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為一臉菜色的看著在自己腳邊排成一排，明顯是經過精心包裝的大小不一的盒子，嘴角狠狠一抽。
“狗洞什麼時候挖的？”他問道。
十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
“你們幫她什麼了？”柳為又問道。
還是沒人回答。
柳為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他就知道程念念是個不安分的！
都讓她出院了還跑來折騰他醫院裡的人！
不知道這些人經不起一點刺激，稍有不慎就會讓病情加重嗎！
特別是外界的一些資訊，很容易刺激到他們。
柳為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狗洞我會安排人堵上，你們都回病房去，不準聯絡程念念了。”
其他人相視一眼，最後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出來，聲音弱弱的，“那念念給我的禮物……”
柳為鏡片一閃，“還想要禮物？不行！”
“可是那是 念念送給我們的。”男人又小聲的說道。
“上帝送給你們的也不行。”柳為十分無情的說道，“現在都回你們自己房間去。”
大家都沒有說話，也沒動。
柳為：……
“那程念念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柳為忍不住問道，他怎麼沒見他們聽他這個醫生的話。
“她會給我講可愛的鬼故事。”有人小聲的說道。
陸續的，有人說話：
“她會講冷笑話。”
“她會跟我貼貼。”
“喜歡和她一起玩。”
…………
柳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她有聖母病，你們知道吧？”
“你們所說的這些只是因為她的病，她想拯救你們，想讓你們開心，並不是她的本願。”
“如果她的病好了，你們以為她會跟你們這群人做朋友？會給你們貼貼抱抱？”
柳為嚴肅著一張臉，殘忍地撕開真相之膜，“她已經出院了，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你們不屬於同個世界。”
有人不理解。
“但她的病沒有好啊。”
他們想得簡單，念念的聖母病沒有好，所以柳為的假設是不存在的。
念念出院也是因為她的病情對社會的危害性極少，甚至可以說有助於社會，所以柳為才將她放了出去。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念念還和他們在醫院裡呢，他們怎麼就不屬於同個世界了？
“就是，念念隔幾天都會隔著狗洞和我們玩的。”
又有人反駁道。
“我們都被同一棵大樹的陰影籠罩，怎麼就不算同個世界了？”
柳為深吸一口氣，心裡很清楚自己剛才衝動了。
他不該說這些話刺激他們，若是出了什麼事，他脫不了干係。
“這次就算了。”柳為擺擺手，“你們回自己房間去。”
“那這些禮物？”有人問道。
柳為嘴角一抽，“我要一一檢查，確定這些東西沒問題後再給你們送過去。”
大家這才滿意地離開。
幾分鐘後，後院便只剩下柳為一個人了。
他蹲下來，拿起其中一個禮物翻看起來，包裝精美，上面還有程念念親自畫的小圖案。
每個圖案都是不同的，有人喜歡向日葵，有人喜歡烏鴉，所以她在上面畫了他們喜歡的可愛圖案。
有些圖案，是他這個醫生都無法從病人口裡得知的喜愛之物。
那些人，還真是什麼都跟程念念說。
這麼倒顯得他這個醫生無能了。
柳為嘆了一口氣，明明才三十多歲，卻擁有五十歲的滄桑感。
“程念念啊……”他低喃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迷茫。
————
程念念完全不知道狗洞被發現了，她還想著大家收到她的禮物後肯定會很開心！
辦好了這些事的程念念舒服地躺在床上。
顧景琛出差去了，她一個人霸佔著大床，呈現著“大”字躺著。
程念念盯著天花板，頭頂的燈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似是想起了什麼，在腦海中問道：【小九，顧景琛的反派值降了嗎？】
小九：【降了，現在是899。】
【降了一百啊。】程念念感嘆道，【和我的聖母值降得一樣。】
一瞬間，她好像抓住了什麼，猛地坐了起來。
【為什麼是一樣的？】
小九：【許可權不足，無法告知。】
又是這個回答。
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她的聖母值和顧景琛的反派值之間存在某種關係。
程念念眯了眯眼睛，猜測道：【我幫助花然姐完成了她的夢想，同時花家被顧家收購，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反派值和花家有關？】
【如果花家不倒閉，以後花家是不是要做出一些對顧景琛不利的事情？】
小九：【許可權不足，無法告知。】
程念念點頭，【看來是了。】
小九：【……】
程念念繼續猜測道：【明明之前其他支線任務都只是降低10個聖母點，唯有在花然姐這個支線任務上是降低100個。】
她頓了一下，【你究竟是聖母系統，還是隻為拯救顧景琛存在的系統？】
小九：【主人，我是為拯救你而來。】
程念念嘴角微彎，【我不需要拯救。】
小九：【主人，這是我的使命。】
程念念眼眸微閃，【是嗎？】
小九：【是的。】
程念念輕笑一聲，【使命是拯救我？】
【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聖母病好了，我就成了一個壞人呢？】
【這種算拯救嗎？】
小九沉默了兩秒，重複著那句話。
【這是我的使命。】
程念念一聽就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了，她擺擺手，【好吧好吧。】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小九：【什麼？】
程念念拿起手機，一個影片就給顧景琛打了過去。
【當然是問問顧氏集團有沒有什麼對手公司了。】
一百個聖母點，她可是很饞的。
影片很快被接通，螢幕上出現顧景琛的身影。
他似乎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溼的，隨手披了一件浴袍，連帶子都沒有系，浴袍鬆鬆垮垮的，性感的胸膛隨著他的走動隱約顯露出來。
“念念，怎麼了？”顧景琛那低沉又性感的聲音響起。
程念念伸出手，隔著螢幕戳了戳顧景琛的胸膛，笑道：“身材不錯喲~”
有點性感，突然想親一口。