他安排好自己的瑣事。背上行囊隻身到了他曾經嚮往的上海,並且租住了在上海一個郊區的單身公寓裡,每天就是投遞簡歷面試工作。年紀輕,再加上有過幾年的工作經驗,黃麟很快入職了一家初創的影視公司,做了基層的業務。

天性樂觀善於交流,很快交往了同部門的一些同事,老大哥強哥,也是新人的小楊。在上海這座城市,生活的氛圍少了很多,同事之間更多的是吃飯和探討工作,好像忘記了家庭和愛情。黃麟其實喜歡現在這種狀態,整天就是工作想做出業績。對於部門同事遠的不想負責的區域,黃麟都願意承擔主動去出差洽談,因為一個人沒有了情感,他更喜歡一直在路上,每一趟的行程都像是有個好結果等著,就算沒成功也是一次不錯的心情調正。黃麟需要這樣的調整使自己儘快恢復到平靜。

一個人在上海休息的時候,看著滿地的高樓聳立,地鐵上擁擠的人潮,黃麟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但又離不開,這個城市不會給人失意調整的時間,你不行就會有人替代你。強哥,是個老手了,跟著公司初創,對行業和客戶有自己很深的見解,黃麟就跟著他慢慢模仿學習,提煉自己的經驗。看著強哥,月度會議上的展示,黃麟很是羨慕,私底下下了很多苦工磨練自己,不懂的知識讀書來彌補,同時挖掘客戶需求。漸漸了有了氣色,公司副總的安排黃麟獨立操作專案試試,惹的小楊很是驚訝,視黃麟為偶像,經常出現在黃麟身邊,探討。

來公司時間長了,黃麟也得知老闆的來歷,原來是個行業大佬,公司上市以後辭職創辦的這家公司,現在也小有身價,看著只大自己十幾歲的人如此成就,黃麟感覺大了巨大的差距。

幾個月以來,黃麟雖然獨立操作市場專案,但一直沒有成交,他唯一做的就是不停的擴大自己的潛在客戶,連很多同事放棄了的客戶他也拾起來重新跟進,因為沒有有效的辦法,自己的路還沒有打通。一次出差無錫,接觸一個客戶,很是意外的輕鬆完成了合作,輕鬆的連黃麟都不知道怎麼就成交了。這次小小的意外讓黃麟感覺到了信心,也成了公司最快成交的獨立新人。公司管理層在月度會議上表揚了黃麟,黃麟覺得開心非凡,因為也拿到了上萬的現金獎勵。

黃麟一直秉承著誠信合作,同時堅信見面談甚於電話,他喜歡和客戶面對面交流,再遠的客戶哪怕只有幾分鐘黃麟也願意飛過去見一下。不是單獨的工作態度,他也享受在外獨立工作的自由和單一。慢慢的工作習慣,讓黃麟也領悟了一些經驗,談判或者合作,首先要讓對方喜歡你或者認可你這個人,再去談公司的工作,並且對公司能做的,正在做的,以及未來要做的要跟客戶分清,自己也要站在客戶的角度將疑慮剖析出來分開而談。所謂知己知彼,取長補短才是真正的合作。屢戰屢敗,越敗嶽勇,在這時黃麟身上體現的很明顯,經過自己的不停努力他終於打動了浙江省份的一個行業大佬沈總,之前很多業務跟過的放棄了,沈總60多歲,也有心半隱退,將其手上的所有業交給了黃麟他們公司合作。黃麟知道這不是他一個人努力得來的,公司近期的發展,以及創始實力團隊的實力擺在那裡,只是他辛苦時趕巧了。這一次的合作,成為公司年度最大的業務,黃麟也可謂在公司一戰成名。接著沈總的影響力,黃麟在最難的浙江省份各種小業務也是不斷,最終公司老闆何總將黃麟跟強哥分開一人負責一半的業務,黃麟算是工作順利,有效的解決了自己缺錢的現狀,同時將小楊收入麾下。小楊對黃麟也是迷弟,按照著黃麟的辦法和步驟在自己的業務板塊也逐漸有了起色。

黃麟在公司一做就是三年了,三年內他經過多次的談判和實戰,也總結出了很多自己的經驗。黃麟對自己的屬下,也是傾囊相受,他認可老闆的一句話,一個人的成功算不了什麼,公司的大願完成才算好。黃麟的事業心也是從這耳濡沫然中發展起來,他想跟著公司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比如成為中國之最,比如敲鐘上市。

在上海這個經濟之都,每一個創業公司都帶著濃濃的資本情節,他們的老闆或者整個創始團隊都有著逆天改命的信念。成則雞犬升天,敗則捲土重來。黃麟也逐漸在公司走上了核心管理層的位置,公司的管理規模在中國影視行業也算是小有地位。這時候的黃麟只記得曾經的不堪,但卻不能感同身受,覺得想要的就得透過努力獲得,少了幾分情感和世俗。如世人所說,金錢才是一個人的底氣和上層建築,黃麟其實也有變化,他自己不覺得,他也變得自信和有要求,也變得看不慣扣扣索索的人,也變得有了各種逢場作戲的愛情。但他心裡那個榮歸故里,不想為錢煩勞的目標,一直縈繞在心間。

公司規模的擴張,人員也越來越多,此時的黃麟已經是公司的副總了。僅次於公司的常務副總以及老闆了,公司這時給黃麟安排了一個助理,協助黃麟工作和處理行程。第一次見到助理娜娜時,黃麟覺得不可思議,內心我一個窮屌絲怎麼會配得上一個澳洲留學歸來的美女做助理,想歸想,但也是揮之而過,辦公室不見光的事情這種黃麟所不屑的。

電視上,書本里的男主角,都是正直沒有一絲邪念的人,但現實中的黃麟做不到,偶爾也會失神。面對著這樣靈動並且衣著又很貼身的助理在面前閃動,他也是呼吸緊張,尤其那身姿搖曳。黃麟只能強忍著工作不去想,他有著夢想未完成。一次,在去往成都出差的時候,娜娜說自己也是四川人,想要一起去,工作上可以幫上忙。飛機上娜娜有意無意的動作,又一次撩撥的黃麟心神不靈。晚間,見完客人,兩個人在行政酒廊喝著咖啡聊天,黃麟忍不住心中疑問直接問了娜娜。他想知道娜娜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動作,也想知道娜娜今天的穿著是不是太誇張了,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娜娜不覺得反感嗎?

作為一個農村出來的男孩子,思想可能還是保守了,心裡想的是愛情和長久,低估了一個經濟時代下女性的思維。娜娜回答的乾淨利落,就是給黃麟看的,不是給別人看的,遇到喜歡的男人擁有下就是快樂,哪怕短暫她也覺得可以快樂一段時間。黃麟被這個回答,弄的無語,喝完咖啡回到了房間,思緒萬千又覺得可笑。在接下來的出差中,黃麟有意避開了娜娜的眼神,專注工作,並且教授很多娜娜工作的專業知識,至於聽沒聽進去,黃麟不曾得知。飯局上,客戶要和黃麟喝酒,黃麟不甚酒力,幾杯下肚面紅耳赤,客戶又看上了娜娜要娜娜陪酒。卻激起了黃麟的護犢之心,黃麟不希望娜娜被佔便宜。自己那晚酒喝了不少,黃麟內心卻清晰的很,他知道故事怎麼演卻又不想演。由著娜娜攙扶到房間,躺在娜娜躺過的床上,聞到淡淡的香水味,整個人是迷失的。娜娜拿了不少蘇打水來給黃麟解酒,黃麟喝完就吐,最後安靜下來,兩眼發呆,心裡清楚自己的狀況期待又害怕,喝完酒後的悲涼此時也湧上心頭。

洗手間裡,娜娜換了一身輕薄睡衣出來,看著黃麟發呆,靜靜的壓在了黃麟身上。第二天醒來,黃麟強裝鎮定,內心的糾葛又是不停,不知道自己乾的叫什麼事情,潛規則?但楚楚動人的娜娜讓黃麟有了別樣的歡喜吧,只是不喜歡這種關係,他有點鄙夷自己同時又覺得這事情不光彩。黃麟安排娜娜先回上海,自己多待了幾天,他恐慌的不知道如何讓面對,只能繼續工作來彌補。內心你也害怕這件事情,搞得人盡皆知,很是難堪。

這時間老闆何總,在安排融資的事情,也想把黃麟這樣的人留住,讓黃麟出資300萬成為公司合夥人,按照融資的估值的五折認購,黃麟也想,但身上資金不足。考慮再三黃麟將存款230萬打給了老闆,同時銀行的貸款貸了70萬,總共三百萬,成為了公司第三個個人合夥人。此時黃麟也沒有過多其他心思,只想把公司做成功。因為不濟,也不至於被下崗,未來人怎麼樣不知道。

半個月後才回公司,得知黃麟回公司了,娜娜約著黃麟下班後單獨見面,雖然中途也短訊了幾次,黃麟的回覆明顯敷衍,她也想知道黃麟在想什麼,這樣被男人冷淡,娜娜還是第一次。娜娜約著黃麟在酒店見面,開啟門那一瞬間,黃麟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道,看著妖嬈的娜娜,黃麟顯得很不安,拒絕進入房間。黃麟直言不想這樣關係,覺得很亂很複雜。娜娜說出了黃麟的擔憂,不行她明天可以離職,也不用什麼負責,只希望開心的相處一段時間。黃麟還是拒絕,如果不能做助理,後期將安排她調走。黃麟隨後離開了酒店,娜娜的眼淚流出來,黃麟看到也是心酸,沒有回頭。

坐在車上,黃麟一言不發,平時笑話很多的人今天沉默不語,公司的司機也沒敢多問。黃麟內心只是覺得不配,黃麟看過娜娜的檔案,家境優越,上海長大,澳洲生活了十幾年,父母都是有學識的人。自己的父母還在農村看著那緊巴巴的土地無可奈何,就算相處,他跟這個姑娘也就是那一段快樂,過後他該如何安撫自己的所失。芷涓的疼痛感他不想再來一次,哪怕再快樂,他也害怕頹廢的自己。

黃麟透過自己的關係,將娜娜調到最重要的法律融資部門,心想讓娜娜可以飛的更高。給自己安排了個男助理,想著好好把公司帶上正軌,心裡也有著逆天改命的衝動。在一次次投融洽談的時候,黃麟感受到了希望,整個團隊也是熱血沸騰。想要介入的資本,超出了團隊的想象。

經過幾輪的洽談和篩選,最終選擇了交易物件,定製來年年初簽訂籤協議。黃麟還在到處洽談著專案,處理著自己分管的幾家分公司的業務,網上爆出了大新聞,武漢的疫情肆意,全國停擺。何總樂觀的帶著團隊開會,撐住挺過去,一直得到影視行業全面停止,將公司團隊帶入到冰點,所有業務停擺。在一片迷惘中,公司所有人回家過年,等待訊息。

回省城的路上,黃麟還是開心的,很久沒回來了,心想著只要公司渡過這關,自己就可以完成一大步了,心情沒有網上說的那麼抑鬱。高鐵上聽起了歌曲,雖然口袋裡的也沒任何錢,但這次因為有了事業的底氣,他顯得從容。突然被身旁的人打斷,映入眼的是一個神似明星長相的女孩,讓黃麟讓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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